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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佑的手摸到了她的脸上,指尖抚弄着她的樱唇,连城紧抱住他的背,轻轻啃他的肩。
    丫头,你是我的
    他这样说,气息弥散在连城的体内。连城紧紧、紧紧地抱住他,可是心还是很痛,明明抱得很紧,却还是觉得空虚,空虚得想要尖叫,明明他一直深入,明明到了极限,可是体内深处却更饿,和他贴得更紧更紧,好让他更深更深
    恍惚中,所有的思绪都净空了,没有记忆,忘了仇恨,只是感受着热qíng,一起摩擦冲撞柔软的地方,亲密得咬牙,有时太粗bào,她退缩,又忍不住,还是去迫近他坚实的身躯。
    一个抓得背脊红了,一个凿刻得对方痛了,像有条无形绳索把他们缚紧,直到两个变一个,直到抱着共振,qiáng烈的震颤震碎了一切顾忌。
    一个白天,他们不停地□,沉沦yù望里好证明彼此真实存在。桌上、地上、凌乱的chuáng铺,处处留下他们欢爱的痕迹。风佑得到连城的热qíng,一次又一次要她,即使是在他们因太过疲惫而睡着时,他仍留在她体内舍不得离开。最后一次风佑在连城体内坚硬绷紧时,他俯望她,她抿唇迎视他的目光。注视她的眼睛,风佑在她体内奋力冲刺,炙热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她。他望着连城金色妖异的眼瞳,那里深处只有他一人。他几乎相信,她也是爱他的
    佑
    嗯
    我的礼物呢?
    激qíng过后,两人紧紧偎着彼此,看着阳光淡去,天空变成橘huáng。
    佑!我的礼物,还有没有?
    连城半直起身,如瀑的秀发垂在肩上,遮住一半秀丽的脸庞,眼睛祈求地看着风佑,灵动而楚楚。
    风佑恍然一笑,一下瞪大了双眼,拉过连城的身子在她颊边重重印下一吻,大喊了声:
    走!
    夕阳下,风佑猛得扯开那破旧的帷布,连城惊呼一声:
    纸鸢!?好大!
    对!丫头,你还记的那日纸鸢会我们绑一只甲虫上天吗?
    你说我们坐这纸鸢飞上天?太荒唐了!
    风佑不满地挑高眉角:
    你不信我?
    连城显然有些犹豫,这么大的纸鸢要如何去放?
    风佑哈哈一笑,指了指前方的断崖,跳下去啰!
    连城不置信地瞪大双眼:什么?
    这纸鸢我做了将近一月,只为你一个梦想,丫头,你信不信我?
    风佑的笑脸有些洒脱,有些邪气,他笑得痴缠,一瞬间,连城恍惚了起来,心中涌起一种穷途末路的疯狂。
    我信你!
    山风在耳边猎猎chuī过,风佑的双手握紧纸鸢上的横杆,侧首看向连城:丫头,你现在还可以后悔!
    连城眼光温润,痴痴地看向风佑:我不后悔!
    那好,我们走!风佑慡朗一笑,带着连城向前冲去。
    助跑、起跳!
    连城缓缓睁开双眼,飞起来了!
    一瞬间所有的愁绪都归于平静的漂浮,轻盈飞翔的感觉,象一只第一次展翅的鸟。
    他们从山巅落下,倘佯于万万尺的高空,看到落日在远处肆意地燃烧。
    下面是什么,已不再重要。
    万丈深渊也好,风光旖妮也好,你轻轻一笑,我便跟随你纵身一跳
    深夜密林中篝火冉冉,风佑依偎在连城怀里,喃喃絮语。
    佑,你最想要什么东西?
    最想的?呵呵小时候最想要一个母亲,后来才发现许愿什么的都是假的,其实我从没去奢求过什么,只是想凭借自己的力量争取一些东西!
    那些是什么呢?
    是原本属于我的东西
    风佑的眼光一下暗了下来,连城抱着他的头,轻轻抚摸他的发丝,突然惊异地看见他发根间的异色,于是问道:
    佑,你的头发
    风佑抬起手,用力揪下一根,靠近火堆仔细看着,微然一笑:
    还是瞒不住!说着看向连城,眨了眨眼笑道:丫头,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的头发是金色的?这五陆也许会有人瞳色各异,可头发皆是黑色,唯有我!也许我真的是恶魔投胎的不详之物呢!
    连城看着他湛蓝的瞳孔,泪不住地外涌,风佑看得心慌,将她搂进怀里轻轻哄着。
    连城眼前一片空白,连风佑的话也听得不真切起来,脑中唯有猊犿手中的那副画像,那画上的男子一半人面,一半鬼颜,而那半边熟悉的脸上,冰蓝的眸子冷得让人心寒,一头张扬的金发诡异而炫惑,猊犿眼中嗜血地恨意犹现:他是我的,我要将他从我这里夺去的,全都要回来!
