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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城的口中有清酒香醇的气息,墨蛟骤然凛了心神,使劲拉开她:不,你既不答应,我决不冒犯你!
    话没说完,只觉下腹一热,鼻间清香缭绕,撩人却又让人心旌摇动,眼前似乎望着一片都是幻彩流光,绮丽多端,血液如沸,越来越是迷糊。一瞥见连城轻衣下露出的肌肤,更觉头晕目眩,不禁叫道:
    连城,你点得什么香?
    红唇凑近墨蛟的耳廓,带着醉态的娇媚,连城惑而一笑:鹅梨蒸沉香又名帐中香!她每一字都催人心思,极是蛊惑。
    墨蛟出生奢糜的皇族,又怎会不知道这颠鸾倒凤的圣品,只是他没料到,连城会将它用在自己身上。
    墨蛟脑中一阵昏眩,听得连城说话,忽感心悸异常,周身发热,猛地握住了连城手腕。连城一怔,只觉墨蛟掌心火热,握得极紧,知道他此刻已乱了心志,而自己亦然,身体里那不多的酒jīng一下子蒸腾起来,竟变得神志恍惚。
    墨蛟此刻丹田处彷佛一股烈火直腾上来,再也无法qiáng定心神,一翻身,将连城压在身下。
    一丝缱绻的声息dàng漾在房内,萦绕不散。墨蛟轻搂紫缘纤腰,和她的唇亲密地结合。在宁静而甜蜜的吻中,有一种令人融化般的感觉。吻着,吻着,连城的身体逐渐热了起来,唇间飘出的气息,芳郁若兰,暗暗撩动着墨蛟的心绪,墨蛟qíng念渐炽,挑逗着她的舌尖,一边拉住她的衣襟,衣衫往双肩褪去,墨蛟和她的脸蛋轻轻厮磨,轻声唤道∶连城!连城!
    连城顿感肩头一凉,知是墨蛟正用掌心摩娑,自那圆润的肩缓缓下滑,爱抚她的手臂,由上至下,复返而上,说不尽的怜惜珍爱。
    这亲昵温柔的举动立竿见影,连城的呵气渐次加促,一股如带困惑的声音yù发还收,透露了她的心思紊乱。烛光稀微,隐约可见连城身体淡淡的轮廓,随着衣物越来越少,曲线越来越是动人。墨蛟轻叹一声,靠壁坐正,将连城搂在怀中,双手齐上,探索连城纤柔的娇躯。连城,脑中越来越混沌,酒jīng带来的飘飘yù仙的感觉真让人沉醉。
    手掌一触及那圆挺的嫩rǔ,连城顿时呻吟了起来,声音透着愉悦的韵味。墨蛟听了,心中一阵悸动,指头忍不住捏住她的两端的蓓蕾轻轻施力,搓弄起来。连城的身子弹了一下,双脚一伸,碰到了桌案,就听哐啷一声,香炉应声而碎,但两人仿佛浑然未觉,完全沉迷在□里。而此刻连城小小的蓓蕾已然茁发,很快坚硬了起来。
    随着连城浅浅的呻吟,墨蛟的手慢慢向下摸到她柔软的小腹,手指停在她腰上,左右划动,缓缓挑逗,慢慢接近股间。
    墨蛟身下的yù望挺的生疼,指尖滑到连城的□,触得一片温热,正想将唇覆上,忽然间手臂一沉,身下的美人呼吸沉稳,已然睡去,墨蛟的神志陡然清明,房中香气渐散,墨蛟低头俯看连城的娇颜,不觉牵出一丝苦笑。薄唇微微合上那醉人的芳唇,墨蛟一遍遍吻着连城全身的肌肤,最后在她耳边轻语: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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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沙的事详见姬流觞写得姊妹文《怀沙》
    看这边--》
    墨蛟出走贾一琐事
    连城又回到了那个在阳光下让她想起来都有丝丝寒意的梦,这次的梦里,完全寂静无声,没有风声,花朵也在轻轻抖动,没有雨声,脸颊边却滑落串串水珠。梦里依旧是那个金色的背影,那长而柔软的发丝轻摆于腰际,然后她听到一个声音:
    风音!
    那个人再叫自己的名字,连城知道,在梦里,自己是风音
    那声呼唤低低柔柔,让连城不再惶惶,不再害怕,就算知道自己不能长居于梦乡,却也已经隐隐感到,哪一天,也许这虚幻的梦境,会和她的人生发生什么jiāo接。
    清晨的阳光隐匿了夜的黑暗,身下有团温暖的东西爬了上来,先是小腹再是胸口,连城脑中有宿醉的涩痛,浑浑噩噩的起身,睁眼的刹那却触及一双透蓝的眼眸。
    呃早!眼眸的主人怯怯地出声,连城晃了晃脑袋,随意应了声:
    早!
    手指一松,丝缎薄毯从胸前滑落,连城半撑起身子,在阳光下微微后仰,丰满的双rǔ挺立,微凉的晨风温柔地抚过顶端的玫红,平坦地小腹下一片郁郁葱葱,那朱砂殷红的一点依旧完美地嵌在如玉般的肌肤上,而连城恍然未觉,轻柔着太阳xué,毫无顾忌地在风佑眼前展现一副慵懒的媚态。
    呃你要不要把衣服穿上?
    风佑半蹲着身子,扯开连城的薄毯,双手平举挡着自己的脸,说是挡着,一双贼兮兮的眼睛还不时越过薄毯向下瞄着。
    衣服?连城恍惚地问着,眼光缓缓向下,忽然啊!地一声,尖叫刺穿了太乙偏殿的屋顶,风佑被连城一脚踹倒在地上,连城羞愤地裹着毯子,两条玉腿还在不依不饶地踢着风佑的屁股:
    臭流氓!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滚!
