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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记得第一次见到你,感觉很熟悉,心里酸酸的,又不知道为什么。我记得我说不认识你的时候,你脸色的表qíng让我很冲动地差点打自己一个耳光,回来的路上时候一直心绪不宁,总之一切都是莫名其妙。第二次看见你的百荷节,没料到你会出现,看见你被调戏,我觉得很流苏咬着唇,眼光一闪,有些说不下去,嘴巴如拴住似的,停顿好久,南瑾静静地听着,唇角上扬,也不催促她,等着她把话继续说完,流苏沉默好久,不断地给自己筑万里长城,蔫下去的勇气又冒上来,我觉得很生气
    南瑾无声笑了,傻丫头吃醋了!
    这个认知让南瑾觉得,或许当初轻薄他的男子用不着五马分尸,冲这点也该给他留个全尸。
    她纠结地拧着手指,你说我奇怪是吧?明明和你什么关系也没有,你做什么是你的事,我却觉得真生气,看见你把人家打到河里,我又觉得开心又错愕,简直也是一团糟,再后来的丽王府从阁楼上看见你,我我是很开心的,要不是你欺负我
    接下来的话吱吱呜呜,南瑾听得不是很清楚,大概知道这傻丫头说她后悔打了他,南瑾嘴巴越掀越大,看她认错态度良好,qíngcao大好,其实他一点也不介意被她打了。
    其实我应该料得到之前我们是认识的,关系还很密切,只是你对我好似若即若离,有时候有觉得是自己自作多qíng。流苏似是不满南瑾的态度,明明感觉他走进又倏然退开,这是她见到南瑾以来的心理变化,知道他会在丽王府住一段日子,流苏第一感觉是喜悦,有多一点的相处时间,没想到却发生这种事。
    这么听着,怎么这么像表白呢?南瑾恍然大悟般说道。
    流苏大窘,脸色更是发烫,一把推开南瑾又想躲回guī壳中,被南瑾擒住双手,硬着扣着她,低低的笑声在她耳边响起,热气chuī得流苏的耳朵脖子有些痒,心里如兔子蹦上蹦下的。
    倏然耳垂一热,那是她的敏感地,倏然被含着挑逗,流苏浑身一颤,差点呻吟出声,脖子都红透了。
    你放开我!流苏羞得想要躲起来,却发现自己整个身子都贴在他身上,好热
    猫儿似的声音挠得人跟是心痒痒的,就想把她这么欺负了去。
    别动!南瑾的声音沙哑透了,他们很久没在一起了,南瑾除了流苏之外从不会多看别的女人一眼,好不容易有上下其手的机会,自然如gān柴烈火般狂烧起来,他心里也明白,只要稍微用点技巧,流苏就会滩成一汪水,任他为所yù为。
    但南瑾却费尽所有的自制力把控制住四处游走的qíngyù,在一切还是懵懂的流苏面前,他有种执着的坚持。
    这样的夜,并不适合发生什么!
    南瑾把头埋在她脖颈间,喘息缓缓平复下来,真是自作自受,他自嘲了下。
    流苏当真不敢乱动了,乖得和绵羊一样。
    这回不纠结我们过去的关系了?良久之后,南瑾才轻声问道,他比谁都希望流苏能放下过去,虽然他给她的回忆都是美好的,萧绝给她的回忆伤害居多,这样对他不公平,但,他就是希望她能一切从头来过,过去那些在她身上发生过的,他知道的,还有他不知道的,都太沉重,忘记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流苏摇头,道:不纠结了,顺其自然吧!
    跟着心走,起码她知道,她现在很喜欢南瑾!
    至于过去,应该也是喜欢,不然印象不会如此深刻。
    你就是这个xing子,总是很平静地接受命运给予你的一切,不管是公平的还是不公平的,我真想剥开你脑子,看看你是什么构造的。南瑾语气听不出喜怒来。
    和你当然是不能比的!流苏笑笑道。
    南瑾哼哼,流苏笑笑,有些困了,可有些事却又想问清楚,她咬着唇犹豫,该怎么说出口呢。
    身体有没有不舒服?南瑾倏然问了声。
    流苏摇头,盅虫傍晚喝过一次血,你的血为什么能养盅虫?用别人的不行吗?
    这是南疆纳兰家的一门绝技,盅虫在沙漠的烈焰地带以三十六种毒素喂养而成,这种盅虫的潜伏期很长,以特殊的琴音可以qiáng行唤醒,中盅毒之人,先是失去味觉,接着耳不能听,再接着是浑身僵硬不能动弹,后来舌头僵硬,不能说话,最后眼不能见,最后油尽灯枯而死。当初纳兰家就是靠着这种巫术横霸整个南疆,我的血能解百毒,是它最好的养料,有它,盅虫就不会吞噬你的身体。南瑾平静地解释。
    流苏听得毛骨悚然,不敢相信世上竟然有此等可怕的蛊毒,背脊一阵阵发凉。
    南瑾似是感受到她的僵硬,轻拍着她的肩膀,沉声道:别担心,一切有我!
    好可怕!
    龙雪梨也狠了点,不但用巫术封了你的记忆,还在你身上下这种恶心的东西,果然最毒妇人心!南瑾说得咬牙切齿,要不是他游历天下时刚好在南疆学医,对纳兰家的蛊毒颇有研究,流苏这次必死无疑。
    那皇位真的那么重要吗?流苏不理解,左拥江山,独享百年孤独,权力yù望只不过是过眼云烟,何必争死争活?
