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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佑并不在意,依旧仰视着她,扯着她的裙角摇啊摇:说嘛!要怎样才跟我在一起?!
连城低头看他,专注地看他,神qíng严肃,似乎又有那么一丝恍惚。
佑,如果你什么也没有,我就跟你走!如果你放弃北里,放弃天都,我就伴你一辈子!
làng涛拍打着岸边的岩石,水汽在缓缓升腾,伴着一丝丝腥腥的味道,连城的手指向下摸着风佑的眼眶,金色的瞳孔望进那澄透的蓝色中。
真的?风佑轻轻的问,眼神认真而坚定。
真的!
下方的男子忽的弹跳起来,一只大手猛地将连城细致的皓腕擒住,并带着她向着南方紧跑了几步。
走!
他们在半人高的蒿糙中飞速的奔跑着,身后的篝火越来越远,但舞动的火光却渐渐bī近,风佑一边大笑一边拉着连城飞奔,不时地回头看她。连城先是骇然,但意识到自己正由有他带着向前跑动的时候,心里那种惊惶也淡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甜蜜,苏麻到舌尖的甜蜜
真的要一起离开吗?离开这个喧闹而残酷的世界,找一方静土,直到生命的终结?
笑容渐渐爬上连城的面颊,可心却在疼,眼泪一串串的流下来,但仍然快乐,她甚至感到身体变得无比的轻松,大跨了几步超过了风佑,回头笑着看他错愕的脸,风佑不甘示弱又几步超过了她,他们在夜色中互相追赶着,但牵紧的双手始终没有放开
那一刻的快乐沉淀在两人的心里,不论过了多少年也未曾相忘,而连城那夜翩跹的白色身影一直飘在风佑最温暖的记忆中,跨不过的楚河汉界,跨不过的星云流转。
他常常对自己说:那时的她一定是爱我的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明媚了风佑的双眼,他躺在一张石chuáng上,触目的是高大原始的水杉,淡金的光晕从浓密的树叶间漏下来,照在身上,chuáng上落满了嫣红色的花朵,花瓣单薄、香气馥郁。风佑起身看着身侧熟睡的连城,藕色的皮肤,如玉的手腕、纤细的腰肢、轻风一样的发、如水的眼睛,这就是了,集百年炼化得成的女子,凝聚天地灵气而生的女人,自己的女人
连城苏醒后第一眼就看到风佑碧蓝的双眸,此刻的他定是心无杂念,简单的注视着自己,眼里有难得的清纯和骄傲,昨夜的事已在脑后,两人互相对视也互相揣测着对方的心里,就如昨夜般的疯狂和承诺到底算不算数?
gān吗这样看着我?僵持了良久连城有些受不住风佑目不转睛的凝视,嗔怪出声。
饿了!风佑想也不想地答道,连城脸色一红心想这人孟làng惯了,自己从小学得礼数还得跟着他慢慢调教。
咦?怎么脸红了?想什么不好的呢?风佑促狭地努努嘴,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掏出一个青绿色的野山梨,嘎嘣一口咬得满口流汁,连城见状脸白了一下又腾地烧了起来,听闻风佑哈哈的狂笑,羞愤地背过身去,风佑讨好的环抱着她的肩,将半个山梨递到连城嘴边:
别气了,来嘛,吃一口!
连城摇摇头,推开他,风佑不依不饶地缠了过来,非要把梨往连城口中塞,连城紧咬牙根左躲右闪,最后愤愤地喊到:
你这就想着要和我分开吗?人都说分梨分离你可是真真不懂?难道昨晚你说的都是骗我的?
风佑一愣,想了半刻,猛地将梨塞进自己口里,两口吃尽,抹了抹嘴边的残汁后,一把搂过连城,狂吻了起来。
连城几乎惊跳起来,风佑突来的□令她很是摸不着边际,风佑的唇熏热得她全身发烫,风佑的手,在她身上的肆意指挥引起她本能的无法抗拒的战栗和激烈的响应。
等等,别这样,别在这里!连城挣扎着抓住风佑的双手,却又惊骇地一动也不敢动。因为风佑的手,正覆在她的双rǔ上。即使隔着衣衫,连城也能感受到他手上炽热的火焰;想必风佑也一定能感受到她如鼓雷动的心跳!
等?风佑的头从连城的锁骨中间抬起来,俊美的面容挑逗地扬起一丝笑,他几近恶意的双手轻轻下摁,换来连城抑制琐碎的低呼,不行呢!你难道不知道男人一发qíng就跟禽shòu一样,挡不住呢!