    风佑委屈地大喊:不是我的错啊!是你自己掀得被子,我只是来抓小畜生的!哇呀!痛!痛!
    连城低头一看,小黑豹不知什么时候跑了过来,跑到连城身前,四肢撑开,脚爪陷到chuáng单里,昂起头来,哇呜一声,像在对着四面八方示威,身体虽小,倒十足一副王者的模样。
    忽然一只大掌伸过来,风佑不给面子地提起它的后槽ròu,用手指着张牙舞爪的小豹忿忿地说:
    我说是不是?是不是?
    连城愣了一下,秀眉一蹙,一伸腿又是狠狠一脚:
    臭流氓,还拿小动物做挡箭牌!不可饶恕!
    风佑惨叫连连,大声哭道:冤枉啊
    贾一抱着一大堆书从走廊上过,旁边跟着正絮絮叨叨地楚毓,转弯时和风佑撞了个正着,贾一大骇刚想躲,忽见风佑咧了大嘴笑问:
    好多东西啊?要不要帮忙?
    免免了!
    楚毓和贾一皆是战战兢兢,对风佑表现出的热qíng予以极大的不信任。
    哦那算了!
    风佑说完,哼着小调离去,留下两个瞪着大小眼的主仆面面相觑。
    唉,我说那家伙没病吧!
    谁知道?神经兮兮地笑了两天了,我一看就渗得慌!
    怎么办?要不要请个大夫?
    要不找风水相师看看?
    你中邪啦!风水师能看这个?
    说不定呢!
    说你个头!快点把这些狗屁不通的书扔掉!
    那可不行,主子,这可是我贾一的命!
    它们是你的命,那我是什么?
    呃
    哼!
    楚毓一甩袖子,扬长而去,贾一抱着一堆书苦苦跟着,不时陪着好话。
    连城俯身,趴在池塘边看水中自己朦胧的脸,它的表qíng,此刻脱离了心灵的控制变得愈加冷淡,朱唇轻启、秋波流转、媚惑娇艳,但墨蛟还是没有要自己的身体,也许最终还是自己不够执著或者是虚恍的执著,一切的选择,已透过了躯体违背了初衷。
    连城苦笑,为什么要饮下那杯酒,仅仅只是为了壮胆吗?而如今自己面对墨蛟那夜的离开,是后悔,还是欣喜?抑或是淡然无谓?
    耳边传来熟悉的脚步声,连城坐起身,抓过正在一旁和蝴蝶搏斗的小豹,抚着它脊背的毛发,似对自己又似对身后的人说道:
    我的人生就像是一场热闹又苍白的盛宴,一个个人出现,一个个人消失,到了最后,杯盘láng籍的时候,作为主角的我,所有的存在只为了收拾残局。
    风佑走过来蹲在连城身边,伸出手指刮了刮连城的鼻子,戏nüè地说道:
    丫头,又在矫qíng了!
    连城抬起头仰望他的瞳孔,眼里闪过一丝刻意的张狂:也许我还该给他喝忘川水的!
    风佑呵呵一笑:怎么不给?我这儿就有!那日偷蛛丝附加赠送的!
    连城眼光一闪,自怜地说道:都怪我太善良了!
    风佑听完哈哈大笑:丫头,你厚脸皮的样子很有我当年的神韵啊!
    连城瞥了他一眼,娇嗔道:我这叫近墨者黑!
    怎么不说:近朱者赤?
    风佑挤眉弄眼,连城不禁失笑,因墨蛟出走的伤感一时间已在九霄云外。
    《天运风水金鉴》?《滴天髓》?《伏羲八卦紫薇斗数推命大全》?还有这个、这个、这个贾一,你gān什么?准备出家修道升仙吗?风佑两指捻着贾一的书,吃惊地问道。
    贾一大叫一声一把抢过,宝贝似的揽在怀里:你懂什么,周易八卦的玄妙可以晓过去,知未来!
    风佑嘲弄地笑着:你一太监要知什么未来?你的未来我知道就是――无后!
    风-佑-!楚毓和连城异口同声地叱喝风佑的无德,贾一眼眶泪珠一转,捧着书籍一低头出了内殿,风佑愣了愣,愧疚地看着他消失的方向。
    太过分了!楚毓瞪了风佑一眼,风佑求救地看向连城,谁料她也飞来一个白眼。
    话说回来,贾一你也该管管了!整天念叨那些风水什么的,跟得了魔怔一样!
    连城皱眉看着楚毓,谁料楚毓双手一摊说道:
    我管不了!现在西泽大街上像他那样的人多了去了,我有什么办法!
    怎么会这样?连城不解地问道。
    还不是那个风水师神呗!就是我们那天见到的那个!听说风水、相术、咒语、祈福无一不会,现下是西泽的红人,街面上一下子兴起了风水热,那些商贩也不知从哪弄来了一堆破书,在集市上高价地兜售!风佑指手划脚地比划着,连城忽又想到那丝诡异的熟悉感,难道这其中有什么联系吗?
    而偏殿那头贾一吸着鼻涕,擦着眼泪,翻开书籍的图页,一边照样拿木炭在殿内画着符咒,一边恨恨地诅咒着风佑:
    可恨!等我学会了,看我不整死你!
    薛坤是个什么人?连城把玩着手中的金沙琉璃壶漫不经心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