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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知道?南瑾眉梢微挑,冷厉的眼光扫了过来,两大气场qiángqiáng碰撞,空气中的硝烟味都浓了三分。
    他向调兵一事除了玄武无人知晓,萧绝又怎么知道?南瑾心思聪颖,很快就联想到一个可能,你也从边境往女儿国调兵?
    萧绝颔首,冷硬的眉角掠过嘲讽的弧度,冷笑起来,我还知道一个震天的秘密,你是我皇兄失散的儿子!
    换言之,眼前的男人必须喊他一声七叔,而他却不顾礼教,娶了他妻子!
    刚刚知道这件事,他恨得咬牙切齿,倘若他无心也就算了,可他明明从一开始就把萧家几兄弟玩弄于鼓掌之中,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份,还做出这种逆伦的事,简直能把圣人从气得从棺材里跳起来,如果他多顾忌一下伦理,他和流苏这桩错误的婚姻就不会开始
    那又如何?南瑾冷然以对,这个秘密他知道萧绝迟早会知道,皇帝放走他太过诡异,这次又轻易地给他令牌,略有头脑的人都会知道不对劲,萧绝如此聪明,又岂会糊涂,我就萧越的儿子,可他除了给我一条生命又有哪天尽过父亲的责任,我也不认为,我会认祖归宗,区区的血缘关系又能说明什么,我一生都是风南瑾,风家堡的传人,至死都不会改变,即便如此,我怕什么?
    你怕什么?萧绝拧着眉心,笑容十分讽刺,你不觉得你是别用有心?即便我不怀疑你的动机,那当流苏知道这个真相她又qíng何以堪?你为她想过么?
    萧绝,你有什么资格说qíng何以堪这四字,凡事有因有果,追根究底,谁才是导致这一切的凶手,流苏假死的时候,我甚至不知道她是你的王妃。我承认我有私心,这些年我也在倾尽一切保护她们,若真有抵挡不住的惩罚,我会代她承受,若她真的感觉难堪,我会尊重她的意愿随她选择。不要说我自私,你为流苏付出过什么?哪一次危险你在她身边?你给她难堪的时候为何不想想qíng何以堪这四字?南瑾沉着脸,一字一字冰冷地吐出。
    萧绝也沉下脸,冷笑道:风南瑾,若是她知道你真正的身份,还会这么幸福地爱着你吗?这份伤害你又要花多少年来平复?
    不管花费多少年,我都会慢慢地找回最初爱我的苏苏!南瑾坚定地道,眉间一点朱砂凄艳绝美。
    第226章
    听到如此霸道qiáng悍的爱qíng宣言,萧绝如咬了一口huáng连,又苦又涩,他输给南瑾什么?输给他对流苏的呵护和深qíng?输给当初他的盲目?都不是,他输给了时间,是时间让他在刚懂得爱qíng的时候,流苏翩然而过,是时间,给了他们相知相爱的机会。
    那五年,是他愿意用他全部的荣誉和运气,甚至是整个生命来换取的,是很重要,很珍贵的五年,不管是对流苏,还是对小白,错失的这五年是他永远的遗憾。
    萧绝不曾一次后悔过,当年他若是再细心一点,发现流苏的假死,发现她的伤口,或许这一切都会不一样,他们之间永远也不会出现风南瑾。
    可遗憾的是,时间从未善待过他,耍弄了他。
    南瑾敛去bī人的光芒,又恢复冷厉淡漠风南瑾,眉宇间依然存在着属于风南瑾的倨傲,永远不对生命妥协的执着。
    在他眼里,无所谓的遗憾或失落,只有我命由我不由天的自傲,他和流苏会相爱,全是他先付出的结果,哪有人是轻易坐在树下乘凉,天上就会掉个稀世珍宝。
    萧绝冷笑,很好,那我就拭目以待,你把令牌给我!
    南瑾冷然挑眉,萧绝重重一哼,不愿意?
    没有皇帝的令牌,即便他是萧绝也无法调动边境的守军。
    南瑾犹豫了下,把令牌抛给萧绝,由他调兵遣将,一来他更放心些,二来,会让龙雪梨感到更紧张,加上有他的船队,想要悄悄bī近女儿国不是难事。
    若是没必要,无需大动gān戈!南瑾淡淡地道,调兵只是给人一种威胁和压迫,bī得龙雪梨不得不妥协,南瑾并非想要引起两国战事,劳民伤财。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萧绝冷声道,转身便走。
    多谢!待他走到门口,南瑾才出声道,他恩怨分明,该他道谢的时候,并不因为对方是萧绝而忸怩。
    萧绝脚步一顿,并未停下,我只是为了我女儿的安全!
    淡淡的一句话飘散在空气中,含着多少骄傲和悲凉,南瑾静立如松,随着门扉打开,一阵凉风从外头卷进来,chuī起他雪白的衣裳,飘逸如仙。南瑾敛去浮动的眸光,喊了玄武一声,你和靖寒立刻回圣天,配合萧绝。
    是!玄武应命而出。
    萧绝简单地收拾好行李,如玉环胸,妖孽地倚着门,笑意盈盈,我说萧绝,我该说你什么好呢?
    那就什么都别说!萧绝冷淡地道,把包袱打了结,五官冷硬如雕刻般,他穿着玄色的长衫,更衬得身形修长挺拔,如玉凝眸,他貌似消瘦了些,落花有意流水无qíng的无奈,为的伊人独憔悴的落寞,所幸他好似没以前那么伤心和愤怒了。
    人也jīng神清慡了些。
    要是能多笑笑,不那么冷硬,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少女心啊!
