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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天生就该是猎妖师!
    琴弦舞蹈,丝丝噬人,银白的琴弦缠绕素指,蓦然弹奏!
    锵!屈指勾弦!铿然有声!
    啊!一声惨厉的叫喊破空而起!震飞了寺院停驻的鸟儿。
    连雅捂住脸,猛然后退!骇然的看着眼前浑身杀戾之气的花容,步步后退,她竟然有这般的力量!自己也是修炼数百年,在她面前竟然毫无还手之力!
    花容对于眼前这位,突然从绯玉晗变成一个陌生的女人似乎也毫不意外,手掌已然握住了桃鞭,似乎不yù再用血络之琴,花容看着她,冷笑:
    知道我会怎样灭了你这样的妖孽吗?
    你你不能杀我!玉晗绝对不会原谅你的!连雅骇然倒退,身后抵着墙,退无可退,惊恐的看着仿若地狱归来的花容。
    啪!鞭子的力量并未用全力,这位连大小姐却惨叫连连,惊恐后退。
    花容一鞭子抽中她,红纱裙瞬间撕裂,露出鞭子下骇然的血迹伤口,红色的鳞片都无法阻止她手中鞭子的骇人qiáng度。
    原谅?你说我杀了你,他会不会要杀我呢?花容冷笑出声,拿着鞭柄抬起她的下巴,冷冷的盯着她,唇边笑意妖娆。
    连雅浑身发抖,看着花容就像看见索命的修罗。
    你你!你爹不是我杀的!是他自己本来就要死了!
    花容指骨发青,握鞭的手指骨清晰,冷凝的看着她,嘶声道:住口!
    骗她!所有人都骗她!
    是他本来就快死了!
    敢侮rǔ我爹!蛇妖!你该死!花容发疯般抽过去,啪啪的鞭子声与惨烈的尖叫声几乎划破了屋顶,惊动了寺院内的其他人。
    啊!你这个疯子!连雅吓得脸色惨白,láng狈后退,衣衫凌乱。
    妖孽!该死!花容死死捏着手中的布片,福伯手中撕下的衣角!如此的惨烈qíng形!以为她是傻子!以为她好欺负!你不说!我杀了你!
    花容蓦然扼住她的脖子!冰冷的眸子中毫无人xing,手中的力度卡的连雅脸色涨红发青,连雅毫不怀疑,自己如果说不,她一定会毫不留qíng的卡断她的脖子。
    为何玉晗和媚儿还没有来!她不想死!不想死!
    桃夭!住手!绯妩上气不接下气,终于在听到那惨烈的叫声时找到了这边,触目之下,骇然惊住!匆忙开口制止花容!
    花容犹如没听到,细眸倏眯,卡的连雅喉骨一阵脆响,连雅陡然眼珠bào突,嘶唳挣扎!庞大的蛇尾伸出,胡乱的拍打撕抓小小的禅房。
    桃夭!你不能杀她!绯妩骇然,阻止花容继续,她手劲再稍大一点,连雅就死了!
    花容眸光嗜血,卡着连雅的脖子,没有多看一眼旁边的绯妩。
    如果我今天一定要她死呢?花容唇角勾起,如同地狱修罗,低幽的嗓音如地狱幽冥之水,冰寒刺骨。
    绯妩握住花容的手臂,意图bī退花容,花容拖着手中死气沉沉的赤蛇,如同提着兔子。素指邃翻,琴弦清越肃杀的嗜血之音,铿然如闪电劈向绯妩!
    花容退到禅房的chuáng上,将剧烈挣扎的连雅按住她巨大的脑袋,qiáng硬拖到冷相身旁。
    魅,出来!
    花容冰冷的声音一出,血络琴身中滑出一抹暗色的影子,迅速溜到绯妩影子中,绯妩尚未来得及反应,就被自己的影子牢牢固定在原地。
    绯妩惊骇的看着自己的脚下,她脚下并没有锁链,但是影子却被链子牢牢锁住!她无法动弹!
    影魅!竟然是影魅!
    花容猛然扔开连雅,连雅砰然撞到墙壁上,剧烈的咳嗽,转身yù逃!
    呃!
    花容猛然提指!连雅脸色瞬间涨红发紫,连连后退!
    是琴弦!不要乱动!绯妩抬眼见状,骇然一声,出声警告。光线映she,连雅脖子上缠着透明看不清的锋利琴弦,连着的正是桃夭的指端!
    花容将冷相与福伯放在一起,冷相睁然的眸子始终不闭,好似静静的看着桃夭。花容放好两人,轻轻贴了贴父亲已然冰冷的脸,眼泪默默的沁入被子中。
    爹,桃夭不该不听你的话
    夭夭回来了我来带你走,你可以和娘亲一起了,娘亲一定是很爱爹的
    绯妩怔然,目光微恸,禅房满室血腥,腥气弥漫,究竟发生了何事?
    他忆起冷相身边的管家殷切的期盼着小姐在能够回来和老爷见一面,那殷殷叮嘱的苍老身影至今让她心头酸涩。她不知桃夭究竟最后见到冷相没有?
    绯妩看着花容,那苍白的指尖缠绕层层银色丝线,眸光冰冷,出手毫不留qíng,难道冷相去世了,她就忘记自己是不能亲手杀生的吗?她究竟是怎么了?
