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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楚人挑眉,随后扭头看向丰延苍,仔细的研究了一下他的脸,你这也不像是要杀人的模样啊,五哥瞎cao什么心?
    丰延苍笑得温和,看着岳楚人的视线也温柔如水。
    那边阎苏摇摇头,拉了岳楚人一把,随后道:他越是这样就证明他把一切都想好了,楚人,你已经教训过老六了,就此放过他吧。
    凭什么?我这还是第一次遇见调戏我的人,而且我丈夫就在身边。如此胆大妄为,人渣禽shòu,不死也得残。阎苏那么一说,岳楚人觉得丰延苍或许还真是生气了。刚刚他一直没说话,笑得与往常一样,但她被调戏了他该生气才对。或许这就是他表达生气的方式?丰延绍倒是清楚的很。
    听我的没错,老七若生起气来,很容易被人抓到把柄。低声说完,阎苏拍拍她的肩膀离开。
    岳楚人扭头看了一眼上方正在与陈妃喝酒的丰兆天,随后稍稍的朝着丰延苍挪了几寸,小苍子,你真生气了?
    没有。抓住她的手握住,丰延苍温声回答,好听的紧。
    你别生气了,我又不是有多好欺负,不解气我会亲手教训他的,你无须cha手。晃了晃他的手臂,岳楚人眨着眼睛看着他。
    丰延苍垂眸看着她的脸,蓦地一笑,好。
    真乖。捏了捏他的手掌,岳楚人眉眼弯弯。
    整个宫宴就用去了差不多一下午,晚上还有台戏,众人三三两两的开始离开,去往戏台。
    趁着此时间,岳楚人与丰延苍说了一声,然后走向在宫女陪伴下要离开雀台的敏妃娘娘。
    娘娘。慢步走过去,岳楚人眉眼含笑的喊了一声,那边敏妃一行人停下了脚步。
    是七王妃。看见岳楚人,敏妃脸上的表qíng有片刻僵滞,随后微笑,那好看的脸庞因着那笑看起来很纯真,根本就不像年逾四十的妇人。
    娘娘这是要去往戏台?咱们同走吧。岳楚人微微低头看着她,她比一般的女子都要高一些,所以从姿态上来看,岳楚人每每都有那么一股盛气凌人的味道。
    好啊,七王妃请。敏妃点点头,声音软软的,怯怯的。
    走出雀台,冷空气扑面而来,岳楚人拢紧了身上的狐裘披风,一旁敏妃身穿毛茸茸的坎肩,双手cha在同样毛茸茸的暖袖里,看起来更加天真无辜。
    娘娘在宫中多少年了?慢步走着,岳楚人目视前方随口问道。
    敏妃微微偏头看了岳楚人一眼,随后轻声道:二十几年了,好似昨天。
    岳楚人慢慢点点头,是啊,想必难忘的事qíng必定有不少,日里夜里也会想的很多。看娘娘的脸色,是不是夜里经常被噩梦惊醒?
    敏妃一诧,那一瞬间的慌张像个懵懂的小女孩,我、、、我的身体确实不太好,当初生延星的时候chuī了冷风,又心qíng不好,所以一直到现在还是这样。
    依我看,娘娘是思虑过多,因为有太多的事压在心里,导致心焦、恐惧。微微转头看着敏妃苍白的侧脸,岳楚人一字一句道。
    敏妃快速的眨眼睛,呼吸也有些乱,七王妃、、、、七王妃的话,我不是很明白。
    呵呵,其实娘娘您明白的很。你知道么,年前有一次我奉父皇之命去冷宫给皇后娘娘看病,不巧的在那儿看见了娘娘您。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我就在别处躲了一会儿,听到了些许秘辛。步伐悠然,岳楚人的调子好听的很。
    敏妃的步子乱了,看了一眼笑得灿烂的岳楚人,她忽的停下脚步,眼神慌乱的看着脚下,我、、、我有些不适,今晚的台戏恐怕看不了了。chūn芽,去通知一声皇上,我先回去了。话落,她转身快步离开,脚步杂乱。
    看着敏妃慌忙离开,岳楚人扯了扯唇角笑得无qíng,这世上,最会演戏的就是女人。
    她不知道敏妃刚刚的表现是真实的还是做戏,但无论怎样,敏妃以后所有的表现都无法让她当做真的,她永远都是凶手。
    七王妃。苏麻入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岳楚人脚步一顿,随后转身,披着红色狐裘披风的陈妃步伐妖袅的朝着她走过来。
    陈妃娘娘。微微俯身,岳楚人对这个女子有些好奇。
    你刚刚不是与敏妃同走的么?她人呢?走到近前,她身上的香味儿也扑面而来。岳楚人微微眯眼,都说闻香识女人,这女人的女人味儿是从骨子里流露出来的。
    敏妃娘娘偶感不适,已经回去了。陈妃的个子也不矮,倒是与岳楚人相当。两人并肩同走,虽气质不同,但隐隐的却有些相似,女人气息浓厚。
    陈妃微笑,敏妃胆子小,看见任何人都会惊慌失措一阵儿。能与七王妃一同走,还说了那么多话,让我也意外了下。
    岳楚人扭头看了她一眼,这女人,让她都有搂一把的冲动了,不知道是不是如同看上去的那么柔软。
    是啊,所以我觉得她可能是惧怕的事qíng太多了,导致无时无刻的焦急恐惧,也就是俗称的,做了太多的亏心事。岳楚人挑高了眉尾,慡快的说道。
    陈妃轻笑,风qíng万种,你说这话,想必是知道了些什么。还没告诉老七和老五吧?不要告诉他们,这么多年他们保护她,得知真相,叫他们qíng何以堪?
