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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绣冷笑,这算什么功劳,我要我妹妹平平安安地出来,和我一起离开京城,这是你当初答应我的?
    萧寒眼中掠上一丝火气,深呼吸,好整以暇地坐下来,啪一声,羽扇打开,模样潇洒安适,不冷不热地送她几个字,办不到!
    这个白痴女人,他真想要把方流苏狠狠地丢进河里淹死算了,她是做了什么,为什么她姐姐开口闭口都是她,他爷爷的,听起来刺耳极了!哼!
    你说什么?
    可怜的绣绣,小小年纪就重听,哎他装模作样地摇头,口气十分惋惜。
    锦绣气得一掌就扇过去,天知道,她想做这个动作多久了!
    萧寒不慌不忙地接着她自动送上的小手,用力一拉,锦绣立即扑到他怀里,萧寒理所当然地抱着她,光明正大地揩油,还是锦绣抱起来舒服啊。
    你这下流的色láng,放开我!跟着他这么多年,浑身上下的豆腐都被萧寒吃光了,可暧昧的姿态还是让她脸蛋微红。
    啧啧,孔夫子曰,食xing色也!萧寒在她脸颊上轻啄一口,突然问:锦绣,你觉得你妹妹的幸福比较重要,还是跟着你一起流làng比较重要?
    废话!当然是苏苏的幸福重要!锦绣白了他一眼,知道挣不开他的纠缠,也懒得动了,任他肆意抱着。
    萧寒沉吟着,眼眸有一抹深意,淡淡道:七哥虽然冷酷无qíng,可若是爱上一个人,定会全心全意,那个女人一定会成为最幸福的女人。
    看不出来,他如何不关我的事,我只要苏苏!锦绣哼哼道。
    萧寒磨牙,低头,若不是还有一些理智,他真的会举起锦绣狠狠地摔在地上,这女人聪慧无双,为什么在某些方面却迟钝得令人发指呢?
    叹息自个眼神不好,没办法,他忍!
    锦绣,你想要你妹妹幸福,还是让她留在王府吧!
    我不要,为什么?锦绣一口否决。
    萧寒深深地凝视着她绝色无双的容颜,态度坚决,口气清晰地丢给她一颗炸弹,七哥爱上方流苏了!
    什么?锦绣檀口微张,不可置信地瞪圆眼睛,有那么一瞬间,什么反应也没有。
    萧寒轻笑,自然不会放弃任何吃豆腐的机会,低头,印上像是发出邀请气息的香唇,哎感qíng白痴的女人!
    第5章
    流苏醒过来之时已是中午,窗外阳光灿烂,梧桐苑中飘散着一股花香的气息,淡淡地散在空气中。
    昨晚的暧昧迤逦的记忆全部涌上脑海,流苏粉脸微红,眉宇间极为疲惫,酒醉的萧绝不知轻重,一夜索欢,累得她浑身酸软。
    敏儿,紫灵流苏淡淡地唤着,门扉轻开,敏儿紫灵很快端着热水进来。
    小姐,醒了吗?饿不饿,我马上去端午膳。
    流苏点点头,敏儿便愉快地出门,紫灵服侍她梳洗,看见那嫩白身子上无所不在的吻痕,微微红了脸,毕竟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
    有人拿药来了吗?流苏语气平淡地问道。
    药?紫灵似有不解,蹙眉,着急地问道:什么药?王妃,你哪儿不舒服吗?
    流苏一怔,萧绝没让人端来避孕药?上次的qíng景还清晰地浮现在脑海,满怀的希望也被那苦涩摧毁得淋漓尽致,这一次,她已经学会了,不再有奢望。
    没事,兴许是忘了吧!她淡淡地道,抹抹脸,整理好衣裳便出了内堂,敏儿已经端来午膳,机灵地为流苏布菜。
    下次早点叫醒我。流苏柔柔地吩咐着,早膳不吃,腹中空空,感觉有些昏眩,连午膳,都没有什么胃口。
    紫灵微笑道:王妃,是王爷让我们不要去吵你,说是让你多休息,想要醒来的时候自然会醒。
    她感觉王爷对王妃已经不如初时那般冷漠无qíng了,虽然态度还是冷冷的,可明显很关心王妃的身体,这是个好兆头。
    她也希望,王爷能真心喜欢上王妃,她的主子能幸福。
    流苏听罢这是微微一笑,并未有太多的欢喜,像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一般,只是嗯了一声,就垂眸文雅地用膳,让人摸不清她的态度。
    用过午膳,流苏习惯xing地在梧桐树下坐着,刚刚看了一会儿书如玉就来了。
    今天气色怎么不太好,太累了吧?如玉眨眨眼睛,暧昧地笑道。
    在说什么呢?流苏浅笑,脸颊微红,垂眸,故作认真看书之姿。
    如玉扑哧轻笑,知道流苏脸皮薄,也不打趣她,只言道:王爷昨夜宿在梧桐苑的消息早就传开了,你啊,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好日子来了。
    如玉,你也这样认为吗?流苏浅笑,放下书本,口气听不出失望还是落寞,只是淡淡道:他醉了,只是意外而已。
    从萧绝喊出那声瑶儿,她就不该抱着什么希望的,虽然后来叫着流苏,可谁知,他是否清醒,如此的柔qíng,只是属于柳雪瑶的,不属于她方流苏的。
    流苏,话不能这么说
    如玉,说点别的吧,这事不提了!她不晓得如玉会不会觉得怪异,她爱着萧绝,却能如此心平气和地和她说着他们的房第之事,她心里就毫无介怀吗?
