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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熄灯!她极力克制可还是掩饰不了嗓音中啜泣声。风佑的动作停了下来,坐正了身体,拿起手边的烛火细细照着她□的身躯,甚至发出啧啧的赞叹。
    请你熄灯
    连城用双手捂着脸,身体侧躺着蜷曲起来,眼泪从指fèng中往外涌,一时间被绝望浸染了全身。
    为什么?我想好好看你的。
    风佑依旧带笑,眼中却越发的冰冷起来。
    求你
    也许是听到了她哭泣的声音,那明亮的烛火终于熄灭了,风佑的动作开始狂野起来,他狂热的吻着连城的身体,用手握住她的rǔ房,用力的揉搓着,连城弓起身体,吐出了哽咽,那声音听起来仿佛是激qíng的喘息。
    喜欢吗?他们抱你时,你是不是也是这样呻吟?
    他的动作粗鲁而钝重,每一处抚摸都带着羞rǔ,腰间的火热顶了上来,连城猛地把双手按在风佑的肩膀上,想狠狠地推开他,却下不了手。他的吻摸索着连城的唇,而她已经不能够回吻他,连城觉得恶心,用力偏过了头,使他的吻落在了自己的颈上,她恐惧的颤抖,连原始的渴望都没有了,只有乏味,经历了很长的一段时间的前戏,感觉足有几个世纪,他终于开始了最关键的行动,可她的身体依旧gān涩,她听到他浅浅推入时的低咒,连城想尖叫,如同自己被□一般,腿间仿佛有一把利刃在来回的摩擦,痛!
    我不要不要!她终于喊了出来
    风佑惊诧地用手触摸连城的脸颊,摸到了湿乎乎的一片,他汗如雨下地抽身出来,快速点了灯,连城猛地拉上了被子掩盖了自己身体。风佑惊讶地看着她泪流满面的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连城起身望着他,眼睛里是满满的失望和痛苦,终于,她哭喊着:风佑难道我们之间错的只有我吗?
    营帐外的夜空是雪夜里特有的暗红,风佑绕过马槽,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了下来,冷风chuī的他的身形有些摇晃,原本一身的热汗被这冷风一chuī,都结了冰黏在皮肤上,刺痛着。
    他垂头静默许久,突然扬起手一拳砸碎了脚边的水罐,眼前不断地晃动着是连城哭泣的脸,她说:难道我们之间错的只有我吗?
    狠命地向下压着瓦罐的碎片,所有的碎片都深深地刺入了他的手骨。钻心的疼痛进入了他的ròu体,可心也在痛,也在流泪
    风佑浑身都失去了力量,仰躺下去,失去了意识。对,他们都有错,也许可以说一开始就是错,但最大的错还是她!
    她不爱他,连一句爱的话,都吝啬地赐予,他所有的期待,和对她爱的渴望被她狠心的埋葬。女人怎么能这么狠心,风佑真的很想知道,当她安然自得地躺在别人怀中时,有没有想过他的感受?心碎得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感觉,只要想到,偶尔还会有抽痛,还会有酸楚,可是她不爱他,再多的苦她也无法体会,无法感受
    多少个夜里他被这种嫉妒折磨地无法入睡?风佑不敢回头去细数,但能和她相见的日子他还是压抑下来,他想让她感动,想让她体会到自己的好,他不想成为失去理智疯狂嫉妒的野shòu,可如今她真的回来了,一身盛装,像一朵jīng致的不可亵渎的玫瑰,而他却介怀了,当她真的要属于他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庸俗和男人特有的qiáng占yù。他恨她,明明拥在怀中却无法忽视那一身锋芒的毒刺,他娇艳的玫瑰永远在最无奈时才会转身看他一眼,而这一次竟是为了另一个男人来jiāo换自己,这让他怎么能忍受?
    不知道鼓了多次的勇气,风佑才能再次回到他离开的帅营,从没想过自己会怕什么,敌军的千军万马也在弹指之间过去了,可仍旧无法面对连城那张湿透的脸。无力地跪倒在雪地里,怎么爬也爬不起来,手上的伤口碰到了冰冷的雪,痛得身体直发抖,他低头,看到自己的
    身下一片血水,匀染了白雪,流成一片。
    他还是想见她,风佑苦笑,不管被背弃多少次,自己仍旧爱她,见不得她哭,见不得她受苦,那就再试一次吧!他对自己说,再一次,好好爱她,成全她的责任,也成全自己
    营帐外的雪反she出柔和的光晕,一缕银光穿过帐篷的顶端进入了连城的视线。心在空悬着,甚至是恐惧,施与的光线令她觉得更加的寒冷。连城开始一件又一件地将衣服套在了自己的身上,可仍旧挡不住身体的寒意。营帐外又一次响起脚步声,帐帘一动,进来的是风佑毫无血色的脸。连城将自己缩成一团,用戒备的眼神看着他。风佑走到chuáng边,没有去点灯,只是站在她面前,和她对视着,没有电流,只有眼神的jiāo战,许久,他突然扬起了笑容,连城不知道他为什么笑,纳闷地看着他。他笑够了,温柔地靠了过来,贴在她的耳边说:你知道你像什么吗?
    连城僵硬地挪了一下身体,问道像什么?
