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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当眨眨眼,随后跟着岳楚人往大厅走,一边小声道:王妃是不是看见北王那么喜欢小世子,心里不舒服啊?
我有什么不舒服的?有人喜欢还不好。被全世界讨厌才失败,能够被所有人喜欢那也是一项绝技。她就没有那绝技,否则也不会生下来就被抛弃了。所以现在瞧着丰年非那自来熟讨人喜的模样,她喜欢的很。
叮当不明所以,不过她觉得岳楚人肯定是心里不舒坦。
北王千里迢迢的赶来,的确很让人意外的。他喜欢小世子,其实这也是好事儿啊。最起码,这样有助于邦jiāo,不会再生事了。虽然她是个小丫鬟,不过她就是这样认为的。
岳楚人几不可微的挑眉,说的是啊。所以丰延苍睁只眼闭只眼,丰延绍则从来没过问过。便是那时裴袭夜把刚满月的丰年非带走,朝廷也没发过一封书面的声讨说明,完全当做这件事没发生过。
把儿子当和平的筹码,她是有些不满的。不过眼下这么一瞧,她也没什么不满了,就这样吧,反正皆大欢喜的事儿。
158、龙鳞的危害,安排
整整一天,裴袭夜都在酒楼中陪着丰年非。
岳楚人也为了避免风言风语,到时丰延苍听到心理不顺,也躲了出去。
这城里人都很忙,坐在茶楼里,看着街上的人们不断的匆忙来往,岳楚人被感染的觉得自己坐在这儿好像虚度光yīn似的。
不过这茶楼里也有人来喝茶休闲,这面积不大的二楼一共七八张桌子,除却岳楚人独坐一桌,其余还有两桌人。
其中一桌两个人,喝了两壶茶之后就离开了,而剩下另一桌,四个男人边喝茶边讨论国家大事,听起来倒是颇为有趣。
按我来说,东阳的难民绝对不能让他们进城。一百多年了,东阳是东阳,大燕是大燕,各不相gān。眼下的qíng形是东阳覆没,他们生灭都得在东阳,决不能来大燕。有一人如是说。
这个不在理,东阳不复,那么东疆也是大燕了。同为大燕子民,不管朝廷还是地方,都有权关照。另一人是这样的见解。
岳楚人唇角弯弯,确实是这么个理。尽管依照个人来说,她也不喜有外来民众抢她的资源,但相对来说,势必得接受才行。
反正若是有东阳的难民闯进来我是不会客气的,东阳人都坏。
也不能一概而论,虽然坏心眼的比较多,但好人应该也是有的吧,尽管我没见过。
哈哈哈。
几个人说的开心,这边岳楚人听得也很乐呵。在大燕百姓的心中,东阳是这样的。
不过以前她也确实听过不少,便是叮当也如是说,东阳人大部分心思多,通俗来讲心眼太多,且坏心眼居多。
咱们大燕扬眉吐气的时候到了,前些日子我小舅子去了一趟南疆,倒卖海货。他回来说啊,南疆现在重建的很好,但是放眼看去,大部分都是咱们大燕内地过去的。真正的南疆人见着了咱们内地人都小心翼翼的,不管当地官府还是朝廷最关照的还是咱们。接下来的日子好过了,到时候东疆战事一平,我就跑东疆。
好啊,若是路好走,带着咱们一起发财。
好说好说。现在忠域元帅、勤王殿下都在东疆,战事一平他们也不会很快回来,这机会多好啊。说不定还能见到忠域元帅和勤王呢。
我有幸见过一次忠域元帅,不愧是大元帅,身披铠甲气势凛然,看的我这男人眼睛都直了。
忠域元帅肯定不凡,那可是咱们大燕第一元帅。不过没见过勤王,据说勤王身体不好,但风度不凡。
怎么会?勤王那是以前身体不好整日病恹恹,自从娶了勤王妃进门,勤王和正常人一样。
都这么传说,但谁也没见过不是?不过传言嘛,不会空xué来风就是了。想想那勤王妃倒真是神奇,旺夫顺夫,自从进了勤王的门儿,勤王一路顺畅。
护国寺玉林大师都亲口说过勤王妃有佛缘是佛祖身边的玉女转世啦,肯定不平凡就是了,哪是我们这些升斗小民比得了的。
是不是玉女转世谁也没见着,不过确实做过不少好事。几年前在皇城以及周边举行的义诊我就很羡慕,甭管贫贱去看病拿药无需给钱。当时还感叹过咱们这儿太偏僻,若是距离皇城近点,是不是也能沾光了。
对对,那义诊到现在记忆犹新。
几个人从国家大事上说到了义诊,岳楚人也有些微的诧异,没想到那义诊对全国都有影响。
不过确实许久没有进行过义诊了,当时小心翼翼的生怕惹怒了丰兆天。现在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反倒忘了初始了。
楼下有人上来,两个女xing密卫,穿着简洁帅气的长裙,手上握着剑,英姿飒慡。
两人上楼来,立即引起那一桌侃侃而谈的几个人的注视。这小城不大,那被包下的酒楼里都是她们俩这样打扮的人,单一看,他们就猜出来了。
两个女xing密卫径直走向面朝窗户而坐的岳楚人身边,王妃,北王要走了。
要走了?回去吧。要走了,她也该回去了。
三人离开,整个二楼仅剩那一桌。然而此时,那一桌几个人都已经傻了,王妃?
城内早就有传言说住在那酒楼里的是勤王府的人,还有人说曾看到疑似勤王勤王妃两个人出入。现今,见到真人了?
