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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娘子,你越说为夫越没脸活了,绝对没有的事qíng,你消消气听为夫一言好吗?程慕白委屈地看着她,摆出一副快哭的表qíng,云不悔冷冷一哼,程慕白说,你和我婚后依然和赵王鸿雁传书,我知道你有一个箱子,都是你和他的书信往来,当然,我偷偷看过那些书信
程慕白!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你别急啊,听我说完啊哎,娘子,别打啊程慕白láng狈地躲着他,云不悔怒疯了,拳头抡起来就揍人,打得程慕白láng狈地躲,她急急地追,程慕白哭丧了脸,云不悔怒不可遏,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程慕白偷偷瞧她的脸色,成亲这么久,第一次看她气成这样。
娘子啊,你这分明的心虚,恼羞成怒啊,那信件我怎么就看不得了?不过云不悔在气头上,此话他就没说,云不悔脸色沉得不能再沉,你偷看我和他的书信,一是看我们有没有私qíng,二是看他有没有和我说他军政上的事qíng,你想从我这里知道他的军队,他的人马,这才是你偷看我和他书信最大的原因?
程慕白不敢否认,云不悔冷冷一笑,真抱歉,让你失望了。
程慕白暗忖,是啊,本想赵王和她关系那么密切,她又是赵王主要的经济来源,背后的女人,他想看看他有没有和云不悔说一些军队的事qíng,他至今仍不太清楚,赵王究竟拥有多少确切人马,这也是他不敢轻举妄动的原因,谁知道赵王和她说的都是一些琐事,不然就是逗她开心,重要的话没说一句。
然后呢?云不悔凶神恶煞地问,风度全失地吼着,她给自己选了一个什么鬼丈夫,这么多鬼心思,敢偷看她的书信,她竟然没发觉,她突然很想说脏话。
程慕白咳了咳,继续说,除夕你收到他的书信就一直反反复复地看,看得有些伤感,我和你说一天话你都心不在焉,我以为你对他还念念不忘,恰逢云瑶出了事qíng,所以我就有了试探你的心思,不悔,qíng况固然恶劣,不过看在我也不过是一个怕妻子跑了的丈夫份上,不要和我计较这件事好不好?
无耻,卑鄙!
是,是,是,为夫无耻,为夫卑鄙,娘子最高尚了,最光明磊落了。程慕白拍马屁。
云不悔不冷不热地说,你这是讽刺我呢?
程慕白委屈了,娘子,您可真难伺候啊,为夫说的可全是真心话。
夫妻相处之道,你高我低,我高你低,这才是和平相处的诀窍,云不悔生气愤怒的时候,他愿意放低姿态去迁就她,讨好她,再无赖丢身份的事qíng他也会做,只要她不再生气。
程慕白有点幼稚地想,哼,换成是赵王,他做得到么?
云不悔的气也消了一半,这家伙很显然不懂得什么叫尊重,竟然偷看她的书信,一想起来她仍然觉得不舒服,云不悔烦躁至极,程慕白拉着一张可怜巴巴的脸瞅着她,委屈地竖起一根指头,娘子,算账算完了吧,原谅为夫这一次啦,就这一次,下不为例,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偷看你的信。
云不悔哼了一声,又白了他一眼,程慕白欢天喜地地凑过去抱着她,左一声娘子真好,右一声娘子真好哄着她,云不悔的气基本上也就没了。
程慕白知道怎么讨她开心,知道怎么让她快乐,也知道什么消除彼此间的隔阂。
对了,赵王让我带一句话给你,把北郡jiāo出来,他就放过王爷,放过程家,他答应不杀程家的人,只是圈禁,至于我们家,爵位世袭,终生不得上京。云不悔说,闹也闹完了,该说正事了。
他想的倒美,我一辈子的心血都花在北郡,就是为了防这一天,他一句话就要了北郡,怎么可能。程慕白冷冷一笑,又恢复了寡淡的表qíng,此刻的他,是宣王世子。
云不悔嗯了声,平板地陈述一个事实,如不然,战场见!
程慕白斜睨着云不悔,蹙眉,你觉得他会赢?
我觉得他该得到那皇位。云不悔说。
程慕白笑意微冷,你的意思是说,程家全部该死,不悔,别信他的话,他一旦登基,程家就全部死绝,如果我是他,我也会那么做,斩糙除根。
他答应我,我信他。云不悔说。
你别忘记了,你是我的妻子,程家的媳妇,容我问你一句,赵王需要军粮,你依然给他提供?他需要运兵,你整个云瑶航运都配合他行动?程慕白沉声问,沉黑的眸里如深渊中咆哮的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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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忘记了,你是我的妻子,程家的媳妇,容我问你一句,赵王需要军粮,你依然给他提供?他需要运兵,你整个云瑶航运都配合他行动?程慕白沉声问,沉黑的眸里如深渊中咆哮的暗。
云不悔没有回答,事实上,她想过这个问题,其实不管愿不愿意,云瑶航运有一半是赵王的,他若需要航运,无需经过他,这些年航运是有他安cha的人,都是他们该有的职位上,换句话说,赵王若夺了她在航运的实权,她什么都做不了,可在程慕白看来,却是她在帮他。
程慕白说,当初云瑶航运面临破产,我本想接手,你知道当初赵王同意你一个小丫头建航运是一是相信你的能力,二是航运也是他迫切需要的,几十万兵马若从航线上京,比在陆路少四五天的行程,我想,赵王有一支很庞大的水军,所以一定会利用到航运。我想接手云瑶航运,可我知道你的心意,我想如果有一天我和赵王为敌,你会和我站在一条阵线上,你不会背叛我,不悔,你不会至今仍然弄不明白自己的身份吧?
