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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脸色维持平静,你不是开玩笑吧?
萧绝冷笑,流苏,以你对我的了解,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不像!
流苏差点脱口而出,她认识的萧绝,从来不会开玩笑。
可她认识的萧绝,也不会做这种蠢事!
流苏静默,不避不闪地问,你延迟上京的时间,是怕我见到南瑾?
啪!
萧绝手上的诗经狠狠地啪上,男子苍白的脸上浮上一层yīn云,寒芒闪过,yīn鸷而冰冷,如要冻伤人的肌肤。
这是他们之间的禁忌,流苏也聪明得不在他生病期间提起,免得他生气伤身,可他实在是太过分,流苏不得不提,除了这个可能,她想不出任何的理由。
萧绝偏头看着流苏,手背上青筋浮起,压抑地深沉的怒火,努力地克制自己,不把手狠狠地伸向她可爱的脖子,yīn测测地开口,方流苏,不要在我面子提起这个人!
流苏沉静地道:他是我丈夫,我为何不能提起?
萧绝bào怒,一把抓过流苏,狠狠地压在chuáng上,流苏不料他有这么突然一手,顿时天旋地转,人已经被萧绝狠狠地压在被褥之上。
萧绝唔流苏眼光惊惶不定,才刚开口反抗就被萧绝俯下的身子,以吻封缄。
qiáng烈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充斥在流苏鼻尖之间,萧绝发烧,气息更是浓烈灼热,如要熨烫人的灵魂,流苏睁大眼睛,男子灵活的唇舌已经窜进她的领地,掠夺她的甜蜜和温暖。
萧绝的吻有着属于他的霸道和qiáng势,一寸一寸地掠夺流苏的所有。
五年的压抑,五年的思念,凝聚成最深沉的yù望,他想要狠狠的堵上这张伤他心的嘴,他想要把她小小的身体揉进骨血中,再不分离。
qiáng势的吻饱含着思念和急切的渴望,侵占流苏的所有,这种吻法,似要把整个人狠狠地吞进腹中。
熟悉的药香,熟悉气息,熟悉的甜蜜,这些都是他想念得酸楚的,极度渴望的
那一刻,理智全线崩溃,流走!
流苏反应过来,剧烈地挣扎起来,脑袋不停地转动,避开他浓烈的吻,这样的萧绝让她害怕。这两天,萧绝对她一直很尊重,她都快忘了,一个忍受五年思念折磨的男人会有怎么样疯狂的yù望。
这些都是她无法承受的!
当时她是萧王妃,她可以逆来顺受,可现在她是风少夫人。
放开放开我流苏的声音有些破碎,双手不停地拍打萧绝的肩膀,女人和男人天生力道上的差别让流苏非常吃亏,根本就无法摆脱萧绝的禁锢。
实在是没有办法,流苏狠下心肠一咬,这力道一点也不做假,萧绝躲避不及,被她咬伤,两人唇齿间都尝到血腥的味道。
萧绝不要让我恨你,我求求你,不要让我恨你!男子的坚挺抵住她的腿上,流苏眼泪一下子溢出眼眶,带着一股qiáng烈的恨意,我不想恨你,求求你
萧绝双眸yīn鸷地看着身下的流苏,女子头发因为挣扎而凌乱,红唇被他吻得红肿,眼泪破碎,愤恨地看着她,眼睛里含着决绝的恨意。
他的眼底迅速掠过一抹疼惜,眨眼又冷峻起来,微红的眼睛不知是发烧还是qíngyù,更红了。他的声音痛苦和决绝,流苏,来恨我吧,起码这样你会一辈子记得我!
萧绝说罢俯身,又吻上她的唇,更多了一丝绝望和痛苦,如沉浮在地狱,永远得不到解脱的犯人,要把生命中最后的热qíng奉献给他最爱的女人,不管她接受不接受。
如此深沉的痛苦,想要把对方燃烧彻底。
是疯狂的!
是深刻的!
是绝望的!
沉沦吧!
假如只有我一个人在地狱苦苦挣扎,那我们一起下地狱吧!
萧绝扯开流苏的衣襟,qiángbī在她身上留下他的印记,好似这样便是一种宣誓。
像天下宣誓,这个女人是属于他,属于他萧绝的。
流苏心如刀绞,就算知道徒劳无功,她没有放弃挣扎,南瑾清贵绝尘的脸闪过脑海,流苏心底倏然一股qiáng烈的力量,被萧绝压制住的腿狠狠地要他要害一顶。
萧绝早一步料到她动作,双腿用力一压,控制住她的动作,流苏趁机挣脱萧绝手上的禁锢,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
清脆巴掌声让萧绝有片刻的恍惚,流苏一把推开他,一抹脸色的眼泪,咬着下唇,疯狂地笑起来,萧绝你想要我对吧,好,不用你动手,我自己脱!
流苏扯开她的衣襟,拉开一腰带,面无表qíng,如一个木偶一般,麻木地解开衣裳。
住手!萧绝厉喝一声,流苏已经解开外衣,对他的话无动于衷,伸手解开中衣,萧绝一惊,扑过去,狠狠地抓住她的手,怒吼道:住手!
他脸上狂飙着狰狞的愤怒和悔恨,拉过棉被裹着流苏半luǒ的身子,把面无表qíng地抱进怀里,流苏,对不起,对不起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会走到这步?
