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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黎叔顿感呼吸不畅,想起了以往他从梁王处归来时自己的诸般恶语,浑浊的双目顿时滚出几滴泪来,“我的少爷……”
    “我爹死去时的那张脸我忘不了……死也忘不了!”
    原本永远在他脸上看不见的神情三番四次地出现,叫黎叔心疼至极,但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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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历经这一场谈话,黎叔不知因为被西厢院的奴才打伤了还是年老体弱,当晚黎叔便发了高烧,顾清宁惹怒了王爷新宠,刚刚被下令禁足,府里谁还会理会他。
    顾清宁将门快踹坏了也没仆妇过来,眼看着黎叔都快说胡话了,却半点法子也没有,顾清宁犹如热锅里的蚂蚁,顾府上上下下的人都死了,他可不能再让黎叔离开他。
    顾清宁不是那种清高的人,一眼瞥见墙角那个丛草遍布的狗洞便想也没想就从那里钻出去了,所幸大门被锁死,但这破落小院少有人来,竟没人发觉顾清宁已经偷偷溜出门去了,府门守卫不知后院中事,见着顾清宁出门还问好放行。
    顾清宁脸不红心不跳便大摇大摆出了府门,正急急埋头赶路呢,眼前一个人影拦在眼前,顾清宁抬头一看,一张略微尴尬的脸正欲言又止地看着他,顾清宁只当平日里的那些登徒子,暗恨萧玄衍命人收了自己的腰牌,用不了车马,平白惹上一身的苍蝇。
    “给老子麻溜滚!”
    李衡一张脸涨得通红,他之乎者也惯了,没成想见到美人听见的第一句便是这般粗口,只当是自己唐突了美人,
    “顾、顾小公子,在下,在下李衡,咱们见过面的。”
    顾清宁看了几眼眼前的人,脑里隐隐约约觉得面熟,再一想,似乎便是去清宫看桃花那一回见过的,他有些疑惑又有些警惕,
    “我不认得你,别挡我道。”
    李衡恨自己嘴笨,原本圣上夸自己应对如响,可不想却在这边如同口吃之人那般期期艾艾,正悔恨不已间,顾清宁早就绕过他走了。
    李衡懊恼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清晨,官道上人不多,顾清宁便去了城西的药房,抓了几贴驱邪散热的药,那抓药的店倌哪里见过这般美貌,难免多看了几眼他的脸,顾清宁被萧玄衍禁脔一般在床上折辱,最是讨厌别人看自己的脸,一记狠狞的眼色,
    “看什么?!”
    店倌讪讪地收回目光,没好气地道,“十五文!”
    顾清宁白了一眼,一边往怀里一摸,竟是空空如也,心里顿时咯登一声,那店倌原本平白无故被顾清宁骂了一顿心有不甘,看着他四处摸索,慢慢地收了脸色,浮上了一丝讥讽,
    “哟!这人模人样的可别抓霸王药呢!”
    顾清宁身无分文,他早上走得急,哪里想到要带上银两,自小他都有随从跟着,一概都帮他打点好了,这独自出门的习惯一时还未养成,眼下黎叔还等着他的药回去,可眼前这店倌明显不是好说话的人。
    顾清宁思来想去,正打算一不做二不休拿药走人,足下暗暗生劲时,身边伸出一只手,修长的掌心一锭银锭,
    “店家,这些银两你看够也是不够。”
    第5章 赤练鞭
    顾清宁回头一看,一个高大的阴影遮住了自己,是方才出门遇见的那人,似乎叫李衡的。那店倌见钱眼中发光,脸上顿时换了一副阿谀的神色来,
    “够够够,大爷稍等片刻,小人立时去兑了碎银还与你。”
    顾清宁狠狠瞪了店倌一眼,将药包揣进怀里便往店外走了,李衡心下一急,还没等那店倌换了碎银出来便连忙跟了上去。
    顾清宁走得甚快,此刻日头已是近午,街上的行人渐多,顾清宁那一张脸容易招事,些许目光已经往这边过来了,带着惊艳或是其他,顾清宁不欲多事,越走越快,身后李衡更是紧紧跟着他,
    “哎,顾小公子,你等等。”
    顾清宁停了下来,朝着李衡怒目圆睁。
    “欠你多少,小爷回府一趟还你便是。”
    见那一双灵动无比的略带微微恼怒的凤目落在在自己身上,李衡感觉自己的脸皮又仿佛开始发热了,几日不见,那张脸依旧如同记忆里那般俊美的惊人。
    李衡连连摆手,“不,在下并非讨要,这也没多少,在、在下……”
    顾清宁看了看周围好奇地往这边打量的路人,十分的厌烦,
    “那你要作什么?”话音刚落,他眼里多了几分警惕,抓紧了手腕上的鞭子,“若是你有那等龌蹉想法小心老子废了你!”
    李衡更是慌乱,自打那宫里惊鸿一瞥,他怎么都忘不了,这些天关于他的事李衡也打听了不少,虽说其间混杂了诸般香艳与龌蹉,可李衡偏偏是不能释怀,圣人云破山中贼易,破心中贼难,虽是以诸般利益说服自己,但这些天下来脑里总是有这么一个影子挥之不散,如同中邪了一般,他今日休沐,鬼差神使地往梁王府这边来了,正徘徊门口,不想便遇见了他。
    “顾小公子你误会了,敝人,敝人只是仰慕顾老太傅,却不想……”
    顾清宁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怎么着,失望了?一代名儒竟是这般不堪大任,畏罪自尽是吧。”
    李衡只想抽自己的嘴巴,但他好歹还是笃定说道,
    “虽不知这其间缘故,但不才心中顾老太傅决计不是这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