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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等到顾清宁心情好一些了,萧玄衍才带了他去湖边的舟楫上拿了点现成的吃食,自打上次顾清宁做饭将手烫伤了,萧玄衍便不再让他做厨子了,每日的吃食都是用舟楫顺水飘过来的。
    吃了碗杏仁酪与桃酥,顾清宁才彻底停止了抽噎。
    萧玄衍凑了过去,将他嘴角的一点碎屑吃了,盯着他的眼睛,又轻轻啄了一下他的,顾清宁眼眶没得又开始热了,搂住了他的腰,将脑袋靠了过去。
    耳边胸口里幽幽地一声长叹。
    “本王错了……”
    这是他今晚第二次说了,顾清宁闻着他身上的气息,心间慢慢平静下来,只觉得一晚上的惊惧失措渐渐地消散。
    也许是惊惧过度的缘故,顾清宁一个晚上睡得都不安稳,偶尔还会尖叫一声便醒了过来,看见萧玄衍躺在身边才安定了,抱住那粗壮的胳膊,复又沉沉睡去。
    萧玄衍将那蜷缩起来的身子揽在怀里,如同每一个安宁的夜里。
    长夜漫漫,如此便好。
    第30章 独占
    偌大的床榻上一个浅棕的桃木棋盘倒翻在一旁,黑白棋子撒的满床皆是,甚至还有些许掉落地面,中间团花紧簇的丝绣锦被鼓起了巨大的一团,偶尔还有一两尖叫出来,
    蓦地锦被里伸出了一只大手,将一条月白的亵裤丢了出去,复又收了回去,那鼓起的一团挣扎愈发厉害了,猛地一个面色潮红的脑袋扒开锦被露了出来,顾清宁又羞又恼,
    “骗子!”
    话音未落,另一个身影从被子里相继爬出来压在他身上,“本王骗你什么了?”
    “明明输了……输了不是……不是弄这个……”
    含住那柔嫩的唇,萧玄衍轻轻笑了,“愿赌服输!”
    “啊啊啊……你个骗子……唔——”
    风雨骤起,那锦被有半张滑到了地上,摇晃的烛光照耀得那丝绸缎面流光熠熠,被角沾上了地上的灰,但没有人去管它。
    纱幔摇晃着,随即那剩下的半张锦被也都滑了下去,少年的呜咽随着男人的低喘高高低低,空气已是再度热了起来。
    窗外,燕雀低空从湖面略过,昭告着那夏日即将到来。
    梁王神清气爽站在床前更衣,将那腰上玉扣一别,上下整理了一番,复又坐到床上。
    顾清宁慵懒无比,绵软无力的身子抱着那柔暖非常的锦被半垂着眼睛,身子如同入夏的水蛇蜿蜒着,原有的深深浅浅的印记更是添上了许多,显得无比的颓靡。
    身上重了一下,腰被扣住,顾清宁酸疼得皱了一下眉头,有热热的鼻息喷在脸上,随即唇上被贴了贴,顾清宁睁开眼睛,对上了他的。
    “朝廷最近事多,本王得去走一趟。”
    顾清宁轻轻笑了一下,点了点头,梁王捏了捏他的脸,递给他一个笛子似的的东西,
    “今晚估计便不过来了,你的那小丫头午后会过来陪你,若是有急事,立时拔了这个烟信。”
    顾清宁将那烟信丢在一边,又缠了上去,故意去撩他,萧玄衍自不是个贪色的人,历来是雷厉风行的,他抓了顾清宁按在他下腹的手,
    “你故意的!”
    顾清宁挑衅地看着他,微微挑起的凤目是他疼出来的诱人风情。
    喉结动了动,萧玄衍甩手便往外面去了,还没一会儿又怒气冲冲地回来了。
    “本王还收拾不了你了!”
    这样宁静的时光让顾清宁恍惚间几乎以为自己回到了那段军营里的时光。
    偶尔与梁王会面,然后再各过各的生活,那时也是这样的,生活的一头有那些激情的岁月,另一头也有宁静致远的安稳。只是偶尔深夜的时候想想,也许自己更像是被他养在府里的金丝雀,随时随地去承恩。
    顾清宁已经思考不了太多了,一多想一点点脑袋便疼的要死——他的心已经没有余地让他再去思索了。
    如若一辈子如此,那也算了。
    午后,顾清宁坐在长廊那里百无聊赖咬着一只狗尾巴草,暮春时节,四处便有浓浓淡淡的绿意晕染开来,间或点缀着红的黄的小花,映着那翠绿的湖水及高高低低的檐牙楼阁,颇得意趣,正伸着懒腰,远远地看见有舟楫往这边摇过来了,顾清宁一愣,随即跑近了一点。
    是墨荷!
    墨荷也看见了顾清宁,双手兴奋地朝着他招摇着,一边不住地催着身后的哑仆快一点——然而她并没有想到哑仆是听不见看不见的。
    等小舟一靠岸,墨荷便不顾那浅滩上的淤泥,一路小跑朝顾清宁跑了过去,绣鞋与裤脚上便飞溅上许多的污渍,可墨荷仍旧兴奋无比。
    她投进顾清宁的怀里,顾清宁也难掩喜悦,紧紧揽了她在怀,摸了摸她的头,
    “我的墨荷小美人,你又长高了。”
    墨荷笑着笑着,又哭了。
    “少爷,你都不托人告诉奴婢一声!奴婢以为你又给王爷赶出去了!呜呜!”
    顾清宁哭笑不得,他在这别院中已是待了十几日,梁王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往外泄露,除了李岩等几位心腹,谁知道顾清宁被养在这几乎毫无人烟的汐溪别院。墨荷心思细腻,自是会胡思乱想,她是知道他家这位少爷的脾性的,虽不知前些日子为何梁王又念起了他,可是墨荷总觉得自己少爷性子不好,随时都会大大地得罪了王爷的,这一番胡思乱想,想去了极端处也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