可是这里不行连城气喘吁吁,反手将风佑的手从身上抓离。然后风佑顺从的随她的动作而离开那柔软的地方,但一等连城放开他的手,便又立即像蛇一般地钻进连城的身下,从后面又伸手进去,只轻轻一挑
啊连城尖叫,胸前肚兜的滑落令她受了些刺激,手脚也更不安稳了。
呵呵,可就是这样,女人还是喜爱小动物呢!怎么办呢?你可喜欢我这个禽shòu?风佑好整以暇地看着连城的慌乱,边调笑边吻住了她的双唇。
连城此刻已听不清风佑的戏侃了,她满脑子都是风佑在她身上燃起的火焰,不知不觉间下身的衣物也被蹭掉了,意乱qíng迷中,风佑带着她翻身,男人jīng壮的身子压上她的,受过阳光洗礼的浅麦色身躯紧密贴住细致雪白的娇嫩,对比既鲜明又煽qíng。
现在还要不要?说不要我就立刻停!风佑邪恶的撩拨挑逗着,故意问道。连城全身已经都羞红了,咬着唇,忍着险险要出口的呻吟,瞪他一眼。风佑低低一笑,男xing坚硬的yù望磨蹭着娇软湿滑的禁地,一下、两下,阵阵电流从身体核心爆发,流窜到四肢百骸。连城颤抖着,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yù望。雪白长腿勾缠住风佑jīng瘦的腰,素手紧紧攀着他的肩,在他缓缓侵入她时,连城仰首吐出一口灼热的喘息。
丫头,别再骗我了!风佑的粗哑嗓音在她滚烫的耳根响起。既然说好了,谁都不要变,好不好?
连城慌乱地点头,那个好字呜咽在喉管中,风佑的yù望像热铁铸造的刀,在她颤栗中深入她的身体,而她也甘心为他软弱如刀鞘深邃,包裹住他的所有,湿润又饱满,吞噬殆尽
_我这算不算打完孩子,给糖吃?
江畔秘谷良辰美景
清水出芙蓉
乱世出英雄
山村出美女
深海出蛟龙
嘻嘻!葡萄美酒夜光杯
金钱美女一大堆。
咦,不对耶,不工整!一女子不悦地嘟起嘴说道。
怎么不工整?这么押韵还不工整?男子反驳。
哼,跳过!下一个!穷则独善其身!
呃富则妻妾成群!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山林。
哎哟,做什么打我?又不工整了?男子委屈的叫道。
这次是人格修整!
怎么说都是由你!
怎样?不满意了?
呵呵,怎么敢呢!娘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男子说着将脸腆了过去,却被女子反手一推,险些跌下驴背。
是了,烟波浩渺的雾江岸边,生长着连绵的花糙,而那两个小冤家也不知从哪弄来了一头毛驴,此刻正相拥着颠在驴背上,在花糙簇拥下缓缓前行,让人不禁羡煞这对不食人间烟火的璧人。
佑,我们去哪呢?
你说去哪就去哪儿!
那就沿着江堤一直朝上游走!
好,都依你!
风佑将下巴搁在连城的肩头,边嗅着连城发丝的清香边低哼着小曲,连城微微后仰,将身子靠进风佑怀里,惬意的眯起双眼,感受扑面而来的暖风。行了不多远,突闻散淡的清香,两人皆睁开双眼,迎面竟是高大的群山,正前方对着一个谷口,隐约可见谷中桃红一片。
连城兴奋地直起身子,翘首以盼,发出一声声惊呼,风佑护这她的身子,也好奇的向前看去。
佑,是桃花坞呢!都说这桃花坞是圣地,不是年年都能见到的,我们真是赶巧了!
怎么不能见?难道它还长脚会跑?
不是跑是藏!东隐的老人说,这桃花坞是有灵xing的,它不想示人的时节,任何人都找不到它,它不想见的人,哪怕在山脚等上百年,谷口也不会开,小时候我和哥哥不信,就找了过来,却意外被我们发现了,可等到第二年再来,这里却什么也没有了!
这么神啊?风佑将信将疑,连城见他犹豫,忙跳下驴背,拉着他就往山谷里跑。桃花坞是连城兄妹合起的名字,原本连惑想称它为桃花巷却被连城嘲笑极具烟火气,最后定了个坞字。桃花坞最美的是桃花,夹谷而生,蔓延十里,每逢chūn天,即烂漫到难收难管,却也妩媚简静,可惜无人欣赏。
丫头风佑不再说话,只是从背后紧紧的抱住连城的腰,下巴抵着她的肩膀,嘴唇擦过莹润的耳垂,轻微的呼吸声从耳膜穿过,连城抬手覆住风佑搁在腰间的手,感受那怀抱的温暖熨贴,任时间静静飞逝。
美吗?她问。
美!丫头,若你愿意,我们可以在这里安一个家
连城的泪落了下来,家这个词一直离她很远,她从来不敢奢望,却在风佑拉住她双手的时候朦胧地感受到它的温暖。当双手相握的时候,连城觉得寂静踏实。但是这种尘埃落定的踏实为何却依旧的不真实?是不信他,还是不信自己?
短短几天,风佑真的兑现了他的诺言。在山谷小溪的左岸,为连城建起一间简陋的木屋。木的窗,木的门,木的台阶,木的桌,木的椅,木的桶,木的杯碗
满眼看过去,都是温馨的淡huáng,看得见的年轮。连城站在屋外辛酸的笑,然而这满目的淡huáng,也是看得见的孤寂
接下来的日子如每部小说的最后,幸福而又悠闲的二人世界,桃花坞的桃花每天红了又落,落了又红,一如既往的鲜艳。连城倚在屋檐下看风佑手中的覆海剑气大盛,蓝芒乍现,如一团蓝色的云影飞腾,忘qíng舞动于银色清冷的月光下,在夜空中那蓝色光影华美异常,光华灿烂,旋出一团如花剑气。而风佑看连城仰望夜空,侃侃而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