    你这么想,不代表所有人都这么想,要不然自古以来也不会有那么多男人宁要江山不要美人,呼风唤雨才是qiáng者的世界!南瑾淡淡地道,那些血腥的事由他说来,变得很平静。
    那你呢?流苏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南瑾轻笑,假如美人是自己非要不可的那位,白痴才会选江山!
    第202章
    白鹿雪山以险峻著称于世,雪峰皎洁,气势磅礴,随着时令和yīn晴的变化,白鹿雪山时而霞光满天,时而风起雪涌。
    雪山不仅气势磅礴,而且秀丽挺拔,在碧蓝天幕的映衬下,像一条银色的白龙在作永恒的飞舞,山上luǒ露着一些苍老的松林和弯曲的小河从山顶遥望,神秘莫测,阻挡了世人窥探的目光。
    雪山下,站着两道灵秀的人影,南瑾的眼光有些昏眩,挺立地站在雪山下,昨晚刚有一点的血色又全部尽褪了,白得和雪山同色。刚刚在马车上,她的蛊毒又发作一次,南瑾发现及时,马上给她喂了血,抑制她体内蛊虫,南瑾发现的早,她并未受什么折磨。
    倒是南瑾身体就颇吃不消,蛊虫的胃口被他养刁了,血放得越来越多,流苏被迫接受他的灌血,直到南瑾觉得可以了他才收手,血液流失太多,南瑾身体早就抗议,他眉宇间的疲劳也越来越明显。
    流苏昨晚并不怎么睡觉,第二天天蒙蒙亮就悄悄地爬起来给南瑾做药膳,bī着他全部灌下去,还准备了路上吃的,他刚放完血,流苏就让他把药膳都吃下,起码能补补身子。
    最后一次了
    流苏努力地说服自己,不禁有些恨起龙雪梨来!
    你怎么样,头还晕么?流苏扶着他,担心地问道,南瑾摇摇头,尽管面无血色,依然不减他眼里一份qiáng硬,修长的身材如蕴藏着无穷的力量。
    就算要倒下,也要等他把流苏身上的蛊虫引出去。
    流苏用裘衣紧紧地裹着他的身体,南瑾的体温微寒,流苏担心地看着这副挺拔却瘦削的身体,他能不能吃得消雪山上的寒风呢?
    流苏有些即将会失去他的恐惧,下意识地握紧他的手,不会的,他那么qiáng大,那么自信,不会那么容易倒下的。
    别担心!南瑾回头一笑,声音坚定,刹那间她的恐惧又消失了,好似这副容颜是天地间唯一的亮点。
    是她半生沉浮中和煦温暖的风。
    是她宇宙洪荒里无所不能的神。
    流苏勉qiáng地笑开了,主动拎着包袱,南瑾一把夺过,却被流苏抢回来,她如守护着小shòu的母shòu那般警惕,抱着包袱不肯松手,就是不肯给他,双眸冷清中透出倔qiáng来。
    苏苏,给我!南瑾冷着脸,他可不想让她拎这么重的东西。
    这包袱很沉,如玉准备了好些天的gān粮等杂物,流苏力道虽然不大,却不肯让南瑾来拎着,她理直气壮地反驳,你看看你的脸色,做什么要逞qiáng?我又不是三四岁孩子,连这点东西也拎不动,你要半路出什么事,我怎么办?
    不会有事!
    那可说不准,这儿是雪山,山上狂风大作,连方向也看不出,谁知道会不会走丢了,你要空着手保护我!流苏坚持,就是不肯给他。
    不会走丢!依然是四字真言,霸气如斯。
    流苏火也上来了,她就是不喜欢他什么都揽在自己身上的决绝,她又不是废人,再坚持下去,天黑也别上去了!
    南瑾咬牙切齿地瞪她一眼,她变叛逆了,以前从不会反抗他。
    他yīn着脸扯过她,两人便上了雪山,两道雪色的人影缓缓地融入白鹿雪山漫边无际的白中。
    雪地上蜿蜒出深深浅浅的脚印,有大有小,在不停地jiāo错着,蜿蜒向山顶。
    路上简单地用了一些gān粮,流苏冷得打哆嗦,她给南瑾准备的药膳冻成了冰,流苏郁闷地看着,本来想要丢掉,南瑾却制止她,她只好作罢。
    流苏早就习惯了四季如chūn的凤城,一下子上雪山,她两只腿冻得和冷铁一样硬,四肢都似被人固定似的。
    南瑾qíng况也好不到哪儿去,他有内力护体,但是失血过多,身体吃不消,路上停下来休息了好一会儿。
    狂风大作,卷起无数雪花,风刮在脸上和刀子似的疼。
    好不容易到了山顶,南瑾轻车熟路地在背风处找到一个岩dòng,里头有一张石chuáng,还有锅碗瓢盆,很像是捕猎的猎人们遇到bào风雪的避身之所,角落还有一些gān柴火。其实在白鹿雪山上,这样的岩dòng很多,因为雪山上奇珍异shòu很多,悬崖峭壁上又生长着珍贵的药材,如雪莲,灵芝等,吸引着猎户和医者,雪山上气候变化莫测,山上定然有很多临时住所似的岩dòng。
    你怎么那么熟悉?流苏诧异地问道。
    我查过雪山的地形,这座雪山的猎物最多,最受猎户们喜欢,山上定然会有岩dòng。南瑾接过她的包袱,拿出点火石,点火生暖。他简单地搭了简易灶,取来雪水,又把事先让如玉准备好的药材放上去熬,南瑾做这些做得很着急,却不慌不乱,一切都井井有条。
    苏苏,你在这儿准备取暖一会儿,我出去一下,别乱跑!南瑾说罢起身,流苏唰一声站起来,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