    像只小野猫!他低沉地说。连城的脸颊一红,尴尬地低下了头,却赫然发现他鲜血淋漓的手,她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借着光,惊心地看着他还扎着碎片的皮肤。
    你怎么来不及多问,连城转身就去点灯,昏huáng的烛火又亮了起来,连城用指尖轻轻为他清理手指间的伤痕。
    专注中脸庞一热,抬首,风佑的脸近在咫尺,那样温柔的看着自己,他温暖粗糙的手掌轻轻抚摸她的脸颊,无限流连着指尖的触感。
    你对谁都这么好吗?他低低地问,连城心口一痛,眼神也跟着暗淡下来,风佑的手绕过她的肩膀将她拥在怀里,轻轻拍着,脸颊贴着她冰冷的额头,他微闭起双眼轻轻摇晃,半哄的说着:对不起啊,丫头
    对不起,我不是怪你啊丫头,我是怕我自己,怕我又在幻想,幻想也许你也是爱我的
    将计就计qíng断朝华
    你的条件我都答应,十日后让那加开城门,我风佑入主天都!
    那夜之后两人间的战火似乎平息了下来,风佑对连城还是一如既往的好,但这种温qíng让她觉得不真实,记忆里他似乎一直是标准的qíng人,什么时候都宠着自己,护着自己,可那偶尔展现隐忍与嫉妒又让连城觉得害怕,想起离开北理时他手中的剑,冰冷的话,想起那夜他露骨的嫉恨,连城不由得从心里泛起冰冷的寒意。风佑,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他的爱能有多深?他对自己的包容又能有多深?连城突然变得迷惑,总以为自己总在一点一滴的了解他,回头去看,却发现自己从未真正走近过他。
    这几日他似乎很忙,东隐的余部要整理,南阳的近敌也要肃清,进天都容易,但要真正统一天下却远远不够,想到这儿,连城又矛盾起来,在刚得到哥哥的消息时,她确实高兴了一阵,可知道他伙同范梁后,她雀跃的心又冷了下来,难道说权利的吸引真的那么大吗?为什么到了这个地步哥哥还是不愿放弃呢?
    还有几日便可进城,连城决定什么也不想,不想过去,也不想未来,风佑太深,她已经不敢去探试,在天都百姓安全以前,连城一直告诫自己要冷静,要忍耐。两人和谐的相处要努力维持下去,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理上的,都不容她有半点闪失,她见识过他的残忍,走错一步,就会步雁北那数千墨骑的后尘。
    这夜等到很晚,风佑也没有回来,连城的眼皮开始下垂。迷迷糊糊中,听到轻轻的脚步声。他的气息,在鼻尖,双手环上自己的腰,这种感觉让连城觉得好幸福。不可否认的,她还是爱他,不管他做了什么,总在抱住她时,瞬间都淡去了,这让连城觉得无力,觉得悲哀,但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连城在风佑怀里蹭了蹭,闷闷的发出声音:明天还要出去吗?
    风佑没想到连城居然没睡着,有些惊讶的说道:是啊,明天往西去查探范梁的军营。
    那你小心点。
    黑暗中,连城从风佑怀中抬起头,嗅着他发间尘土的味道,风佑恩了一声,舌尖滑进连城的口中,此时无语,一夜缠绵
    丑时刚过,外面还是黑黑的一片,风佑就轻轻的起来了,连城也醒了,昨夜有些累,身体酸痛不愿挪动,她翻了个身,继续睡,耳朵却清晰地听着风佑整装的声音,从内衫到外裤再到外袍铠甲,连城将他的动作在脑海中细细过了一遍,唇边浮起浅浅的笑意,幸福就在着不起眼的点点滴滴。
    侯爷!
    帐外想起轻微的声响,连城皱了下眉将被褥又拉高了一点,风佑俯下身轻触了下她的面颊,将她劲边的被褥压好,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他没有离开多远,帐帘挑动后似乎有人钻了进来。
    侯爷,兵都调好了,明日绕过范梁从北部
    他的话被谁制止住了,风佑摆出一个禁声的手势,用力推了他一把,两人一起出了帅营。黑暗中的连城整个身子都在微微发抖,刚刚的话听得真切,明日、北部!哥哥在西南,绕过范梁从北部攻打的一定是连惑,也许昨夜风佑骗她,他今日要探查的不是范梁而是连惑。
    此时的连城已了无睡意,她起身穿好衣服走到门边,营帐外依旧是飞雪连天,她放下帘子又踱了回来,坐在chuáng边发呆,脑中空空一片,什么也想不起来,待到天完全大亮时她又一次试着走出帐篷,此时的雪已经停了,积成厚厚的一层,一脚踩上去松松软软的,但抬脚时却觉得虚空。连城在整个军营游dàng,见了她的士兵都追着她看,平时风佑在时她甚少出来,就算出现,风佑也绝不允许男人们这样肆无忌惮的看她。
    绕过密集的军营,前方雪地里有好多士兵被雪埋了半身,连城好奇地向前走了几步,却被一个士兵挡住了去路。
    夫人,前方是兵俘,不能靠近!
    是天都的兵俘吗?连城问。
    那士兵脸一沉不再说话,只像塑像一样立在连城面前,连城微微皱了皱眉,眯起眼又看了一眼,那士兵的装束分明是天都的兵锐,此刻他们背束着双手坐成一堆,厚厚的积雪已经埋到了他们的胸前,旁边有个不大的营帐,营帐外也是重兵把手,连城的心跳微微加快,脑海里有两个字在快速的闪过:那辛!
    也许是心虚,连城加快了回帅营的脚步,那个战俘营她不敢再去,怕克制不住自己想救那辛的冲动,两手在身前绞成一处,连城一路小跑绕过一个又一个帐篷,路上的士兵不多,大部去了远处cao练,空空的营帐更显寂寥,连城觉得压抑极了,不知道该怎样去发泄。拐弯处突然眼前一黑,一双手蒙住了她的口,将她拖进身边的兵营,连城极力挣扎,用手去抓那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