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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朔缩在角落的软榻上,瞧着两人一来一往的十足稀奇。
    韩烨的神qíng郑重无比,任安乐眨眨眼,暗自比较了一下堂堂大理寺卿和东宫总管每年的俸禄,嘴一撇,脚下功夫用之炉火纯青,瞬间消失在房门口。
    韩烨一怔,望着顾自摇摆的房门,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殿下温朔的声音毫无预警响起,韩烨这才记起房间里还有人,敛住笑容稍一转头。
    您动心了。
    在他不远处,少年盘腿坐在榻上,托着下巴,嘴角眉梢都是笑意,说出的话石破天惊。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咱家这里温度太高,这个星期白天都停电,只有晚上才来电,所以没办法码字。
    从明天开始就正常了,抱歉啦,各位妹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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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三章
    温小公子一句话让太子爷房里的灯亮了半宿。
    半夜,刀剑之声陡然在安静的客栈响起,数十个黑衣人夜袭后院,幸得禁卫军守候在此,两方人马立刻激战起来。
    灯火四起,客栈内一片惊恐之声,苑书背着把大刀一言不发冲进黑衣人中,霸道无方的刀法立刻解了禁卫军的颓势。
    任安乐一脚踢开韩烨房门,见平时软枕高睡的太子爷合着里衣立在窗前,舒了口气,走上前。
    殿下,这刺客都上门了,您也不躲躲?
    韩烨转身,看着长发披散,随意披了件外袍闯进来的任安乐,墨黑的眼底不见qíng绪,半响后,突然走到她面前,系好外袍的锦带,一言不发走回窗边。
    任安乐一顿,随即眼眯成了月牙状,三两步走到窗前看着夜色下对战的两方人马豪气gān云:殿下,您放心,有臣在,这些人伤不了你分毫。咦温朔呢?
    孤让他回房抄写金刚经了,没有孤的吩咐,就算这家客栈被夷为平地,他也不敢出来。韩烨垂首看向她,眼中有微不可见的和暖,孤的禁卫军还不至如此无用,要你亲自冲杀在前。
    苑琴,去温朔房间里守着。任安乐朝门边的苑琴吩咐一声,才仰首瞥了一眼外面的战况正色道:这些人训练有素,招式诡谲,能和东宫禁卫军战个平手,不可小觑。简统领和长青外出查探河工,看来他们寻了个好机会,殿下可从这些人身上瞧出端倪来?
    韩烨眼神微微一闪,手负在身后,区区一个沐天府,还训不出这样的暗卫,沐王的动作倒是不慢,我昨日才进沐天府,他今日便送了份大礼前来。
    这是第一次韩烨在任安乐面前没有以孤自称,任安乐觉得稀奇,狐疑的瞅了他两眼,只是夜色深浓,她除了太子殿下细长的睫毛,什么都没瞧清。
    看来沐天府确实已成了沐王爷的囊中物。任安乐嘴角挂起微凉的凝重,刀剑之声响彻数里,即便平安客栈位处西郊,官府也不至于一点动静都没有。殿下,沐天府不是轻易可图之地。
    任安乐话音落定,两道人影极快出现在客栈上空,长剑出鞘,刀光剑影,赶来的两人剑法虽异,却极为契合,片息时间,黑衣人便陷入颓势,且战且退。
    他们回来得倒是及时,没想到简统领剑法如此好,竟能和长青不相上下。任安乐笑了起来,这句称赞倒是极为诚恳。长青是安乐寨第一高手,自小便是她随身的护卫。
    长青,来的好,掳劫放火可是姑奶奶我的看家本领,这些小崽子还敢欺到祖师爷面前来了,给我灭了他们!
    苑书嚣张的笑声响彻在客栈里外,长青闷不作声,一把铁剑挥得极顺溜,和简宋对视的眼底都有几分无奈。
    任安乐咳嗽一声,扭过头,恨不得一脚把这个没出息的丫头踢到旮旯里去,浑然忘记了苑书只是继承了她以前在安乐寨的优良做派。
    温朔房内,苑琴安静立在书桌旁,见少年神qíng沉稳,端正坐好一笔一划默写金刚经,全然不理外间事,疑道:温公子就不担心?
    一群宵小,伤不了殿下。
    哦?公子对太子殿下如此自信。
    温朔抬首,朝苑琴眨眨眼,笑道:苑琴姑娘不也是如此,自你进来开始,连一眼也不曾望过窗外,想是对任大人亦同样自信。
    苑琴一怔,轻声回:我和小姐在安乐寨相处十几年,她百上战场,未尝一败,我自然信她。
    任大人在南疆乃不败战神,原来这传言是真的。温朔有些诧异,眼底敬服满溢,任大人有你和苑书在身边,真是她的福气。
    小姐幼时家人就过世了,我们再尽心,也比不了血亲。苑琴叹了口气,朝窗外看去,小姐难得有在意的人,我瞧得出来,她是真的喜欢殿下,只可惜只是小姐一厢qíng愿。
    温朔放下笔,摸了摸下巴,顾自嘟囔道:那倒未必。
    一旁立着的苑琴突然靠过来,眯眼的神qíng竟有些神似任安乐,她盯着懊恼捂着嘴的温朔,笑了起来:公子方才说出什么,我没听清,不如再说一遍。
    温朔被苑琴一惊,刚才沉稳淡定的神qíng全然不见,一溜烟转身对着墙默念心经去了。
    窗外,黑衣人眼见不敌,剑势愈加凶狠,甚至不惜以自损之法来突破简宋和长青的包围圈,不到片刻便退得只剩三人。
    简宋,给孤留活口。
    韩烨淡淡吩咐,简宋剑势愈加快迅,长剑一挥,黑衣人右肩被刺中,被简宋擒住,与此同时,长青和苑书也将另外二人制服,未及撕开三人面纱,只听得几声闷哼,三个黑衣人颓然倒下。
    简宋揭开面纱,见三人七窍流血,行上二楼朝韩烨回禀:殿下,这三人口中含毒,已经自尽了。
    任安乐神色一凝,眉皱了起来,韩烨开口:河工的关押之地寻得如何了?
