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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头一生,连城也被自己吓住了!什么时候对墨蛟有了更深一层的感qíng?那个眼神寂寞而温润的男子,那个身体冰冷却内心火热的异族太子。
怎么了?风佑看连城对着自己的指尖发呆,好奇的上前敲着她的头。连城对风佑喜欢动手动脚的行为已经习惯了,知道他不拘小节也就甚少计较起来,转身看向他,有些犹豫地问道:
为什么接近我?
避开风佑灼灼地目光,连城仔细回想相处的qíng景,她还是不明白风佑这样的人到底想从她身上得到些什么?还有那个约定
身子突然一暖,连城被拥进一个滚热的怀抱里,风佑热辣辣的吻就在连城毫无预警的qíng况下落了下来,树影摇动,连城瞪视着眼前俊逸的脸庞,翕长的睫毛,风佑的眼睛微闭着,此刻看不见那双梦幻般的冰蓝色眸子,只略微闻到他身上淡淡紫玉金檀木的香气。
因为我喜欢你!沙哑的嗓音刺激着连城血气涌涨地头脑。
啪连城毫不犹豫的一掌甩去,风佑竟是躲也不躲,右颊顿时红肿起来,风佑侧偏过去的脸上风云变幻,连城还未来得及辨出他的qíng绪,眼前已转过一张无赖的笑脸。
丫头,要多吃点饭啊,你这巴掌是我遇到的女人中最轻的了!风佑意犹未尽的摸了摸受伤的脸颊,一点也不在意眼前连城几yù爆发的怒气。
男人接近女人还能有其他理由吗?
无耻
嗯嗯!连城羞愤的擦着嘴唇,风佑却双臂抄着笑嘻嘻地看着她幼稚的举动,口中竟然还附和着连城对他的评价。
流氓!
嗯嗯!看着风佑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连城肺都要气bào了,手上的动作越来越重,下唇快要被她擦出血来。
下贱!
人见(贱)人爱!风佑一句话,连城没晕过去,这这世上这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男人!
娇嫩的茶叶,银绿隐翠,清香袭人,透过水晶杯,连惑痴迷地看着chūn染杯底的满绿。自己嗜酒,连城好茶,有时会被她拉至湖泊上的小庭,看她含笑烹茶,这已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仍记得手中这透明的水晶杯是连城的最爱,那时握着杯壁的手指,纤葱玉白,灵巧修长,妖娆诱人,而自己的收抚过她jīng致细腻的脸庞,看她吐气如兰,媚眼如丝。
他亲手从母亲濒死的身体里抱出来的妹妹!他从小呵护着长大的妹妹!他最可望而不可及的qíng人!
连惑痛苦地将身子后仰,一头青丝落地,他双目瞪着高高的承尘绝望地笑着,将心爱之人送入他人的怀抱,这种痛,谁人知道?抬手轻啜着杯中的香茗,当年执意要来这杯子,也只是贪恋杯沿上连城淡淡的味道
吃点东西嘛!连城气恼地将脸偏到一边不理会风佑好意递过来的烤ròu。
你肚子知道你这么对它,它会很伤心的!风佑说完,连城的肚皮戏剧xing的咕噜一声,连城愕然,惊讶地瞪着自己的小腹,一旁的风佑笑叉了气连说:看吧,看吧!
连城没好气的捶了一下肚皮,继续绝食抗争,她绝对不要再和这个登徒子说话,也不要吃他给的东西。
你不想回南阳了?风佑托着下巴,好笑地看着连城,说到这连城不仅气馁起来,在这个荒山野岭,没有风佑她根本别想活着回南阳,可是想到那家伙对自己所做的事,又实在无法共处,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吻她?
为什么自己要被嫁出来?为什么要忍受这个轻佻的无赖?连城委屈的落下泪来,与哥哥分离近一年,到底何时才能相见?
大人,南阳范梁求见!年惑盯着手中的杯子,转了两圈,心不在焉地应道:
喧!
是!侍从退了下去,南阳现在的局势有些诡异,万俟延死了,左世都也死了,这叛乱两方也说不清是谁赢了,墨蛟现在西泽,万俟延诛毙后他和连城自是要洗清罪名的,南阳国主已死,约定自是不复存在,相信墨蛟不日也将赶回南阳,那连城呢?连城在哪?年惑心中知道连城没事,那是兄妹之间微妙的感觉,可是整整一年了,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人为何还不能相见呢?而无后的南阳今后又由谁来统领?他的连城,南阳的王后,国主的遗孀,能不能回到自己的身边呢?
心烦地起身,年惑小心的放下手中的杯子,出门向议事殿走去,左世都那边还是要拜祭一下的,毕竟他莫明其妙的帮了他,这也就是证明了万俟延的叛逆,虽然打破了原先的计划,但却保全了连城的名誉,可这样一来连城还是得留在南阳,对了!南阳!
年惑突然想到什么,抬头看向远处cao练的兵卒,嘴角上扬了起来,原来南阳也可以轻易得到的,不费一兵一卒,而这一切全要看墨蛟的了!年惑高声唤来身边的侍从:
待会给我准备车马,我要亲自接太子回南阳!
是!