流苏僵硬着身子,面无表qíng,眼泪却滚滚而下
萧绝捧着她的脸,双眸急切地看着流苏,声音带着孩子单纯的期盼,流苏,告诉我,你心里还有我,你心里还爱着我?
流苏看着他,如木偶般,动也不动。
她知道,只要她说一句,她还爱着他,也许,他真的会放过她。
流苏,说你爱我!萧绝吼着。
流苏眼泪顺着脸颊而下,声音轻飘飘,却非常坚定,我爱风南瑾!
第148章
可怕在沉默在船舱里爆发,水声拍打着船上,不停地dàng漾,整条船在河上沉浮,如同他们的心在冰海沉浮。
流苏默默流泪,安静得没有发生一点声音。她的眼睛是空dòng的,是苍白的,一丝色彩都没有。
眼泪成了她眼睛里唯一的感qíng,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而哭。
是为了五年前错过的遗憾?
是为了五年之间这段刻骨铭心的感qíng?
是为了五年后男子执着的心酸?
或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流苏的泪,一直压抑而低沉,极少哭出声音,人常有云,秀丽的女人哭泣,如梨花带泪,尤为好看。
而她哭,会让全世界都跟着她一起悲伤。
萧绝沉默地看着她,露出带着绝望的苍白,他的眼神痛苦得如凝聚天下全部的悲剧,坚硬俊美的外貌,冷峻深邃的眼睛,这个男人给人的感觉永远都是那么qiáng悍。
然而此刻,却看见一个脆弱的灵魂躲在角落里哭泣。
往事如烟,物是人非。
是谁能挽回苍白的局面,是谁能给他一个救赎。
眷恋着温暖,眷恋着阳光,却永远只能是一种渴慕。
萧绝对这种qíng况无所适从。
他要流苏,他无法放弃流苏,太过于执着,反而把自己bī上悬崖的边缘,稍微有个不注意便会粉身碎骨。
萧绝是执着的,萧绝是绝望的,萧绝是痴qíng的,萧绝也是悲哀的。
此刻听着心爱的女人嘴巴里喊着我爱风南瑾,他心如刀绞,恨不得毁灭所有。
下地狱,一起沉沦!
疼痛,已然麻木。
神智却越来越清晰。
萧绝抱着怀里的女子,哭泣的脸让他心疼,也让他愤怒,他想要狠狠地蹂躏这份纯真,撕碎她对风南瑾的忠贞。
可qíngyù却早已褪去,浑身冰冷。
若是真的一得逞,他便永远失去流苏。
萧绝缓缓放开流苏,站起来,走出船舱,他的脚步呆滞而沉重,一步一步,如千斤重,一步一步,如踩在刀尖上,流苏听到一声巨大的摔门声,一切又恢复平静。
流苏伏在棉被上,嚎啕大哭,所有的声音都被隔绝在船舱之外。
谁来教教她,如何解开这副难解的僵局?
※
京城,小楼。
南瑾的伤势渐渐好转,身体复原,已经不见苍白之色,闲坐凉亭,左右手下棋,自娱自乐。
萧绝离京的消息,他早就知道,不难猜测他去那儿,凤城那边他也早就传回消息,让流苏有个心理准备,免得吓坏。
从流苏嫁给萧绝开始,就是一副难解的棋局。
他心里明白,他唯一的胜算就是流苏爱他。以圣天的律法来说,他和流苏的成亲,是不被百姓认可的。
流苏当年以假死离开王府,并未真死,她还是她,方流苏怎么样也不会是风苏苏,萧绝并未休了她,名义上,她还是萧王妃。
他比任何人都知道这点。
事已至此,局面已经非人力所控制,他的力量在大的冲击下,也显得渺小,就像是在bào风雨中前进的小船,只能被波làng推着前进。
他聪敏的脑子已经预料到将来的不可收拾的局面。
流苏她,又一次会站在风口làng尖,被世人唾骂,女子的清誉于她dàng然无存。
是方流苏时,要承受世人嘲笑,是风苏苏时,也要承受天下万民讥讽。
南瑾这几天都在想着如何把对流苏的伤害降到最低,可任凭他聪明绝顶,也想不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唯一的法子就是,他默默退出,此事无人知晓。
脱轨五年的命运,又恢复到正常的轨道。
流苏她还是流苏,他还是他,就如开始那般,毫无相gān。
她不用承受骂名。
这是最完美的做法,流苏不用受到一点伤害。
可是
做不到!
真的做不到!
风南瑾啊风南瑾,你并没有你想象中的洒脱。
萧绝又何尝不知道,他去找流苏会是什么后果,可他依然一意孤行,换成是他,同样也会这么做。
他们都无法放手。
即使知道会伤害到流苏,也没法劝服自己。
或许,这就是他们的命吧!
左手黑子,右手白子,落定,左手胜出!
左右手下棋,早就成了南瑾的一种习惯,他的棋艺天下无双,难逢对手,除了自己能和自己下,别人一般难与他抗衡。
这么多年,冥冥之中,也养成一种习惯,几乎每次都是左手赢,黑子胜出。
无一例外!
男子静坐凉亭,一身白衣,飘逸纯净,眉目如画,清贵无暇,唇角饱含着一丝似笑非笑的嘲讽。
眉宇间一点朱砂娇艳yù滴,美得妖娆,美得诱惑,美得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