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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蛙呢?花容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左右找了一通,眼睛一亮,立刻上前一把提起蹲在角落,还来不及跑掉的大青蛙。
花容提着青蛙的后腿,拿到九尾面前来回晃,献宝似的往他跟前凑。
你看,这只青蛙大吧?我追了好长的路才抓住他的,你别看他这么肥壮,其实是没成jīng的,我已经提前检查了,你饿不饿,你吃了吧!不会损道行的。
呱呱!呱呱呱!大青蛙大约是知道自己被当成了食物,蹬腿乱踢,呱呱惨叫。
花容提着它靠在九尾鼻子上,大青蛙一脚蹬到了九尾漂亮的脸上,九尾盯着它有些发愣,往后退了退。
你不吃么?花容继续好言相劝,指出这青蛙的好处多多。你这段时间一直没出来,一定饿坏了,需要补充力量才能保护我不是?
九尾又往后退了退,花容却好像和他杠上了,提着吱哇乱叫的青蛙在九尾面前晃悠。
呜九尾见花容坚定的神色,呜呜两声,漂亮的大眼睛盯着离自己鼻子只有零距离的青蛙,大眼对小眼。
呱
哇呜!
九尾口一张,一口活吞了青蛙,青蛙腿还在外头乱蹬,呱呱乱嚷嚷。
花容霎时目瞪口呆!
!
九尾瞪着花容,一人一狐又开始眉来眼去
哎,其实我是逗你玩的
花容拉了拉青蛙还在乱蹬的腿,呆滞了半晌,无辜的看着快被她bī疯的九尾。
噗!
咳咳!咳咳咳!
几乎同时,九尾与琼华殿内的声音同时响起!
九尾一口吐了还在乱蹦跶的青蛙,蹬开四条长腿就往凉花河的方向奔!
花容眨巴两下无辜的眸子,瞅了一眼呱呱叫唤,悠闲自在的蹦走的青蛙,眼角抽了抽,捂着肚子赶紧去追九尾去了!
花容忍笑忍得辛苦,手扶着一棵树,树都被她摇的哗哗响。
九尾人xing化的在河水里漱口,她在一旁使劲捂肚子,防止笑的太明显伤了九尾的自尊。
谁谁让你你上次见死见死不救还让我踩了不少蚯蚯哈哈哈!哈!花容实在不行了,肚子笑的抽抽。
呜九尾对这位是无语了,低鸣了一声,拱了拱花容。
花容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蹲下身子揉了揉九尾的耳朵。
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也没想到你真的会吞花容抱紧九尾软软的脖子,有几分娇憨,清丽明朗的小脸上笑意盎然。
九尾伸舌舔了舔她的脸。
呜
原谅你了。
花容擦了擦唇,敲了敲九尾的脑袋。口水都要塞到我嘴里了
九尾安静的看着她,花容站起身,理了理衣服,看了一眼凉花河。正要回去,却瞧见河面上浮现一条庞大赤红的暗影,速度惊人,扭着身体,飞速朝这边过来。
花容一凛,见势有几分像是赤色水蚺。
难道是绯玉晗?
花容瞥了一眼,直接掠到枝叶繁茂的树枝上,九尾也跟着转眼消失。
待那身影近了,花容才发现竟然有两条巨蚺!
赤红,另外一条青碧翠绿。
一模一样的水蚺,并驾齐驱,一大一小,到花容所在的树下停了下来,转眼间化作一名妖娆的女子和一名个头不高的小少年。
花容瞅着这两人不知想gān什么,这里是绯玉晗的地方,一般很少有妖怪敢过来挑衅。花容看了一眼那名妩媚的女子,屈指轻抵下颌思索片刻,总觉得这女人看着有哪里熟悉。
只是,这张脸媚丽魅惑,见之不忘,很难没印象,她不可能不记得。
既然是赤蚺,可能与绯玉晗认识。
彤姐,我们这么过来,主人如果知道了会生气的!
你怕什么?我只不过是看看玉晗当成宝贝疙瘩一样供着的是哪只狐狸jīng罢了,听说九尾狐妖魅高傲,倒想见识见识是不是真的如传言一般红衣妩媚的女子撩了撩肩头垂落的长发,颇有几分不屑。
说完,两人便消失在凉花河畔。
花容跃下树枝,斜靠在树gān上,沉吟半晌,怎么觉得这女人说的好像和她有点像?
绯玉晗身边还有别的九尾狐?好像只有自己一个。
这两人大老远的专门来看她是不是妖魅高傲?
花容屈指抵着下巴,总觉得不太可能。看那女的气势汹汹的模样,不是来踢场的都没人信。
九尾,你过来,你稍后就这样
花容对着出现的九尾不知吩咐了什么,九尾耳朵竖了竖,眸中掠过一丝笑意。
花容刚踏进连云谷没几步,就听到里面的婢女正低头说自己不在这里。
不在?你们觉得我这么好糊弄?
