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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师叔住在清水阁。”黎夜平日里除了去后山跟着弟子们练剑,其余时间都留在无念居里陪师尊,他也不知道清水阁在哪个方向啊。
“唔,呕!”南湫弯腰作呕,胃里只觉得翻江倒海,眼前虚无一片看什么都是颠倒的,整个人头重脚轻的摇晃,完全站不住。
黎夜搂住他的腰,让他整个人头朝下,方便吐,万一吐到自己身上回去肯定要被师尊嫌弃,他给南湫拍了拍背,说道:“不能喝就别逞强啊,你瞧你,醉的跟一滩烂泥一样。”
“唔……难受……”
“这会知道难受了?看你以后还逞不逞强,你先告诉我师叔的清水阁在哪个方向?”
“师叔……在……”南湫两眼一黑,撑不住醉意晕了过去,这话说了一半也没说完,搞得黎夜是一头雾水,只好抱起他飞上屋顶,在夜色里四处找寻清水阁。
南湫在他怀中睡得昏沉,黎夜感叹,这小子睡着了看起来还有点讨喜。
飞了半晌,这倾云仙门着实大啊,也不知道师叔到底在哪个峰,他落在一处楼阁的屋顶上,仔细回想,师尊和他住的无念居在南峰,掌门身为仙门之主,那肯定在东边的主峰,也就是他现在所在的位置。
排除完毕,师叔肯定就住在西峰,确认无疑!
西峰,清水阁。
黎夜悄然落在屋顶,观察了一下四周地形,别的不说,还真是个如沐清风别致到不行的地方,四周种满长青的翠竹,还有一个偌大的水池,养了许多鱼儿,不愧是山清水秀的好住处,适合修身养性。
南湫在他怀中哼唧一声,睡得浑然不觉。
“我今日可是做了个大好人,你可别一醒来就翻脸不认人啊!”黎夜落在清水阁殿门前,看到屋里还亮着烛火,师叔果然还没睡。
他将醉晕过去的南湫放在门外的地板上,敲了敲师叔的房门,然后飞速跃上屋顶,消失在夜色里。
……
“是谁?”师叔自殿内走出,推门而望,“谁再敲门?”
一眼看去,脚下竟然睡了个人,沐崖蹲下身,半散开的长发披在身侧,一袭长袍拖拽在地,他俯身探了探地上昏睡的人,竟然是南湫?
“你竟然喝酒了?”沐崖闻到一股酒气,好像是膻宫酒窖里的酒。
南湫不做声,小脸醉的粉扑扑,完全不知道自己睡在何处,沐崖无奈,大晚上不能惊动其他人,也不能让他在外边着凉,毕竟明日他还要参加试剑大会。
斟酌片刻,沐崖抱起地上的南湫,回到自己殿中。
……
黎夜回到无念居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四处安静的没有一丝声音,屋子里已经熄了烛火,看来师尊已经歇下了。
怎么办,没想到师尊睡的比师叔还早,他就这么回去,一定会吵醒师尊的吧?
犹豫再三,黎夜决定酒壮怂人胆,不就是回来晚了嘛,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于是鼓足了勇气,将殿门轻轻推开,悄无声息的溜进房里。
凭借着一缕月光,依稀可以看到屋子里的摆设,他本就目光明锐能夜间视物,此刻看到师尊倚在榻上睡觉,那心都快跳出嗓子眼。
隐隐月光中,殷冷情合衣躺在榻上,一头长发披散在白色的衣衫上,隐隐可见精致锁骨,微微起伏的胸口呼吸平静,就像一幅画躺在那,让人挪不开眼。
这么久以来,黎夜从没见过师尊睡得如此安稳,他轻声移步到殷冷情床前,仔细端详其精致五官,每一处都长在他的心头上,喜欢的无法自拔,长长睫毛搭在眼底,薄唇微微合着。
怎么办,好想亲一口。
会不会被发现啊?如果被发现会不会被打?这一切是那么真实,完全不似梦中,这可是真真切切的活人在他眼前。
黎夜将自己的脸慢慢靠近师尊,这种紧张又刺激的感觉让他越来越无法自控,管他会不会挨打,先亲了再说。
双唇贴在一起的感觉,如同浑身过电一般,那么柔软,带着温热的气息,黎夜蜻蜓点水的在那唇上亲了一口,简直意犹未尽,还想试试。
这有了第一次,胆子自然也就大了起来。
黎夜再次想要吻上去,却突然感觉到一阵寒意,让人背后发凉,他将脸稍稍往后挪了一下,发现殷冷情竟然醒了!
“师尊……你醒了……”
“你你你……渴不渴?我去给你倒杯茶。”
殷冷情抬手一挥,屋子里的烛火瞬间明亮起来,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吓得黎夜够呛,看来真的要挨打了。
“你刚刚在做什么?”殷冷情质问。
“我……不知道。”
“你敢轻薄为师?!”
“不是!我没有,我喝醉了,师尊你饶了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殷冷情一把捏住黎夜的下巴,看着他微微泛红的脸,身上带着一股酒气,斥责道:“你竟真的喝酒了,倾云仙门禁止饮酒,你可知罪?”
黎夜眨了眨迷离的眼眸,一脸无辜的说道:“师尊,我真的不知道倾云仙门不可以饮酒……我可是初犯啊,师尊你真的要责罚我吗?”
殷冷情就知道他会装可怜,直言道:“你以为你做出这幅可怜模样,为师就能饶了你?且不说你偷偷饮酒,坏了规矩。你这以下犯上,轻薄师尊的罪,该如何处置?”
“我……我就……”黎夜百口莫辩,他就亲了一口啊,竟然真的要被罚,太严厉,太无情了,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