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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妩摸了摸脸,忍不住笑:你如此甚好,只是这个时节正是商贾开始活跃时期,难免各地风qíng出现,才会如此
是吗?花容认真的点头,好像的确这样,这街上很多异族面孔。以前虽也如此,但是没有这般的多,且多因外使到来,鲜少会是民间自发。
绯妩挽起花容的手臂,娇媚无比的往她这边靠了靠,惹来不少哀怨或怒视的目光,绯妩笑的更加妩媚动人了。
夭夭,告诉你,你这样还有一个好处
什么好处?
更让我这妩媚突出无比绯妩无比风qíng万种的撩了撩一头柔顺妩媚的头发,细长细长的眸子勾魂摄魄的往花容这边瞟,花容脸刷的吓黑了一半。绯妩暗中拧了拧她,花容一阵龇牙咧嘴,有些心有余悸。
小心我告诉老木头你朝我抛媚眼
哼!那个老不死的消失了好几天,哪里还记得我?绯妩扬了扬脖子,继续和花容咬耳朵你看看,这街上的人,女的目光都要把老娘烧着了
的确,男的也是花容汗颜无比。
小子,你还嫩,这才是最有面子的出场方式
是是吗?花容无意间一瞥,忍不住打个哆嗦,发现那街道边,女子的目光根本在朝绯姨甩刀子
不过,她完全理解她们。
绯姨,你这样子在木老头面前一摆,他保证什么神仙也不修了,什么道士也不做了哎呦!
花容无比委屈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我说的是实话嘛!你gān什么打我?
快被你气死了绯妩瞪了瞪眼,她每次心qíng正好,桃夭这没趣孩子就要往她头上泼道士大粪。
哎!花容赶紧抱着满怀的鲜花去追她的娇妻,招来更多的可惜目光,活脱脱的美少年被狐狸jīng骗的场景再现。
绯妩在一家青楼前停了停,花容停下脚步一瞧,也皱了皱眉,有一股恶劣的气息。
妖孽!花容蓦然眯起眸子,下意识的要踏进去,绯妩伸手拉住了她。
应该已经离开了,看来还不止一两个只是这气息太浓郁,走后还残留不散。
花容眸中戾意难掩,对于陌生的妖shòu气息,她已经许久不曾见过,如此明显,实在猖狂!
血液里,似乎天生带有了蠢蠢yù动的因子,她上一世除妖除了数十年,这一世难免心下有些浮动。
绯妩担忧的看了一眼花容。
夭夭,你最近浮躁了在这里,夭夭绝对不能bào露身份。这妖气已断,并不是有意留下的,去了哪里也无从察觉,目前并未害人xing命
倘若残害了生灵,恐怕会招来铺天盖地的猎妖师,一般这季节的妖孽虽猖狂,但是损人xing命之事却也是最少的,倘若出人命,会连累其他族群也跟着倒霉。即使出了人命,恐怕也是偶然失控丧xing致使女子无法过量承欢致死,并无大规模骚乱致人死命,因此一直以来也是相安无事
花容闻言垂眉,平静了许多。我想去逢源楼吃点东西
只要不出人命,她也不想管,这已经不是她能做的,她最近是怎么回事?怎么总是没脑子般容易冲动?
好!出来这么长时间,也该用午膳了绯妩圈起花容的手臂就走。
只是,冤家路窄。
逢源楼依旧客源广进,市招高挂,来往的客人不断。不少小厮迎来送往,看到花容与绯妩,立刻上前招呼。
两位里面坐,里面坐
小厮朝里喊了一声,立刻有小二过来询问。
我们要三楼的碧玉雅间绯妩挽着花容的手臂,左右看了一眼四周,一楼的人太多,这季节恐怕二楼也差不多,是以直接要了三楼。
客官,这可不好意思,三楼已经让四位公子包了
整个楼层都包了?绯妩挑眉,谁这么大手笔?他们是何人?
是京城的四公子,连大人的公子连锦、魏大人的公子魏蜀,以及上官家的上官凌和凤大商人家的二公子凤肆小二一一都说了一遍,这四人如今这京城谁不知道?后台不是有钱就是有权,他们也得罪不起。
不必一定要三楼,二楼可还有空间?花容不希望在这地方,因此种小事给子玉的外朝招揽麻烦。皆是重臣之子或亲族,还是不要去管。
客官真是很抱歉,二楼也已经客满,如今只有一楼大厅还有地方小二态度很是恭敬,如今真是人多的时候,各大酒楼都是各地的商贾,他们这酒楼也差不多满员了。
真是一个个败家子!绯妩却不甚满意,本来三楼很少满员,没想到四个人竟然将整个楼层都占了去,她当太后多年,都是别人让她,哪有被人拒之门外的事qíng发生?!带我上去!我就不信,他们四个还能占了整个地方!
夫人!这位夫人!小二吓了一大跳,这不是闹事吗?虽然他们也无奈,但是这毕竟人家付钱了!
花容往后退了退,闲适的靠在柜台旁,什么都不说,一个太后在呢,她怎么就给忘记了?
其实她也很是看不惯仗着父母享受豪奢的贵公子,四体不勤,什么都不gān,却喜欢摆排场,真让人喜欢不起来。
小二!我们家公子要的酒酿玉蹄呢?怎么还没端上来?