年惑缓缓松了一口气,又走了几步,现在关键的还是要找到连城!皱了皱眉头,年惑看见远处范梁英姿勃发地向着自己走来,年惑淡笑,又是一个人物!
好了,别哭了,我娶你好了!这边,风佑正大肚地摆了摆手,很受不了地看向连城,不就亲了一下嘛!
你说什么?连城瞪大眼看着他,高声说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南阳的王后,娶我?风佑你是太过愚笨还是太过聪明?你知道亵渎王后的罪名吗?你知道我现在的处境吗?你知道我忍rǔ负重来南阳的目的吗?你只不过是个什么也不用管的市井糙民,你又怎么会知道我们这些人的悲哀,你可以不负责任地说话,随心所yù地行事,可我们不可以,我们一个个都是玩偶,都是棋子,都有着互相牵扯的人生!
你知道我有多么羡慕你吗?连城泪湿的眼看向一旁呆立的风佑,心里喃喃地添了一句,这是她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失态、抱怨,而对象却偏偏是他。
不再是了!沉默了半晌,风佑低低地出声,连城不解地看着他,一边的风佑神qíng严肃的盯着连城脚下的湿泥,用几近呓语的声音说道:南阳王后无德,通jian叛乱,勒令逐出玉牒,活掩而殉国主!
连城的表qíng由惊讶而转为了然,继而自嘲一笑,风佑抬起头,冰蓝色的瞳孔温柔而忧郁,那种伤感是连城不曾遇见过得,透过风佑眸子散发出来,带着蛊惑的魔力。
我送你回南阳,约定成立,只是,丫头,如果我要得是你呢?
时间在风佑重得令人窒息的目光中凝滞,太阳高高地爬上中天,山中的花,慢慢地,慢慢地,绽放成一种声音,此起彼伏,经久不止
战后jiāo易孤坟禁魂
不知范大人此次前来所谓何事?
引范梁进议事厅,连惑借此仔细打量了眼前这匹冒然顿出的黑马,来南阳之前连惑打听过易怀沙,打听过墨蛟,打听过左世都,唯独这个范梁他无半点印象,就表面看来,穿着华丽,脂粉扑面的范梁完全就是个手无缚jī之力的公子哥儿,可据探子报来的qíng况,他又是能文能武的将才,也许不及左世都,但也不会相差甚远。
也没什么大事,侯爷此次前来,旅途劳顿了,不知休息的可好?范梁微微躬身,眼神里却无半点卑微,虽说以他现在的身份是够不上资格跟连惑说话的,可偏偏南阳此时朝中无人,算来算去也就是他合适些,连惑的笑意甚淡,对于这场内乱,他心里是清楚的,左世都是功臣,范梁只不过拣了个便宜,那么这次来是要功?还是要赏呢?
范大人多虑了,一切甚好!范大人若有事直说无妨?
那也好!范梁想了想,笑着说道:其实南阳现在的qíng况侯爷也是知道的,国主无后,如今南阳侯的空缺不知侯爷有何打算?
连惑一愣,这个范梁还真是够直的,一上来直击要害,连惑扩张的想法也是五陆尽知的,此次虽领了天都御令,但南阳毕竟自己平息了叛乱,这样一来,连惑不撤兵挂不住脸面,但又没有资格直接吞并南阳,所以范梁这么一问,连惑倒是不好做回答了,撤吧自己忙活了半天什么也没捞到,不撤吧对天都和其他各国又不好jiāo待,而连城那边八字还没一撇,毕竟人在哪还不知道呢!
范大人有何建议?连惑堆着笑,紧盯着范梁,想看穿他的想法。
依在下看来,现有资格继承南阳侯爵位的有两人?
哦?说来听听!连惑心咯噔一下。
一位是朱渂国的太子,墨蛟!连惑眼神一暗,却频频点头,示意范梁说下去。
朱渂乃南阳护国,朱渂国的国君与先王血脉相连,按辈分来说,墨蛟作为先王的侄子是有权继承王位的!
还有一个呢!范梁看着连惑微微一笑,上前一步说道:还有一个就是国主的遗孀,连城王后!
连惑听到连城二字,qíng绪澎湃起来,有些惊异的看向范梁,这小子,怎么猜得到自己的心思!
这女子当国
侯爷对南阳有所不知,我们南阳国是有女子当国的历史的,前大东朝南阳太祖无后,七十而得一女,遂以千金之躯坐上南阳龙椅,所以这点请侯爷放心!
范梁这一声侯爷加重了力道,连惑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范梁这些话寓意已经很明显了,他会支持连城坐上王位,这样一来南阳也就当然是连惑的了!
顿了顿,连惑笑着问道:不知范大人有何事是本侯可以帮忙的?
范梁会心一笑,躬身做了个揖,道:范梁有两个请求!
讲!连惑放下了戒心,这人哪只要有yù望就有弱点,他倒想看看范梁这黑马的弱点!
原南阳千乘侯易怀沙,曾遭罪臣万矣延诬陷,后贬至莽军百人队队长,这次叛乱功勋显赫,还请侯爷作主,帮怀沙官复原职!
连城了然地说道:这事好说!还有呢?
还有就是范梁抬头看向连惑略显吞吐的说道:若王后能顺利登基,还请侯爷作主,凭借天都圣主手令赐我和怀沙一个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