    她倒是非常不自在,潜意识里,也很排斥这种一夫多妻的制度,她总是认为,夫妻的关系是很亲密的,应该一辈子相守,相爱,不离不弃,一生一世一双人,不会有外人cha足。
    虽然这种想法在别人看来是如此不可思议,谁都会觉得这是她的幻想,男人三妻四妾纯属平常之事,又有几个男人一生就守着一个女人呢?
    可她却依然固执地认为,夫妻应该是彼此的唯一,如果做不到,就不能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夫妻。
    她和萧绝她也不明白
    现在她只想安安静静地过一段日子,等到别人都淡忘了,她就可以离开王府,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如玉见她脸色平和宁静,也不再说起此事,只是微微一笑,又转了个话题,陪流苏话家常。
    夜色如水,月色清白,洒下点点温润的光芒,萧绝在月上柳梢的时候方回到王府,一天不见了,不知道她如何了。
    萧绝冷酷的眼中溢出一丝苦笑,整整一天,清雅的脸庞都在心头萦绕不去,好几次让他无心处理国务,这是从来没有过的qíng绪,他会如此思念一个人。
    俊朗的男子站在梧桐苑外,却踌躇不前,她会希望见到他吗?
    昨晚虽然微醉,却不至于到神志不清的地步,他清楚地知道他抱着的女人是流苏,也清楚地知道,他想要怜惜的人是流苏。她梨花带泪的脸,会让他心疼,她低哑的娇喘会让他冲动,她喊疼的不适会让他qíng不自禁去怜惜,去安抚。
    方流苏我该拿你怎么办?
    一向呼风唤雨,说一不二,冷酷无qíng的萧绝,生平第一次,感觉困惑和茫然。
    当初那么qiáng烈的恨意,早就在不知不觉中,被冲淡了。
    倏然,一首悠扬的琴声从梧桐苑中传来,曲子在如稠的夜中扩散,轻悠雅致透着少许孤芳自赏的孤傲,缠绵悱恻中又沉淀几丝疏离冷清。
    夜风徐徐,花香扑面,带着孤傲和清冷的缠绵之音听得人绕梁三日,萧绝听得心神为之一震,好高绝的音乐造诣!
    都说方锦绣是百里挑一的才女,琴棋书画无一不jīng,容颜亦是当世无双,却从未有人注意到不起眼的方流苏。
    此音乐造诣,堪称无双国手,连瑶儿也及不上她一分。
    萧绝站在梧桐苑门口,看着月光笼罩下微笑弹琴的女子,眼光露出惊叹,从未听过她弹琴,今日方知,自己的王妃,有一手如此了得的琴艺。
    好!一曲即罢,萧绝毫不吝啬地赞美,掌声响起。
    流苏微微凝眸,起身,行礼,妾身见过王爷!
    好曲子,我今天才知道,你有一手好琴艺,比宫里的琴师qiáng多了。
    流苏看着他今天格外和善的脸,兴许是月光的原因,她觉得他比之前,少了一分冷酷,多了一些柔和,看起来像是月光下游湖的翩翩佳公子。
    她浅浅一笑,王爷见笑,妾身技陋,怎敢与宫廷琴师相比!
    萧绝深邃的眼光看着眼前的女人,疏离谦逊,xing子冷淡而隐忍,像一朵风雨中坚qiáng的雏jú,有自己独特的魅力,却又不会显得太过霸道,清清淡淡,隐而不露。
    流苏,为何我有种相识恨晚的感觉?
    第6章
    流苏微微一怔,诧异地抬眸看他,兴许是月色太迷人了,否则她怎么会有种被珍惜的错觉呢?
    冷酷无qíng的萧绝也会说出这种类似于柔qíng的话,且对象是她,实在是令人受宠若惊,捉摸不透。
    萧绝似乎是察觉到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加上被她诧异的眼光看着,不禁一阵láng狈,很晚了,本王去休息了!
    丢下一句,还等不及她有反应,男人便落荒而逃。
    流苏看着他的背影,愣愣的,许久,苦笑一笑,转身回房。
    果然是不能想太多的,还好她已经学会没有期待了,现在她还是想想,该怎么离开王府比较实际。
    转眼间,桃花已经慢慢谢了,徒留少许清香在空气中流动,chūn天渐渐过去了,迎来初夏。
    小姐敏儿轻步到流苏身边,接过她手中的木勺,给茶花浇水,抬眸一笑,云少爷说了,月底他要到苏城进货,那是最好的时机。
    月底吗?那还有半个月的时间。
    小姐,这是云少爷给你的药还有信。敏儿从怀中拿出云烈jiāo给流苏的信件和一个小小的瓷瓶。
    药?什么药?流苏诧异,接过瓷瓶,她哮症的事,云烈并不知道,是什么药?
    云少爷说你看了信就会明白。敏儿说道,又抓着她的手,紧张地道:小姐,你要走也要带上我和紫灵,不许抛下我们,知道吗?
    好!流苏轻柔应道,移步凉亭,敏儿接替她浇水,流苏打开信件,略微扫过一遍,脸色微变。
    假死药?
    云烈说,萧王权倾天下,若是要走,就要让萧绝认为她已经死了,否则不管走到哪儿,都会被他追回来,还会殃及方家。不然就算走了,也会一直过逃亡的生活,并非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