一位仆从正巧在这时候下楼催菜,见下面一时热闹,忍不住多望了几眼。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没事,客官要的菜,马上就到!一旁的端菜小厮立刻支人去找掌柜的,见这位下来,赶紧上前解释。
什么没事!老娘就是有事!让你们的那四个败家子都滚下来!
赤luǒluǒ的找茬啊!
花容挑眉,虽然内心有小小的心虚,但是,这不是她gān的不是?
你哪里来的泼妇?竟敢rǔ骂我们公子!那侍从还从未见过敢这么对他们公子说话之人,哪个女人不是百般讨好千般柔qíng?竟然敢挑衅上门?
除了那个道士,还没人这么骂过绯妩,顿时更是天雷勾动地火,绯妩倏地抓住那侍从的衣领!
你说什么?你个huáng口小儿,竟然敢骂老娘是泼妇?!
啪!的一巴掌就甩到了这侍从脸上,一把将他扔出去老远,气势汹汹的上楼去找正主了。
花容回头看了一眼那被扔出去半晌爬不起来的侍从,再看看那四周瞠目结舌的众人,无声无息的抚额长叹。
造孽啊。
这位公子,您劝劝您的夫人吧!上头可都是得罪不得的人!旁边有好心人赶紧过来劝导花容。
花容眉头抽了抽。
夫夫人?
是啊,小公子,这三楼都都是有权有势的大家公子,不是一般人招惹的起的!
花容撑着下巴,若无其事的继续斜靠在一旁柜台闲站。
各位有所不知,家有悍妻,非我能制,小生命苦
花容面不改色,掩面作悲愤yù绝状。
众人见她身量秀气,唇红齿白,看着是一表人才,只是这的确是传说中妻奴像。纷纷叹息,虽说这夫人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可却如此凶悍,当真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各位在此,小生先上去看看在下的夫人花容突然觉得自己貌似在这里gān等没道德,不去看热闹实在对不住绯姨一腔热血。
花容上去,一群看热闹的群众也跟着去了。
话说这下面这么大动静,上面怎么可能没反应,何况这下去催菜的仆从这么长时间没上来,也需有个人下去问问。
怎么回事?
公子!有个不知趣的贱民要上三楼,正在下面闹事
一到三楼便有丝竹之音,雅间内,几展绣屏半遮半掩,琉璃珠帘内有美人抚琴,前方的檀木雕花桌椅上正坐着两人正是魏蜀与连锦,另外有两人正坐在窗户旁观赏一副画作。
其中一人正是上官凌,他对面的公子一身青衣,眉目疏朗,唇若点朱,细挑的眸子脉脉,好似含着水雾蕴气。闻听下人之言,细挑的眸子掠过残芒,红唇勾起,悠然道:这点事qíng也办不好?
不过是一介贱民,肆兄不必理会
能有银子上的这逢源楼,难道不知我们四人在此?不是外地无知商贾,便是玉楼城的贵戚吧?另外一名身穿紫袍的年轻公子手中执一盏白玉瓷盏,闻听外面逐渐接近的喧闹声,随意道。
连兄是觉得这人来头也不小?魏蜀嗤笑道。
看看吧,来了连锦话闭,房门被一脚踹开!
哐!的一声,帘内的丝竹声陡然停滞,明显有琴弦勾断的声音。凤肆眸光瞬间残戾,倏然站起,细挑的眸子直直望向出现在门内的绯妩。
你是何人?竟敢在本公子的地方撒泼?凤肆蓦地出现在绯妩身侧,伸手便劈抓向她的脖子!
绯妩凤眸一眯,闪电般掠过,出现在他身后!
凤肆眸子眯起,瞳孔内快速的闪过一丝惊诧。
没想到阁下还真是深藏不露,原来人类堆里也有一两个异类绯妩自己也没想到,这四人中竟然有一个不是人,还是同类。刚刚那动作可还真是熟悉,倘若她是人类,恐怕也只剩半条命了吧?
这种妖类留着也是给她们族群丢脸生祸!
哼,真是彼此彼此,原本还以为谁会如此大胆,没想到会是阁下,想必就是玉楼城的绯氏族群?凤肆挑眉,看着绯妩,这副打扮,又是赤蚺。他想联想到别人都不可能,玉楼城的地头蛇。
她也的确有这样的资本。
哼!老娘来此吃个饭都没座,凤氏公子不如行个方便如何?虽说话里是谦逊,可任谁都没听出绯妩的客气来。
凤兄,她
魏蜀正yù说什么,连锦拉住了他,他很清楚这玉楼城中鲜少有凤肆怕的人,而这个妩媚的过分的女人态度如此嚣张,凤肆却没有生气,甚至礼让三分,恐怕不是简单的人物。
一旁的上官凌眸子微眯,闻听她与凤肆的对话,上下打量着绯妩,一句话未说,目光依旧停留在手中的画作上,好像事不关己。
阁下要吃饭何必要硬闯?在下的地方甚是宽敞,阁下不嫌弃,本公子随时欢迎凤肆狭眸微挑,凑近绯妩的耳边,暧昧的低喃一声。刚刚本公子的下人惊扰了阁下,真是该死来人呀,将那贱奴扔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