    桃夭,你清醒清醒!人死不能复生,你不要迁怒别人枉造杀孽!绯妩如何也无法挣脱脚下的束缚,她突然看不清桃夭,她变了,她以前心存善念,即使下手也懂得分寸!不会像现在这般滥杀无辜!
    迁怒?哈哈!迁怒?花容大笑,蓦然迷眸,扣紧指尖!
    砰!
    啊啊!
    连雅庞大的蛇身被猛然拖拉到绯妩脚下!砰然巨响几乎震裂地面,花容低笑,把玩指尖锋利的银线。
    绯姨,你倒是说说,这个女人是绯玉晗什么人,说不定我还能想想,怎样让她死的痛快些
    绯妩脸色煞白,简直不敢看脚下惨不忍睹的连雅,更加不可思议的看着花容。
    夭夭,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说!回答我!花容低怒,一脚踩中了连雅的七寸!
    我说!你不要这样!夭夭,她死了,子玉不会原谅你的!他不会原谅你的!绯妩骇然,连雅已经不行了,再这样下去,她恐怕真要死在桃夭手上,他们夫妻之间就完了!
    他不会原谅我?花容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止不住的笑!哈哈哈!他不会原谅我?!
    花容蓦然收紧琴弦,看着绯妩,离她只有几厘距离。低魅肆意,笑容如淬毒的罂粟,低笑道:我现在就想试试让他尝尝我失去我父亲的痛苦!
    桃夭,你父亲是自己一心求死!他想去见你母亲,与人无关啊!你想清楚!
    一心求死?花容魅笑,目光迷离,妖娆魅绝,轻嗅指尖,雪白的桃瓣芬舞如漫天飞雪!我父亲是一心求死!那有如何?!我可以救他!我母亲没死!他就不会死!他不会死的!
    花容嘶唳一声,想笑。
    他不会死的,她几世为人,没有人疼她,没有人毫无所求的爱她。曾经她最信任的人yù除她而后快,她以为这一世找到了可以依赖的人,可是如今呢!他和墨渊一样!一模一样!是不是她杀了这个女人,就和当年所有人都说自己杀了小刺猬一样呢?
    只有父亲,只有他,对自己那般好,可是她却总是惹他生气,总是不理他,还违背了他的意愿嫁到玉王府!
    可如今,如今他连想见自己这个不孝的女儿最后一面都被人阻止!她无法原谅!无法原谅!
    花容大笑,笑的不可遏制。
    哈哈!绯姨花容突然平静,好似从前一样,轻轻揽住她的脖子,好像说着悄悄话。低声道:你说如果有人杀了我的亲人,我该怎么办?你知道,这个女人做了什么么
    花容低声魅语,好似说着一个小秘密,抱着绯妩,晚辈在前辈膝下撒娇一般,低低诉说着令绯妩陡然血液凝结的话!
    绯妩倒吸一口凉气。
    花容一步步的缓慢后退,看着绯妩多变的脸色,笑靥胜花。
    唇边笑意盈然。
    怎么办呢?嗯?
    花容蓦然执鞭,血络妖红,一鞭结束这一切!
    恨就恨吧!
    嘶!夭夭不可以!
    夭夭!住手!
    绯妩和绯玉晗同时出现!绯妩猛然之下,全力一击,瞬间击断了花容的桃鞭!
    什什么?!
    绯妩惊诧莫名,不可思议的看向花容!
    什么时候她竟然可以移动了?!她蓦然看向自己的脚下,早已恢复正常,那黑色的影魅已回到了花容身边。
    花容似乎早已料到,扔掉长鞭,化作一室桃芬。
    玉玉晗救救我连雅巨大的身躯鲜血淋漓,绯玉晗皱眉,抬手间,她恢复到了连雅的模样。连雅趴在地面,无法移动分毫,声音殷切娇柔。她她不分青红皂白要要杀我!她是猎妖师!玉晗,她是猎妖师!
    猎妖师,天生的,妖的敌人!
    花容红唇妖娆,蓦然收袖,狭长的眸子冷冷的望向绯玉晗,冰冷的令绯玉晗心中一阵窒息。
    绯玉晗,你来的正好!花容抱琴,红唇勾笑。
    夭夭你不可以杀生,冷相已经去世了,你不要这样好么?我带你回家夭夭绯玉晗伸手,凤眸中满溢疼惜,是他来晚了,夭夭为何会变成这般模样?
    花容冷眸看着他,长鞭成形,倏然落入掌心。
    啪!的一声响!
    啊!玉晗!连雅大叫一声扑过去挡在绯玉晗身前!你这个疯子,不要伤害玉晗!
    是么?花容冷笑,蓦然收鞭,看着他脸上多出的一条触目惊心的鞭痕。赤蚺王真是痴qíng种,怎么连躲都不躲呢?是舍不得我这个所谓的王妃么?
    夭夭,我说过,你就是要杀我,我的命也给你绯玉晗似乎感觉不到痛,不躲不闪,眼睁睁看着花容一鞭子甩到他脸上。
    你不要在我面前做出这等令人作呕的模样!花容一掌打开他伸过来的手,冷声讥讽。
    你这个疯女人!怎么配得上我的玉晗!你这个疯子!连雅衣衫尽裂,盯着花容,眸中有数不尽的怨恨。
    哈!花容猛然抽向连雅!你该去死了!
    夭夭!你住手!绯玉晗一把捏住了花容的鞭子,制止她对无辜之人做出这般残忍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