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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什么, 只听黑暗中一声金属脆响,他的手指不知被什么咬了一下,尖锐的疼痛瞬间刺进血肉里。
薛树才痛呼出声, 飞快抽回手。
眼前伸手不见五指,迷信的薛树才感到了害怕,但这是他家, 无处可去的他只好安慰自己那儿可能有个钉子。
薛树才鼓起勇气再度摸到电灯的开光,用力按下去。
灯似乎坏了。
他反复开关多次,本该亮起来的电灯毫无反应。
薛树才的第一念头是——这黄脸婆究竟在搞什么幺蛾子?电灯坏了都不知道去修,等下找到她一定要给点颜色看看!
他转身到一旁的柜子里去找手电筒。
刚走两步,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凸起的物件。
地面乍起一股疾风,他那么一踩似乎有东西顺势腾起,从地面一直到脸前,剧痛落在了额头上,差点将人当场砸晕。
接着,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
地上的东西似乎触动了天花板上事先安排好的机关。
“咔哒”一声,一个板子从天花板拍了下来,一板子拍在了还在额头的剧痛中没缓过神来的薛树才。
这板子直接给他拍到了下一个机关上。
接下来的小时里,机关陆续开启。
男人的身体和男人的惨叫,像网球一样被屋中提前设好的各种机关拍飞,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弹了个遍。
弹到最后一个机关,薛树才几乎要瘫在了地上,头顶一桶冷水哗啦一声兜头灌下。
放置在角落的音箱“滋滋啦啦”自动响起惊悚尖锐的音乐来。
原来供奉祖先的台子上,一道昏黄不清晰的灯光从上而下,幽幽照亮了台上那魆黑的小阴影。
摔得浑身剧痛,骨头都快散架的薛树才头也不抬,直接抱着头跪在地上颤抖道:“冤有头债有主,我一生没谋过财没害过命,求求饶我一命。”
漆黑的屋里无人应声。
他喘着气,颤巍巍抬起头,一眼撞见供奉台上那面色惨白嘴唇殷红的小鬼。
薛树才头皮一紧,当即眼珠子往后一翻差点失去意识,同时,身下似乎有什么闸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
——那是个身不足三尺的小孩,笼在阴影中那充满咒怨的双眼正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仿佛下一刻就会张开血盆大口扑来。
然后,身长八尺的成年男人的裤子渐渐被浸湿了。
薛树才此刻顾不上什么体面,忙把头磕得“咚咚”响,“祖先爷您这么多年接收晚辈的供奉,无恩也是有情了,晚辈可是年年供奉不敢有任何懈怠,没有功劳也是有苦劳啊,您就看在我这么多年供奉的份上饶我一命。”
男人一股脑地磕头,供奉台上面色惨白的“小鬼”却险些笑出声来。
祖宗都演了,那就再像一点。
云苏苏旋即装模作样道:“我后辈人竟有如此包天之胆敢当我面伤妻害子。岂问,你等执藤鞭抽打妻儿之时,以脏口骂至亲之时,可曾有一刻想过举头三尺有神灵?可曾把你供奉之人放在眼里?”
早知内情的观众看到这里忍不住激动了起来。
【艹艹艹艹我宣布这是我老婆!】
【完了,母爱变质了,呆萌的女鹅认真起来为什么这么帅!】
【你们看,这个只知道窝里横的窝囊废是不是被咱女鹅吓尿了,呵呵。】
【活该他!要不是咱女鹅手下留情,现在他早该高位截肢了。】
薛树才像是要把头埋进地里,“晚辈知错,晚辈知错了!”
“知错?”云苏苏微微翻了个白眼,“皮开肉绽之痛可是你一句知错可弥?还是心灵摧残之苦一句知错可消解?”
薛树才浑身快抖成了筛糠,哭得鼻涕眼泪混作一团,嘴里越发语无伦次了起来,“求求祖先爷饶了我一命,我再也不敢了,我一定待我的妻儿好。”
云苏苏目光毫无波澜地看着他。
毫无疑问,这个男人存粹是想活下去,不过可惜的是,她没有剥夺他人生命的权利。
云苏苏冷冷道:“镜碎不可复原,疤痕难消。今日让你也体会你的妻儿往日里承受的痛苦滋味,从今以后,我代上天判你病无所靠、老无所依罪。”
话落,屋中恢复了寂静,角落播放音乐的音箱不知何时停止。
薛树才一句“饶我一命”念叨个不停,再哆嗦着抬起脸时,供奉台上的小鬼早已不见了踪影。
仿佛无声无息消失在了黑暗中。
只有观看直播的观众能看到,此时的云苏苏正裹着从头包到尾的厚重隐身衣,绕过在地上磕头谢罪的薛树才蹑手蹑脚地离开。
【哈哈哈救命这太可爱了。】
【形象.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也太惨了,这么霸气的“祖先爷”最后还得偷偷摸摸溜走。】
【已经能听到前面各位震耳欲聋的笑声了,我们苏苏不要面子的吗?】
弹幕聊得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