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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从话剧社看完剧本回来，早就过了放学时间，学校里零零散散的学生也走剩下没多少了。
    宋怀和黎子清分开后，鬼鬼祟祟走到街角，飞快钻进一辆黑色的车里。
    “夫人。”秘书和他打过招呼。
    听到这句夫人，还是在陆缅面前喊出来的，宋怀有些脸红。
    他悄咪咪看向陆缅，见对方似乎没有表现出什么明显不悦的色彩，心底才松了一口气。松气之后，又觉得有些高兴。
    陆缅都不反驳的，是不是说
    嘤嘤嘤，不行。宋怀撅了噘嘴，他得控制一下自己的表情。
    从上车开始，宋怀就没和陆缅说过话。
    正在处理邮箱信息的上将大人，视线时不时偏移到身边脸上表情五光十色的小朋友脸上。
    宋怀的小脑袋瓜子里不知道又在想什么稀奇古怪，天马行空的东西了。
    宋怀想和陆缅说说话，又怕打扰到他办公。
    宋怀葡萄一般漆黑的小眼珠偷偷滚来滚去瞧陆缅时，正与同样瞥向宋怀的上将大人撞在了一起。
    空气一瞬间变得焦灼起来，宋怀突然有些磕巴起来：“那、那个，徐彤学姐说的秘密法宝，您知道是什么吗？”
    陆缅现在是话剧社的代理负责人，应该会知道吧。
    陆缅看着他局促的模样，眼底变得柔软，可是说起话剧社的事情，他又想起那时候他刚去话剧社撞见陆承泽和宋怀在一起的一幕。
    陆缅正在回邮件敲击虚拟键盘的动作都变得更重了一些。
    “嗯。”陆缅只回了一个音节。
    宋怀以为他心情不好，揪了揪自己的衣角，也不再问了。
    车内的氛围突然变得安静起来。
    宋怀把脸瞥向窗外，尽量控制着自己去看陆缅。
    陆缅见小朋友一直看着外头，都没有给他一个眼神，心情莫名低沉下来。
    烦躁。
    ·
    吃过晚饭后。
    陆缅回到房间，没过一会儿，房门就被敲响。
    陆缅低头看了眼时间，现在才七点。
    就算宋怀来讨晚安吻，现在睡觉也太早了。
    陆缅打开房门，已经换上睡衣的宋怀正乖巧地站在外面，和往常不一样的是，今天的宋怀怀里没有抱着小兔子。
    他怀里抱着几本书，站在陆缅面前，不好意思地说：“我有问题不会，您有时间吗？”
    陆缅想起昨天说好要帮宋怀补课的时间。
    他后撤一步，给宋怀让出道。
    宋怀的小脑袋先探进来四下看了一眼。
    上次他来陆缅的房间，还是因为陆缅生病。
    那时候房间像是被狂风席卷过，除了基本的格调之外，看不出别的什么。
    现在房间的东西都已经重新归置，摆放整齐。
    宋怀小心翼翼地踩在地毯上，扫视一圈。
    陆缅的房间面积比他的房间大一些，床在靠窗的位置，书橱的位置很显眼，书橱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典籍，有很多外星文字，宋怀的星际外语学的比较好，能看懂一二。但很多晦涩冷僻的，他看不懂。
    书橱前书桌桌面很大，坐两个人绰绰有余。雕花梨木桌，桌上有石墨和砚台，还有毛笔架。
    宋怀在他爷爷的房间里看过这些，他好奇道：“您会书法吗？”
    陆缅回答：“练过一些。”
    “好厉害。”宋怀赞叹，他随即又不大高兴道，“我的字就写的不是很好看。”
    宋怀在书桌前坐下，陆缅扯了条凳子在他身边坐下。
    封闭的房间，暖橙色的光线，明明不是盛夏的时节，室内的两人却觉得空气有些浮躁。
    “哪里不懂。”陆缅的声音磁性好听，低沉的大提琴这种程度的词汇和字眼完全不足以形容。
    宋怀光是听这声音就有些飘飘然。
    “这、这里。”宋怀的小指头在纸张上戳了戳。
    他紧张巴巴的，吐字都不清楚了。
    陆缅要看清上面的习题，得向宋怀再靠近一点。
    陆缅一靠近，那股雨后香樟的气息就盖了过来。
    不行。宋怀手上抓着笔，匆忙地捂住鼻子。害怕又当众表演一个流鼻血丢人现眼。
    他的笔没注意方向，在自己脸蛋上画了两道。像只小花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宋怀放下笔直擦脸，可是越擦越黑越擦。
    陆缅一把扼住了他的手腕，看见那块皮肤都被宋怀没轻没重的动作给擦红了，微微拧起了眉头。
    宋怀一见他拧眉，就吓得不敢动了。
    陆缅从抽屉里找了湿巾给他擦脸，陆缅拧着眉头，样子看上去有点凶巴巴的，但是手上的动作却很温柔。
    宋怀心里甜滋滋的。
    他没出息的想着：早知道再划两道了。
    脸上的痕迹被擦没了，两人开始讲课。
    宋怀一开始看着那张脸思绪还会飘，陆缅那双过分好看的眼睛扫过来，宋怀赶紧收起了那点旖.旎的心思。
    陆缅讲课很认真，或许是身为职业军人的缘故，他也极富耐心。每次在解答一道题目的时候，还会扩展和宋怀说一下基础理论。
    两个小时下来，宋怀不仅弄明白了题目，还把从前很多不明白的基础理论知识都掌握了。
    “听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