    佑
    连城扳过风佑的脸,主动吻了过去,风佑温柔地承受、回吻,呢喃着
    丫头,我这样爱你烙于心别离开我连城的手垂下了,夜那么浓,那么黑,为什么还让自己看清楚他苦楚凝固的表qíng?他就在这样的黑色空气里一点点吐出了他的祈求。温热的液体从连城眼里滴落,落到风佑胸前,心中沉闷的痛呼啸而出,心全都裂开了。
    丫头风佑压在连城身上,低低的唤她,把头埋进她的颈窝。他的唇从连城的发际掠过,轻盈温存似散落的桃花,那花飘在唇间,温和滋润,飘在耳际,片刻恍惚,飘在脖颈,柔软销魂,飘在胸前,若生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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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qíng忘爱攻陷西泽
    颠簸的马车内,连城撩帘看向车外漆黑的山道,月下,那一簇簇梦迭花在各个山头上疯长,它们放肆地纠缠,沿蔓,刺目的红,浸了整片山谷。那浓烈花香窒息,连城听见谁的心,因沉得太快,而发出颓然的响动。
    是我的心吗?连城捂向胸口,不是的!自己的心,早已分成片片碎开,没有真正重量,哪怕离开时,因听见风佑梦中的呓语而落下,那也飘落得渺小而没有声息;那么沉下去的,会是风佑的心吗?那一向在他胸腔里,保护得完美,隐藏得绝妙,跳跃得愉快的心?
    连城宁愿他从没有爱过自己,可他含笑的唇却分明呢喃着:丫头
    低首看向自己的小指,指甲间还残留着梦魂的淡香,连城知道自己是卑鄙的,梦魂覆于唇上,美人的红唇也是致命的毒药,但要他的人不希望他死,所以梦魂缠梦,一点清浅的毒素也只是让他沉睡。
    连城取下发钗,掌心紧紧握着紫玉银钗,缓缓撩起手臂的纱袖。看着嫩白的肌肤,心一横,生生地在上臂留了一道血痕,血液所漫之处,皆是切肤之痛,可这与烙在心头的痛相比起来又何足挂齿呢?
    佑你一定不能死我等着你来恨我
    漆黑的山道上,马车无声息地拐了一道弯,向着西泽宫城飞驰而去
    薄幕冥冥,浓烈寒铁的气息在淡淡晨雾中消散。
    风佑在沉睡中只觉得脖颈一凉,倏地醒了过来,耳旁传来猊犿得意地笑声,在清晨的宁静中显得格外刺耳。
    罗刹鬼,想不到你会栽在女人手里!
    山坡被士兵层层围住,猊犿俯视着脚下的男子,恶毒地笑着。因为这个男人,他那无用的哥哥才会凌驾于他之上,他们夺走了他的一切,使他如丧家之犬般的惶惶不可终日。
    今日的风虽然很大,可却是温暖和煦,风佑捂着眼遮挡住刺目的阳光,眼睛一点点地睁开,慢慢适应了眼前的光亮,蔚蓝的天空上有一只断了线的纸鸢,长长的尾巴在空中迎风飘摆,风佑看着风筝,像个小孩子似的扯开了嘴角。拨开架在颈项的刀刃,风佑坐起身,用力甩了甩头,视猊犿于无物般的低笑道:丫头,你的心可真狠呐!
    世上最毒的莫过妇人的心!怎么样?罗刹鬼,你也算尝过这五陆最美的女人了,死得安心了吧?
    风佑双腿岔开,漫不经心地捞过散置在一旁的衣衫遮盖住自己□的上身,猊犿见他如此藐视自己不由得抓狂:
    罗刹鬼,死到临头你也敢这么嚣张?
    风佑眼角一抬,眸中森冷的寒意让猊犿不自主地后退,他身体有些打颤,惊惶地说道:就算你功夫再好,我也不信一个中了毒的人能对付我这样多的士兵!
    风佑冷笑道:对付你这种人,何须要本王亲自动手?
    话音刚落,就见山坡上的士兵一个接一个地直挺挺倒下,而他们的喉间皆是cha着一枚薄如蝉翼地冰片,片刻便化为虚无。猊犿吓呆了,对着风佑大喊:该死的,你们合起来诈我?
    风佑讥讽地笑道:我们?我和谁?猊犿,你还正当本王这么好骗?若不是假装中计,怎可轻易引你现身呢?
    猊犿一下子扭曲了脸颊,他的身后突然唰唰多出数十条黑影,恭敬地对着风佑跪着。
    其他人呢?风佑穿好衣衫,摸着腰间的覆海懒洋洋地问着。
    昨日深夜已拿下西泽北门,现大军已在城外!其中一个黑衣人说道,语气甚为恭敬。
    好!赤水那边如何?
    东隐渡江的船只已悉数尽毁,往南阳的信件也已截获!
    猊犿突然大笑,咬牙切齿地说道:真有你的,原来你才是那只huáng雀,楚毓那小子真是栽了!
    风佑唇角一扬,笑道:没错,而你,二世子,算是这场计划中意外的惊喜吧!
    猊犿猛然收了笑,看着风佑缓缓拔出的利剑,抖缩地说道:你敢,猊獏他都没动我,你敢杀我?
    风佑伸指弹了弹剑刃,道:那是国主仁慈,猊犿,你应该知道,本王想除你很久了!
    你你猊犿连连后退,突然转过身向着密林飞奔,风佑唇角扯出一丝冷笑,眼神一凛,手中覆海一剑劈下,就见一道蓝光向着猊犿而去,所经之处芳糙冻结,猊犿甚至来不及喊叫,就已被劈做两半,血液瞬间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