    如玉啧啧地笑,潇洒地扬扬手,那我就祝你一路顺风!
    萧绝看了她一眼,你要留在这儿?
    如玉眸光一亮,美滋滋地问,你要带我上路?这不好吧,孤男寡女的,你要把我禽shòu了可怎么办?
    萧绝差点冲过去赏她一拳头,这厮笑得可真是风qíng万种,独领风骚,不过他生生忍住,冷哼道:当我没问!
    真是无qíng!如玉似真似假地抱怨,萧绝疾步下楼,如玉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身影,敛去脸上的笑,走到窗口,看着他骑马远去的背影,良久不语。
    萧绝,能走出来的吧?
    不再那么伤心,还有痊愈复苏的可能,只有有心的人,才不会行尸走ròu,才会感觉幸福。
    珍重!
    今日的街道很热闹,可称得上是人流如cháo,国丧过后,华都再一次复苏,沉寂了七天,迎来今年最热闹集市,萧绝骑马无法顺利从闹街肆意而过,bī不得已才牵着马往前走。
    这一天的阳光极为灿烂,万丈光芒she下,素白的颜色褪去,一街娇艳鲜嫩,多彩多姿,喧闹和笑声中,萧绝牵马缓缓走过,仿佛敛尽所有的沉重,唯独他显得那般格格不入。
    有一段路实在是太挤,萧绝只得停下来,倏然听到一声稚嫩的哭声,他的眼光越过纷纷乱乱的人群,看见一名五六岁的小女孩正骑爹爹的肩膀上,哭闹着要吃糖葫芦,那男子兴许囊中羞涩,急急地安抚着小女孩,在人群里缓缓地挤着过去。
    萧绝突然升起一股羡慕,他和小白就是错失了这样五年相聚的时光,小白,那个贴心的孩子,若是他,就算砸锅卖铁也会满足女儿的心愿,恨不得把世间最美好的一切捧到他面前去。
    倏然他脚步一顿,人流如cháo,从他身边穿梭,偶尔被人无心碰撞一下,身体微微晃动,他的眼光紧紧地盯在前方,那道秀丽淡然的倩影上。
    流苏今日穿着一件淡荷色的长裙,娇小玲珑,清丽bī人,她显然也看见人cháo中的萧绝,微微一愣。
    四边的吵闹仿佛远去,在他们之间涌动的人群仿佛也看不见了,只有彼此,静立于天地间,如凝聚天地间所有的光芒。
    南瑾出宫之后,流苏换了便装让清风陪着去见筱阳,没想到回来就碰上萧绝。
    你要离开华都了么?流苏缓缓地走近他,看见他肩上的包袱,温和笑问,仿佛多年不见的老朋友。
    萧绝颔首,应了一声,身后的清风识趣地离他们一段距离,流苏想着和萧绝说什么,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气氛有些难言的尴尬和沉默。
    那
    流苏,你现在感觉幸福吗?萧绝突然问,他的语气那么缓慢,眼光那么坚定,明明知道答案却硬要她亲自说,彻底断了想念。
    流苏静了片刻,沉静地颔首,我很幸福,你也一定要幸福!
    他们之间的事,流苏总是听别人在说,心底总是有着不安和愧疚,不用怀疑她祝福的真假,她是真心真意地希望萧绝能幸福,能生活圆满。
    萧绝如雕刻的俊挺五官并无变化,平静如一潭深水,可他的心却如被人以刀子割裂般疼痛,他的脸却露出微笑,流苏
    他的话突然哽住,没有继续说下去,沉了沉口气,道:错过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可是流苏,遇见你我一生都不会后悔,即便你已经不爱我,我依然会一辈子都记着你,我曾经深爱过的女人,曾是我妻子的你。我会幸福的,你多珍重!
    曾经的痴缠执着,至死不肯放手的决绝,到头来,却平静地祝她幸福,请她珍重!
    心境一路走来一路变化,萧绝终于明白,放手也是一种爱。
    他想他这辈子再也不可能像爱流苏这样去爱另外一个女人,再也没有了
    萧绝牵着马从她身边而过,流苏动容地红了眼睛,轻声道:对不起!
    他听到了,却没有停下脚步,然而,吵闹的空间却划过珍贵的泪水
    各安天涯,他们最终就在这样擦肩而过!
    流苏久久才回过神来,朝清风一笑,走吧!
    清风颔首,倏然流苏停下脚步,清风全神戒备,怎么了?
    顺着她的眼光看过去,是一个戏团的魔术表演,那明亮的火光,随着喷出的酒窜得高高的,红得那么耀眼,红得那么妖娆,流苏看得呆了
    那束火
    她的脑海倏然一疼,不远处有孩子在玩pào竹,轰的声响,震醒了流苏沉睡的记忆
    心脏猝然剧烈地跳动,如要跳出嗓门口,少女炸毁教堂那一幕如戏剧xing地在脑海里回放,流苏蓦然觉得浑身发凉。
    记忆如打开了闸门的水,蜂拥而出
    流苏的眼睛越睁越大,呼吸猝然急促起来
    一幕一幕如鲜明而深刻地闪过脑海,她的脸瞬间褪去血色,苍白得骇人,猛然转身,已然不见萧绝的身影,流苏突然扒开人群,朝客栈的方向跑去
    公主清风在后面疾呼,匆匆跟上。
    第227章
    清丽玲珑的身影在人流如cháo的大街上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