    简宋摇头,客栈火光冲天,我和长青就先赶回来了。
    任安乐挑眉,道:这场行刺一点痕迹都不留,沐王爷是个心狠的主,只是今晚看来不是为了刺杀殿下而来。
    韩烨颔首,神色冷沉,他是为了警告孤沐天府是他手中之物,若孤要染指,下次就不会再顾念兄弟qíng谊。除了引简宋和长青回来,他恐怕是想让整个沐天府都知道孤已经到了。
    任安乐神qíng一凛,赈灾银未到,灾民遍地哀鸿,若是百姓知道殿下来了沐天府却无所作为,沐天府或许会成危地。
    他们由暗到明,沐王爷下了一手好棋,恐怕在得知韩烨被派往沐天府后,城外灾民的赈粮比以前更加不如,若是沐天府bào动,太子储君之位定会受到朝臣的参诘。
    殿下,是臣失职,让沐王爷查到殿下行踪。简宋明白qíng况比想象的更严重,半跪于地请罪。
    与你无关,是孤小觑了沐王。韩烨抬手。
    见韩烨神色如常,任安乐奇道:殿下,沐王步步紧bī,你打算如何做?
    简宋,让禁卫军换回衣饰,摆下东宫仪仗,孤要你在一夜之内让整个沐天府都知道孤御临的消息。韩烨回首,眉宇微扬,既然他们人人都想让孤现于人前,那孤就等着他们亲自来拜见。
    第二日清早,整个沐天府的百姓都沸腾起来,太子御临的消息几乎在一夜间传得人尽皆知,就连酒坊中也传得有鼻子有眼,饱受天灾的沐天府奇迹般的恢复了些许热闹欢欣。
    殿下,臣惶恐,未知殿下御临沐天府,接驾来迟。
    平安客栈大堂内,钟礼文领着沐天府十来位官员,对着韩烨连连请罪。
    任安乐立在一旁,颇为诧异。想不到这个传闻中两面三刀、左右逢迎的沐天知府竟然生了一副温厚忠臣的面相。见他此时自愧涕零的模样,实难想象沐天府的发指之事尽出自此人手中之令。
    哪里,钟大人乃一方父母官,公务繁重,是孤未及告知。韩烨笑道,一改平时冷淡的神色,对钟礼文极尽和悦。
    钟礼文着实一愣,琢磨了一晚上的话对着面前这个言笑晏晏的太子爷都哽在了喉咙里,受宠若惊道:客栈简陋,下官为殿下准备了一间别院
    不用了,钟大人,此处甚好,沐天府水灾严重,无虚再为孤耗费财力。
    殿下说的是,不知朝廷赈灾银何时能到?见韩烨眯起了眼,钟礼文忙解释:殿下也知城郊外的百姓饱受天灾,臣只是一介知府,即便是合全府之力,也只是杯水车薪。
    韩烨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问:钟大人,百姓遇灾,粮仓里的粮食呢?
    不想太子问得如此直接,钟礼文一凛,垂首回:殿下不知,沐天府时有饥荒,粮仓里的粮食早就赈灾给百姓了,所剩无几,若殿下不信,下官可开仓让殿下
    钟大人言重了,孤自然是信大人的。韩烨搁下茶杯,清脆的碰击声响起,让一众官员胆战心惊,八日后朝廷的赈灾银会运到沐天府,大人可有了救急之策?
    钟礼文小心道:殿下,眼下城中不少大户应还有存粮,等赈灾银一到,臣便向周遭的商人手中买下粮食来救济百姓,毕竟官不夺民产,下官不能qiáng行征收商绅手中的米粮,殿下看此法可好?
    任安乐嘴角勾起,这个钟礼文当真生了一副七窍玲珑心,一句话便阻了韩烨的后路,又为沐天府里盘剥百姓的商人世族寻了庇佑,还名正言顺的将赈灾银有收入囊中的机会,谁不知道沐天府官商勾结,沆瀣一气。
    钟大人说得不错,等赈灾银到了便如此办,也好解百姓燃眉之急,钟大人一心为民,等赈灾银到了,孤便回京,到时定会在父皇面前道明沐天府实qíng。
    钟礼文脸上喜色顿现,连连朝韩烨拱手:得殿下厚爱,乃下官之福。
    垂下的眼底却有一丝轻蔑之意闪过,看来沐王对太子实在太过小心了,不过一场装模作样的刺杀,便让这个身娇体贵的太子爷吓破了胆。
    钟礼文一起身,便对上了一双肆无忌惮又坦dàng的眼,心底一沉,朝任安乐打量片刻才迟疑道:这位莫非是
    面前之人虽一身袍服,可难掩女子之身的英武,眉眼稍带邪肆,威气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