    岳楚人有些意外,这陈妃不止知道那些事,而且想法还是与她一样的。
    你知道多久了?看着陈妃的模样,岳楚人觉得她肯定知道更多内qíng。
    很久了,差不多四五年之前吧。陈妃微微歪头,妖娆多姿。
    这几年来你一直在保守秘密?五哥福分不浅啊。叹了一句,其实岳楚人很想知道他们俩现在是什么关系。
    呵呵,你说这话,是想要害死我么?陈妃轻笑,虽如此说着,但看她轻笑的模样似乎并不在意。
    当然不是,我的声音这么小,谁能听得到?不过,从年前的事qíng一直到今天发生的事儿,娘娘一直在帮我,让我不得不往五哥那儿联想。这几天我还在想,是不是该亲自去五哥那儿谢谢他。拢紧身上的狐裘,岳楚人轻笑道。
    谢他吧!陈妃笑容依旧,说起这话来神qíng也自然的很。
    岳楚人十分好奇,愈发对陈妃感兴趣,好吧,我会去谢他的。
    往后没事儿就到后宫坐坐,我那里无人敢胡闹,就是皇上也不会管,你完全可以放心的去。陈妃笑看了岳楚人一眼,眼睛里满是真诚,她没有任何目的,只是在说实话而已。
    好,有时间我一定去。点点头,岳楚人也真诚的答应,这陈妃,真不错。
    走入戏台,台上已有穿着戏服的戏子在走戏了,台下,大部分的人都坐下喝茶吃点心聊天。
    一桌案前,丰延绍、丰延苍、还有襄王,三王等人聚在一起闲聊,兄弟几个各有不同,但各自姿态却有些相似,那是来自于丰家的气质,高人一等贵气十足。
    你们几兄弟平时鲜少聚的这么齐,今儿齐聚,想必都很高兴吧。看见他们站在那儿,陈妃与岳楚人直接走过去,陈妃的调子软软的,却能让每个人都听到。
    陈妃娘娘。几个人拱手微微弯身,态度都很恭敬。
    不用多礼,平时很少能见着你们,不过看起来都不错。环视了一圈,陈妃在看丰延绍的时候,那神qíng与看别人没别的分别。
    娘娘才是神奇,去年新年时本王回宫娘娘就是这般光彩照人。时隔一年,娘娘没有丝毫的变化,着实让本王惊讶。三王一手负后昂首挺胸,因着长相有些粗犷,所以说起话来总是少那么一分诚意。
    呵呵,三王这话说的我可是会高兴一年。往后每年你都说一句这话,我就长生不老了。陈妃笑意盈盈,那模样要多动人就有多动人。
    在他们说话时,岳楚人就走到了丰延苍的身边。他垂眸看着她,凤眸含笑,无需语言,有些话用眼睛就能表达。
    岳楚人抿唇,环视了一眼对面,特意的多看了一下丰延绍,但他很正常,正常的不得了。儒雅谦和,风度翩翩。
    略有些不解,岳楚人拉住丰延苍温热的手晃了晃,然后抬头看着他眨眨眼,用眼睛询问qíng况。
    丰延苍微笑,垂眸看着她,慢慢的摇摇头,示意她这个回家之后再说。
    微微撇嘴,岳楚人转开脸看向别处,丰延苍握紧她的手,从他掌心传出来的热度几乎让她感觉不到冷。
    天色暗下来,大家在各自的位子上坐下,戏台上的大戏开场,咿咿呀呀唱的很有味道。
    这个时代的戏类似于昆曲,调子很好听,唱戏的嗓子也不错,只是岳楚人欣赏不来。
    靠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开戏有半个小时了,她几乎把小几上的茶点都吃光了。
    烦了?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使得本来就无聊的岳楚人更有睡觉的yù望。
    是啊,没意思。倚着椅子的扶手,岳楚人靠近丰延苍小声不耐道。
    我去与父皇说一声,咱们回府。他也微微倾身,两个人靠在一起,对方的味道清晰的飘进鼻端。
    快去吧。笑逐颜开,岳楚人仰头瞅着他,眨着眼睛要他赶紧去。
    丰延苍无声的笑笑,抬手在她的下颌上捏了捏,随后起身离开座位。
    戏台上的老生唱的大气蓬勃,上八度的唱腔几乎贯穿穹顶。岳楚人微微颌首,对于这唱功,她还是很敬佩的。
    不过一会儿,丰延苍回来了,步伐从容优雅,走至岳楚人面前,握住她的手把她拽起来,走吧。
    站起身环视了一圈,一半儿的人在聚jīng会神的看戏,一半儿的人正在瞧着早退的他们俩。
    走吧。抱着他的手臂,岳楚人很高兴。冲着那些正看着他们有点羡慕的小姑娘们挥挥手,两人相携离开。
    宫灯通明,两人牵着手往宫门方向走,路遇三三两两的宫人,因着黑夜,在这恢弘沉肃的地方,所有人看着都充满了yīn气。
    这什么劳什子的宫宴,无聊到死,以后再有这样的宴会,我就抱病。毫不掩饰她的厌恶感。
    这话出宫再说不迟。丰延苍轻笑,对于岳楚人对除他之外厌恶所有人感到很满意。
    切,我还怕了你们丰家人不成?瞧瞧你们丰家那都是些什么人,人渣禽shòu变态狂,还有没有什么更离谱的给我见识见识?虽说古时有许多人有那些特别的嗜好,但现今亲眼看见了,她还是觉得很变态,比她还变态。
    以前倒是有不少,不过一年又一年,大多数人死的死老的老,都在外州养老呢。丰延苍温声的说着,他说的很简单,但是却能听出其中的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