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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苏是女儿国的身份目前还是个秘密,龙浅月当年一时之间查不到小公主的身份而求助圣天,在萧绝和他都无音讯的qíng况之下。
    龙浅月必定会派人亲自查探,已经三年过去,说不定龙浅月早就知道当年的龙紫月已经死亡,也知道流苏是她的长女,也已经死亡。
    一旦身份bào露,萧绝第一个就被淘汰出局!
    就因为他姓萧,而他却成了最有利的之人,因为他是风家堡堡主风南瑾。
    这个身份就已经让萧绝连争取的权力都失去。
    南瑾这么多年都没有公开流苏的身份,就是不想打破这种平静。他也不怕萧绝会用什么招数来对付他。
    他只担心,他们两人之间的争夺,又一次把流苏推向风口làng尖,承受四面八方而来的羞rǔ和谩骂。
    这是南瑾所不愿意见到的qíng景。
    萧绝眼光一沉,南瑾继续道:凡事有因有果,盛极必衰,物极必反,乃自然定律,王爷也该想想自己的过失。这件事qíng,我没有资格和你解释什么,苏苏才是最有资格和你说清这件事的人。
    刚刚王爷有句话,风南瑾送还给你,除非苏苏亲自和我说,她不要风家,不要我,否则,她是我唯一认定的妻子,谁也夺不走,包括你萧绝!南瑾黯淡的眼光倏然坚定,苍白的男子身上散发出一股不可侵犯和亵渎的坚决!
    萧绝握剑的手微微一紧,有股要将眼前男子砍成两段的恨意
    他竟然敢
    怎能如此理直气壮?
    流苏本身就是他的妻子,他有什么资格和他争?
    南瑾脚步微微后退两步,眉梢染雪,那一身刺眼的猩红衬得男子眉宇间那抹朱砂凄绝,孤绝,瑰丽yù滴,相映成绝,平添清贵。
    他缓缓转身,刚走几步又停下来,夜色下的男子闭着眼睛,修长优雅的睫毛在透明如水的脸色上覆出一层忧郁的剪影。
    萧绝,如果你还爱着她,请你不要伤害她!南瑾心中倏然涌上一股酸涩和心疼。
    把流苏推上风口làng尖,非他所愿!
    南瑾脚步缓缓地迈开,他走得特别的慢,每一步似乎用尽他全部的力气。
    飘逸白衣在晚风中晃动摇曳,白得极致的颜色,反she出墨色的凌厉和坚韧,缓缓地消失在夜色中。
    墓地,一片láng藉!
    四处都是被他们内力所震倒的树木,断枝遍地,绿叶枯叶在狂风中飞舞。
    地上那摊血迹还是如此的明显,猩红妖娆,仿若在嘲讽着什么,萧绝的眼光陷入嫉妒悲愤的挣扎中。
    萧绝,如果你还爱着她,请你不要伤害她!
    南瑾的话在他耳边不停地回dàng,萧绝心头一阵又一阵的,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刺破,一股比绝望还要浓烈的东西从五脏六腑全部溢出,把他添得满满的
    整个人被这股从身体深处涌出来的悲哀淹没
    他被抛入冰冷的深渊,黑暗,深沉,见不到一丝曙光。
    暗色把这位顶天立地的男子,深深地包围,在他身上,看不到何为希望。
    锥子狠狠地扎入心脏,戳得千疮百孔
    萧绝倏然跪下,一拳狠狠地砸在地上,血雾飞溅,如失去伴侣的野shòu在悲吼
    啊
    凄厉、尖锐,饱含着压抑的痛苦的绝望
    他不甘心,也不服气!
    凭什么,风南瑾能说那样的话,凭什么?
    流苏本身就是他的,是他的!
    萧绝,你笑了耶!郊外,伊人笑意盈盈,如发现什么大事一般,秀丽的脸上布满惊喜的喜悦,好似从未见过他笑一般。
    王爷,我曾经,喜欢过你!犹记得初闻这句话,他百味jiāo织。
    你本来就该恨我,忘了吗?是我害死你最心爱的女人。你是王爷,我是民女,本就是两条不同的路,如果不是柳雪瑶,我们本就不会有jiāo集。你还是继续恨我,我继续过我的日子,大家都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各自过各自的人生,这样对我们都好!
    我想要的,你给不起!
    我想要一份独一无二,gāngān净净,唯一的爱qíng,你给得起吗?他给得起,这五年,每次他想起流苏这句话,就会疼得鲜血淋漓,恨自己当初为什么不马上回答,他给得起!
    他真的给得起!
    直到失去,领悟得太晚,造成无可弥补的遗憾。
    他曾经无数次想过,如果流苏能活着他能触摸的距离,他一定会狠狠地抱住她,大声地告诉她。
    你要的,我给得起!
    这句话虽然晚了,可否还有挽回的机会?
    他想要好好地抱住她,用他的余生呵护她,弥补他曾经对她的伤害。
    流苏,我真的给得起!
    可惜,她已经听不到了!
    萧绝,我们之间最大的问题是不够坦诚,做了这个决定后,我们都不要后悔。人生不能同时踏进两条河流,注定要分道扬镳的,始终留不住。今天过后,将来我不会后悔,你也不要后悔,人生不是游戏,不能重来,我也不会给你重来的机会!