彤姑娘,冷姑娘今日去凉花河畔摘果子去了,尚未回来蓝衣的小婢女垂下眸子,不卑不亢道。
彤姐姐,既然她不在,我们还是下次再来吧青碧短褂的小少年碰了碰彤柔的手臂,示意离开。
她既然还没回来,我便在此等着吧,我也想见识见识这位彤柔gān脆在殿内坐了下来等着。几位婢女无奈,只好奉茶过来,一面派人去凉花河畔找花容。
花容一踏进门,几名蓝衣小婢女见到她愣了愣,有些迟疑。
冷冷姑娘?
今日有客人?花容一身白衣墨扇,腰间雪色的流苏如流水,青丝披泻,雪缎束发,秀朗的玉颜俊逸,清越嗓音gān净清晰。
彤柔闻声,妩媚的眸子斜瞥了一眼,怀疑自己看错了。
这位公子是?
在下冷花容,不知这位姑娘找在下有何贵gān?花容态度谦恭,谦谦君子被她演的有模有样,这让彤柔颇有几分狐疑。
你就是冷花容?小女子听说冷小姐是一位妩媚动人的女子?彤柔瞥了一眼花容一马平川的胸部,试探道。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冷花容是一只九尾狐,何时变成了男子?
花容嘴角微抽,墨扇摇了摇。
想必姑娘就是晗儿口中所言的那位?怎么晗儿没与你说明白?他已经是本公子的人了?花容快被自己给恶心死。叫一句晗儿就要命。
晗晗儿?彤柔眉角抽了抽,对这个字比较敏感。阁下是说玉晗?
正是,晗儿温柔妩媚,本公子一向疼他,不知这位姑娘找晗儿所为何事?不妨与在下说说花容扇子一展,颇有几分翩翩之一,眼下透露之意更是吓坏了一旁的那位青衣小少年。
彤柔有些无法接受自己心中至高无上的玉晗会屈居这个男人之下!竟竟然有这等喜好!
阁下弄错人了吧?
怎会?姑娘难道见过晗儿有过别的女人?姑娘有所不知,晗儿也是有苦难言,还望姑娘莫要错付深qíng花容摇了摇纸扇,悠然道。
彤柔颓然坐下,冷盯着眼前这位白衣飘然的男人,没想到玉晗从来不肯与女子亲近不是修炼之故,而是因为他根本就是喜欢男人!
我凭什么相信你?彤柔冷戾道,一鞭子挥向花容!
花容蓦然欺身而上!冷眸倏眯!一把抓住了彤柔的长鞭!九尾猛然劈向彤柔!
彤柔心下一惊,飞速滚到一边,堪堪躲过!
你果真是九尾狐!
本公子说过不是么?
自然也没说过是。
花容细眸微眯,没想到这女人这么好糊弄,没说几句就信了,她还想了一堆的后招等着她。不过,更令她吃惊的是,这条鞭子!
是连雅的鞭子!这个叫彤柔的女人根本就是连雅!
当真是冤家路窄,竟然在这里又遇到!
哼!彤柔冷哼一声,不甘心,没想到玉晗竟然好这一口!
花容说完,不yù理会彤柔,斜瞥了一眼一旁的青碧衣衫的小少年,摇着墨扇,漂亮俊秀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这位小兄弟长的可真是俊秀
你你!你别过来!小少年看到花容好似看到洪水猛shòu。
花容暗自好笑,无辜道:在下有这么可怕么?小兄弟当真是有意思
彤姐姐!我不喜欢她!青衣小少年躲到彤柔的身后,不敢去惹花容。
哦?这位不喜欢本公子?不要本公子像疼晗儿一样疼你么?花容挑扇,邪肆道,细长的眸子渗出笑意。
似乎坐实了绯玉晗小受的罪名很是有趣。
你是怎样疼本王的?yīn沉的声音在花容身后响起,花容眉头挑了挑,心中漏了一拍。
绯玉晗如画的眉眼隐含雷雨,殷红的薄唇抿成一线,狭长的凤眸盯着花容好像真的要生吞了她。花容心中哀嚎。
他平时不是午后才回来?现在还没到时辰,他就提前回来了?
绯玉晗快被花容给气死了,他从风宸那里听说今日彤柔气势汹汹的过来这里,说是闻讯要给那位听说的小娘子下马威,他得知后担心她吃亏,匆忙赶回来,她竟然在这里宣扬自己喜欢男人!还是被压的那个!
花容脖子有些僵硬,尽量保持脸部肌ròu正常,gān涩道:你你回来了?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我也好去接你
本王担心你身子吃不消,接送还是免了,你说是不是?绯玉晗危险的看着花容,冷声冷气。本王每夜如此疼夭夭,夭夭想必身子柔弱,还是在榻上躺着休息
绯玉晗说完,打横抱起花容,众目睽睽之下抱起她就走!转眼间花容成了下面那个!
花容脸色发绿!
九尾!花容蓦然挣扎,抬起手腕,银色的光芒流转,九尾倏然出现!九条长尾直直袭向绯玉晗面门!
花容乘着绯玉晗闪神,蓦然翻身!侧转飞脱出去!
九尾长尾缠住她的腰,拉到自己身边!
绯玉晗见状,赤眸妖红,殷红的唇妖异,爪牙尖利。绯红如火的长袍无风自动,冷冷的盯着花容身畔的九尾雪狐,九条长尾妖娆,蓄势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