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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肃冼的心中戒备着宁桓的幺蛾子,自然也没注意到自己问出了什么。
    宁桓兀地一怔,圆溜溜的眼眸缓缓眨了眨,琉璃般的眸底倒映着微光在闪烁:“好啊。”他回道。
    “那行啊。既然宁公子如此爽快的答……”话说到一半,肃冼猛地愣住了,他眼光微闪了闪,乌黑的双眸不可思议地望向了宁桓。
    四目相望,宁桓慌张地撇过了头,他摸了摸发烫的耳尖,小声地说道:“你也知道,我……我虽然没什么大出息,读了这么些年书,连个秀才也没考上。但是,”宁桓憋着气,小脸涨地通红,“但是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我的钱都是你的,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买什么,就算你想要天上的星星我也想办法给你摘。当、当然了,你若是不愿意,我们也可以继续做兄弟。等你娶媳妇儿那天……”宁桓的声音顿了顿,心底逐渐泛起一阵苦涩,他越说越委屈,“把你的东西还你,你可以送给你媳妇儿,但……但是我们还是好兄弟对吧。”宁桓的睫毛颤了颤,小心翼翼地望向肃冼。
    宁桓的心咚咚打着鼓,汗浸湿了手心,这可是他头一回和人说喜欢,若……若是肃冼拒绝了他,他……他就不活啦!
    肃冼微微一怔,眼眸中满溢出欢喜。他低垂着眼眸,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了一抹笑。半晌,又似想到了什么,咬着唇,想竭力抚平自己的唇角的那抹笑意。他轻咳了一声,语调中带着一丝羞赧,却又佯装出一副强势的摸样:“给你的,就是你的了,哪里还有要回去的理儿。还有谁说了,考不上秀才就没出息。”他的脸上微微泛起了一抹薄红,轻声道,“我的宁桓可聪明着呢。”
    宁桓傻傻地抬起了头。
    肃冼的脸瞬间瞥向了一侧:“我要先去趟三清山,那黑棺上有三清山的符纹,走之前我得先调查清楚了。”在银川一脸见鬼了的表情中,大步流星地逃了出去。
    “大人回来了?这是打算又要出门?”王伯看着从里屋内出来的肃冼,微有些诧异,“今儿怎么了,大人怎得如此高兴?”
    王伯见肃冼一脸急冲冲的摸样,本以为他不会回答了,没想见这时肃冼却转过了身,他嘴角噙着一抹张扬的笑意,回道:“没什么,就是高兴。”
    第101章
    宁桓一脸无措地目送着肃冼出了门,他转眸望向银川,问道:“那他……他这究竟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呀?”
    银川挑着眉斜睨了宁桓一眼,嘴角随即露出了一抹戏谑的笑:“你这傻子——”她夸张的啧啧感叹了两声,“没瞧见我家大人高兴地都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嘛!”说着稀嘘了一声,摇头晃脑地飘出了屋。
    “高兴?”宁桓欣喜地抬起眼眸,“所以他这是答应我了?”屋内并无人回应,银川早已走了,空荡荡的屋中如今仅剩了宁桓一人。“所以他一定是答应我了。”宁桓抿着唇,喃喃地自言自语道。他边说着边忍不住一人偷偷乐了起来,琉璃般眼眸中流淌出的纯粹笑意这回儿怎么也掩饰不住了。
    晚间,肃冼回来了。里屋的灯烛此时还亮着,肃冼进屋的脚步稍顿了顿,他忽地想起白日宁桓所说的话,白俊的脸上不禁漫上了一层羞赧的薄红,他轻咳了一声,进了屋。
    宁桓正伏身执笔在案台上勾勾画画,听闻脚步声匆忙抬起了头,“你……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啦。”沾着墨汁的手在衣服上来回不安地搓了搓,暖黄的烛光在他纤长的睫羽上晕染上一层淡淡的光晕。四目相对,肃冼的心竟猛地漏了一拍,细密的睫毛颤了颤,慌乱地撇开了头。“嗯,办完事就回来了。”他轻声应道。
    宁桓直起了身,目不转睛地看着肃冼,问道:“那你今日前往三清山可问到了杨琼的消息?”
    肃冼一怔,没相见宁桓竟会问起这个,心底不免透出一丝失落。他点了点头,说起正事,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有些凝重,他回道:“我问遍了三清山所有在世的师叔师伯们,都对杨琼此人毫无印象。”
    “那黑棺上的符纹又该如何解释?”宁桓不解地问道。
    肃冼低低地“嗯”了一声,继续说道:“但是我查到了黑棺上那些符纹的来历。”肃冼垂下眼帘,他乌黑的眼眸中翻涌起一股复杂的暗色,“杨琼黑棺上那些符纹的绘制方式虽与三清山流传下来古老符纹相似,但仍有一丝细微差别。而三清山上唯一用过此种绘制手法的人就是我的父亲。”
    宁桓惊愕地微微瞪大了眼眸:“你是说,杨琼的黑棺很有可能就是肃伯父给的,所有他是知道杨琼会变成那个摸样吗?”肃冼摇了摇头,真相扑朔迷离,他甚至理不出半点头绪来,十四年前佘人镇内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你真的打算去佘人镇吗?”宁桓小心翼翼地望向肃冼。
    肃冼点了点头:“目前看来这是唯一的线索。”
    宁桓抿了抿唇,试探地问道:“那你会带我去的吧?”他圆溜溜的眼珠在眼框内左右转了转,抢在肃冼前先呛了声:“那东西已经盯上咱们了,若是你走了,这里可是就留我我一个人。再说了。”宁桓小声地嘀咕道,“我好不容易才有了一个媳妇儿,我还得看紧了。”潋滟的水眸中带着些许期冀,此时正一眨不眨地望向肃冼。
    “你媳妇儿?”肃冼睨着宁桓,脸色变了变,心头已是千回百转。半晌,他微不可察地勾起了嘴角。手一伸,带着宁桓一同滚上了床,右手肘懒懒地支在宁桓的头一侧,整个人虚虚地压在他身上将其锁在了身下。“我怎记得白日里宁公子可不是这么说的。可先说清楚了,这究竟谁是谁媳妇儿?”肃冼声音很轻,深色的瞳仁在烛火下盛着暖光,勾起的唇角含着浓浓的威胁意味在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