    每次想起这句话,萧绝就难受得窒息,他想不到流苏会那么决绝,以生命来抗议他的残酷。
    一转身,便是一辈子跨不过去的横沟。
    yīn阳永隔!
    终有一天,你尝到,什么叫痛不yù生!在看着她倒在血泊中,身体慢慢变冷,他以为,他真的尝到什么叫痛不yù生。
    那是一种,连死都无法解脱的痛苦。
    五年了
    不短的日子啊!
    虽然已经事隔五年,他依然清晰地记住他和流苏之间微笑的细节,哪怕是她的一颦一笑。
    他和流苏之间的回忆本就不多,流苏对着他笑的次数也不多,每次想起,无不惋惜,总想着这辈子就靠着这些少得可怜的记忆活下去。
    有时候活着,也是一种赎罪!
    如今却有人告诉他,当年的一切,是一个骗局!
    她心爱的女人和别人联手布置的一个骗局,把他蒙在鼓里,看着他过了五年生不如死,行尸走ròu的生活。
    他如何能不恨?如何能不怨?
    他是有错,可流苏呢,就一点错也没有么?
    小白
    萧绝的脑子突然清醒了一下!
    小白那孩子,她和南瑾的孩子
    萧绝的指头狠狠地刺入地下,眼光yīn鸷地盯着墓碑
    方流苏
    当年他亲眼看着她喝下那碗药血流了一地,明知道是毒药,却狠心地喝下,不要他们的孩子
    而她却为风南瑾生了一个女儿!
    他jīng密的脑海里倏然浮现出风南瑾和流苏成亲的日子,在流苏离开一个多月,他们就拜堂成亲了!
    如此迫不及待!
    如此狠狠地羞rǔ了他!
    这股恨意,越来越深,越来越狠,如烈火焚烧着他的心脏!
    好一个风苏苏!
    好一个方流苏!
    手,深深地刺入地底
    林俊担心地看着萧绝,不敢出声打扰,又怕他过于悲愤,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太多的愤怒,太多的压抑的痛苦,急火攻心,让萧绝又狠狠地吐了一口鲜血,身体微微软倒,林俊大惊,赶紧扶起他,担心地劝道,王爷,身体要紧!
    沉默,是墓地唯一的声音。
    半晌,萧绝才缓过一口气来,yīn鸷的眼光紧紧地盯着墓碑,去准备,本王要去凤城!
    林俊大惊,王爷,你身受重伤
    去准备!萧绝怒喝!
    林俊立刻应道,扶着萧绝缓缓地离开墓地!
    丛林中缓慢地走出一道雪色的人影,他的脸色苍白而沉重,呈现出一片病态的孱弱。单薄的身体在夜色中,如要被chuī飞似的。
    南瑾伤势太重,他根本就无法独自一人回小楼,只能闪入一旁的丛林,调整内息。
    所幸他内力深厚,即便受了重伤,也能自行调息,逐渐控制住伤势不再恶化。
    他的眼光看着主仆两远去的身影,微微凝眉
    眸光深邃而沉重。
    苏苏,对不起!
    这次我保护不了你!
    第142章
    阳光很灿烂,阳光照she中的小楼,如一颗雅致的明珠镶嵌在翠绿的竹林里,别外幽静。
    风过竹林,竹的清香随之飘散,缓缓地流溢出一股宁静安详的味道。
    南瑾睡得很沉!
    昨晚他回小楼已是寅时,重伤在身,这一场打斗耗尽他所有的力气,沉沉地睡到中午。韩叔清晨的时候叫过他,见一旁换下的血衣大吃一惊。
    南瑾微微清醒了片刻,让他别声张,免得吓到小白。
    再次睡去,就睡到中午。
    小白起chuáng,没看见爹爹,非常奇怪,通常南瑾都比他早起,韩叔骗她说,南瑾昨天熬夜处理公务,才会睡到中午。
    小白虽然疑惑,也乖巧得没有去打扰南瑾。
    中午才刚过不久,小楼便来了位大人物!
    萧越!
    韩叔心里打鼓,昨天公子身受重伤回来,今天萧越便登门造访,是巧合,还是刻意?
    他不敢怠慢,立刻把他请到凉亭。
    他便回身,去喊南瑾起身。
    萧越今天就带了一名侍卫,便服出访,一身的贵气却怎么也遮掩不住,尊贵中自有一股威仪的厚重。
    这儿真是好地方,清静自然,旷心怡神啊!萧越双眸环视小楼片刻,微微笑道,即便是来过几次,也被能迅速融入到这片清静中,所有的凡尘俗事皆已远离。
    这对他而言,是难得机会。
    偷得浮生半日闲!
    小白从竹林里出来,手里拿着一根秀丽笔直的竹子。南瑾还没醒,她也觉得无趣,便去竹林砍一根竹子,打算等会儿让爹爹教她做萧。
    每次看见爹爹chuī箫,小白总是羡慕得不得了!
    她也想有爹爹这么厉害!
    小丫头从小就是以南瑾为目标,最大的志愿,就是和爹爹一样厉害!
    萧越惊疑不定
    这孩子?
    小白也看见萧越,本来还有些微笑的小白眨眼的功夫面无表qíng。
    你是谁?小白的声音稚嫩而沉静,这是一种天生的素养,不知不觉中,有股大气和霸气缓缓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