一路返回酒楼,果然的,门口那儿北疆的卫队已经集结好了。高头大马的占了半条街,来往的人无不绕路,看得出这儿不能靠近。
迈进大门,大厅里裴袭夜坐在圈椅上,身上丰年非两只小胖手挥舞着,两条小腿儿也不消停,在他的腿上踩踏着。他那吨位,踩时间久了很疼,不过裴袭夜倒是一直乐呵呵的。
天色晚了,赶紧上路吧,不送。走进来直接送客,她慡快的很。
裴袭夜微微扬起眉尾,瞅着岳楚人那不冷不热的脸,哼了哼,态度不好,重来。
给鼻子上脸了。岳楚人也不甘示弱,眼睛一瞪,颇具架势。
你若态度好点,本少肯定痛快的走。裴袭夜不惧,而且他十分喜欢与她这样对话。
无语,岳楚人直接走过去把丰年非抱起来,赶紧走吧。
她态度不改,裴袭夜也没办法,站起身抖了抖袍子,一边看着她道:你一直住在这儿什么时候走?打算等丰延苍一起回去?
岳楚人眨眨眼,或许吧,我还有事qíng要做。
什么事儿?一听,来了兴致。
我的事,与你无关,别打听。轻叱,两人一副关系堪忧的模样。
眸子流转,他一副我根本不想知道的模样。伸手,修长的手指捏了捏丰年非的下颌,那小人儿的脸和岳楚人的脸距离那么近,有那么一秒,他手指yù转,是朝着岳楚人的下颌去的。
岳楚人一直微微垂眸看着他的手在丰年非的下颌上捏,似乎也察觉到了他那一瞬间的变动,微微拧眉,抬眼瞅着他,用眼睛在警告。
裴袭夜无谓的笑笑,收回手,长叹口气,本少走了,不送。
不送。岳楚人懒散回话,随后看着他大步离开,那挺拔的背影潇洒又有几分苍凉。
裴袭夜离开,这酒楼又恢复了安静,恍若被狂风席卷过似的,每个人的jīng神都受了一次摧残,尤其众密卫们。
岳楚人还好,尤其她看着丰年非更好。小家伙没心没肺,整日就是乐,很少哭。
联系了一下还在东疆山里活动的戚峰和书生张,岳楚人决定了一件事。
那时南疆战事完结很久之后,济世堂也进驻了南疆。丰延星那时在宫里着了道,后来于初冬时去了南疆。现在南疆济世堂那里有他坐镇,而且做得很好。
现在东疆已成,今儿在茶楼又听了那一番话,岳楚人觉得济世堂在东疆也大有发展。寻常百姓小贩都想着在东疆发展呢,更何况济世堂这个有名的牌子?
通过书生张联系到了戚峰,戚峰很快的就赶了回来,岳楚人jiāo代了一番,戚峰立即赶马回皇城找戚建。
有这两兄弟,任何事都好办,岳楚人坐享其成便可。
她这边在准备,东疆的最后一场战役终于打响。大燕与北疆同时进攻,东阳仅剩的两座城池三万大军没有撑多久,很快的缴械投降,从此世上无东阳。
战事虽是结束了,但似乎还有更热闹的事儿,那就是大燕与北疆的分割东疆之事。
虽似乎两方都言明以东阳都城为界,但私下里却仍旧想再占几座城池。大燕人较为内敛,表现的不明显,北疆则将心思都表现在了脸上,野心勃勃。
这些事儿传出去,大燕无人不知。
距离东疆更近的小城更是传的沸沸扬扬,都说接下来大燕可能会与北疆再战,这样下去,这战事不知何时是个尽头。
北疆不比东疆南疆,铁骑比之阎字军不相上下,若真是开战,胜负未知,但人员损伤绝对是不可避免的,也不知会死多少人。
东疆被一分为二,同时,居住在东疆的百姓也成了两个国家的人。各自政qíng不一样,qíng形也各不相同。
大燕政策偏柔,北域则完全铁腕。境内有闹事的,基本一律抓起来,再不听话的则直接宰了,杀一儆百的方法十分有效。
但尽管如此,现今已成为大燕子民的原东阳百姓也鲜少有闹事的,因为无论城内还是城外,随时的都有野shòu出没。
据传这些野shòu通人xing,是大燕朝廷的爪牙,若是真有闹事的,无论朝廷或军队都不会施与重罚,可暗地里却派这些野shòu出马。野shòu不比人,完全血腥,杀人吃人不眨眼,比之原来的东阳太子赵安阳还要吓人。
软硬兼施,十分有效,自从战事停歇,基本上没有闹事的。比之南疆那时要轻松的多,毕竟那时南疆有一伙兵将变成了匪,与大燕打游击打了许久。
原来的东阳皇宫彻底荒废,变成了废墟一片。不过倒是挖出了不少的金银珠宝来,阎字军入城后,管理放宽松,许多当地没走的百姓都在废墟里淘到不少值钱的玩意儿。
不过后来这皇宫废墟就被官兵圈住了,不许外人接近,若是远远的看,便会瞧见有许多人在废墟当中挖着什么。
又一个月很快过去,岳楚人在关口小城里忙活着自己的事,与丰延苍一个半月不见,初始时觉得时间过得很慢,之后忙了起来,便也不觉得过得慢了。
以戚建为主的一队人马进驻东疆,丐帮人力多,加以辅助。以济世堂的名义在个个城池间行走,免费义诊赠药,济世堂的名声很快的遍布在这片刚成为大燕土壤的地方。
酒楼后院的果树小路间,岳楚人坐在圈椅上研究着那本奴役亡灵小札。这种秘术真的很难搞懂,不止需要人有相当深的经验,更重要的是须得有武功才行,否则会很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