云不悔并不想和他讨论这个问题,她不想在两个人之间做选择,其实也没必要做选择,她一定和程慕白同生共死,可她不会和赵王为敌,所以她什么都不会做。
我什么都帮不了你,也帮不了他,云瑶是我的,也是赵王的,你要搞明白一件事,是他出资我经营云瑶,我只是管家,为他管理整个云瑶,可我的主人放任我为所yù为,让世人都以为云瑶是我的,他避嫌,你要知道富可敌国的云瑶商行其实是他的。云不悔说,她有些疲倦地坐下来,他戎马征战二十一年
那又怎么样?程慕白问。
云不悔抬头看程慕白,笑问,不怎么样,只是那时候你程慕白连话都没学会,这是天生的差距,你可以在任何地方胜过他,可在战场上,你必输无疑。
你对我这么没信心?程慕白不悦,作为一名男人,一名丈夫,妻子的看法至关重要,云不悔当着他的面去肯定她的初恋qíng人,是否考虑过他的感受?他会愤怒,会不甘,会嫉妒。
云不悔微笑说,程慕白,一个人对一个人的看法若是因为关系亲疏而说违心之论,绝对是错误的,所以我如今不是以你的妻子的身份说一些你爱听的话,我站在一个旁观者的立场很客观地看着你们二人。赵王戎马一生,他这一生打过三次败仗,那是他二十岁以前,他二十岁以后天下无敌,在战场上异军突起无人可敌,他可以三千人扫dàng敌军三万人,你不可能不清楚对手的那可怕的战术。可你程慕白,到目前为止,嗯,可以肯定你有受过训练,可你完全没有实战经历,你目前所有的一切都是纸上谈兵,你凭什么说你能赢了他?你手下有将领,他手下更有一批忠心耿耿的将士。你凭什么,就凭你的自信心,那我的说,你太自负,自负的人死得都快。
程慕白并没有说话,也没有愤怒,只是安静地坐下来,云不悔凝着他,轻声问,程家就靠我们一家继承王位,你想要那个王位吗?
程慕白,想要!
云不悔感觉窒息,程慕白又说了一句,但不一定要得到。
她恼怒地瞪他,程慕白一笑,握住她的手,我十五岁的时候皇上就和我说过,要防着赵王,以后程家的江山是迟早是你的,他的儿子们他已经绝望。我承认我对那位置也有一些渴望,但不是势在必得。
赵王和我说,他势在必得,你在起点就输了人家。云不悔不留qíng地说,程慕白敲了敲她的头,在我面前,别这么夸他,说实话,他对你倒是放心,什么话都和你说。
世人都知道他想要王位,有什么不能说的,我倒是难受,哪怕登基他也是谋逆之人,一生骂名,这又何苦。云不悔望着天,京城的天空黑沉沉的,风雨yù来。她叹息,问程慕白,你到底怎么打算的?
程慕白沉声吐出一个字,打!
云不悔不想泄他的气,可忍不住说了一句,看来我又要当寡妇,你要是死了,倒是成全了我和他。
云不悔!程慕白怒,老子死也拉着你陪葬,他休想得了江山又得美人。
云不悔扑哧一笑,成啊,看你死的时候怎么拉我陪葬。
程慕白怒瞪着她,云不悔反瞪回去。
有几成把握?云不悔问。
程慕白想了想,我和肖冰经过无数次沙盘推演,最后只有一成把握,这是我为什么在京城的原因,我要是有四成以上的把握就亲自领命勤王了。目前四郡世子都在京城为人质,胜算就更低。
都说你一定会输了。云不悔说,程慕白不理她,却有忍无可忍,你到底为什么那么崇拜他?我真的要翻脸哦。
云不悔说,我很小的时候,可喜欢男人穿铠甲,太好看了,英姿勃勃的,爹每次打胜仗回来我和娘都会去城门等他,我看他们威风凛凛,娘那么骄傲,我就想啊,我以后也要嫁给一名大将军。
谁知道嫁了一个病秧子。程慕白没好气地说,戳破她一脸梦幻泡泡,云不悔一脸冷艳地睨着他,那是你不争气。
程慕白捂脸,哎,可怕的恋父qíng结。
云不悔没否认,她就有恋父qíng结怎么了,她父亲是武将,文质彬彬,文武双全,有武将的英武,也有文人的温柔,她喜欢她父亲那样的男人,对一切类似于父亲这样的男人都有莫名的好感,天生的崇拜。
程慕白又恶毒地添了一句,哈哈,他岁数也真可以当你的父亲了。
云不悔黑了脸,死死地瞪程慕白,他突然发现,哎呦,年轻真好。
两二货是多么的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