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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0

      ……
    翌日,晨光熹微。
    姜韫缓缓睁开眼,被炫目的日光给晃了一下,又皱着眉闭上眼把脸埋进枕边人的怀里。
    沈煜早就醒了,此刻垂眼瞧着她,见她跟小猫似的在他胸口蹭了两下又睡过去了,忍不住闷声笑了一下。
    她闻声猛地惊醒,一下子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瞪着他良久说不出来话。
    “某今日不上朝。”他说着,抬手欲将人捞回来,“夜里睡得迟,你若是困再睡会儿便是。”
    姜韫僵着脸未动,记忆渐渐一五一十地回笼。
    沈煜拉过她的柔荑玉手,送至唇边亲了几口,漫不经心地问:“为夫人鞍前马后的男人,除了为夫,还有不少旁人呢?”
    她蹙了蹙眉,脑子乱糟糟的,宿醉的头疼涌上来,好半晌才想起那是宋臻被打时说过的话。
    “你听他的话作甚,乱吃些醋。想来不过是上回我找人去收拾了他一顿,被他记着了。姜家的侍卫罢了。”
    这席话言罢,姜韫才觉有些不对劲,越发拧了眉,却又不好再说些什么。
    都要和离了,他未免管得太多。
    然她此刻人还在沈煜榻上坐着,这身上半掩着的衣裳还是他昨夜给她套上的。
    姜韫头疼极了。
    沈煜一根根把玩着她纤细修长的手指,微垂着眼,瞧不出有何情绪。
    她瞥见他下颌微冒出头的胡茬儿,眼底也有些乌青。
    “侯爷来关东作甚?”她低声问。
    京城关东相距甚远,哪能随随便便就过来?
    沈煜张口便接:“陪你过七夕。”
    如若不是为了赶上这节日,行程本也不必如此紧凑,以致有些风尘仆仆。
    到了地儿,打听了一下,皆在湖边坐画舫游湖呢,便想过去寻她。谁料有两艘画舫,偏只能隔岸相望。
    姜韫才不信呢,横了他一眼。
    这是何时还学会花言巧语了?
    “你言而无信,不给我写信,我只好过来亲眼瞧一瞧你了。”沈煜说着,轻吻着她的水葱一样的手指。
    姜韫抿了抿唇,又问:“侯爷打算何时回京?”
    他闻言,皱了下眉,轻咬了一口她莹白如玉的指尖:“你个没良心的,某这才刚来,就要赶人走?”
    她吃痛,倏地收回手,又道:“圣人肯放你离京?户部那烂摊子谁接手了?”
    “户部侍郎。”沈煜言简意赅地应了她第二句,并未回应第一句。
    姜韫觉得他是疯了才会丢下京中事务来关东见她。
    那户部侍郎她记得是姓李,陇西李氏世家出身。
    要美人不要江山了?
    断然不可能。
    瞧他此刻淡定自若、成竹在胸的样子,又委实探不清虚实。
    姜韫看不透他,也没功夫再深思,索性趁他未留神,披着衣裳起身了。
    沈煜伸手去拦她,只剩一截真丝裙裾拂过掌心。
    比起姜韫惯常住的地儿,这驿站委实条件有些差了。
    八成是沈煜未披露自个儿的身份,也怪道他离京入关东,她半点消息也未曾收到。
    姜韫在净房梳洗了再出来,四下打量了下。到底还是有张能供梳妆的桌子,其上搁了面铜镜。
    她系好了襦裙的系带,对着铜镜调整了一下裙头,又垂下眼睫,抚平裙摆的褶皱。
    沈煜也跟着起身洗漱穿戴,此刻瞧着她动作,只觉她一举一动都是赏心悦目的,视线便越发挪不开了。
    她察觉背后的视线,顿了顿,又开始头疼了,思忖了片刻,而后语气疏离道:“昨夜之事……情势所逼,还望侯爷见谅。往后必不会再发生。至于画舫之事,我代谢家阖府,多谢侯爷仗义出手相助。金银珠宝,只管侯爷开口,谢家定倾囊相授,以报侯爷相救三娘之恩。”
    昨夜事出紧急,她临时去调谢府和姜府的人手定然是来不及的。如若不是沈煜,谢如锦只怕凶多吉少。
    沈煜闻言,额角青筋直跳。
    这女人醒着醉着真是两副面孔。适才未睡醒的时候还是柔顺的,那想得到她一醒过来就翻脸不认人了?
    “你以为我为何出手?我缺谢家那点银钱?”他沉声问。
    姜韫沉默,兀自对着铜镜整理仪容,蹙了眉。
    肩颈裸露在衣襟外的一段白嫩肌肤上,一大片细细密密的红痕,怎么掩也掩不住。
    昨夜委实是太荒唐了。
    分明早已打定主意要同他和离了,怎能如此厮混在一起?
    真是昏了头。
    她揉了揉太阳穴,暗怪醉酒误事,出声道:“侯爷还是尽早回京吧,耽误了要紧的事儿就不好了。”
    他险些气笑了:“姜韫,你这是仗着我心悦你,打量我奈何不得你,便对我招之即来挥之即去,过河拆桥,用尽便弃?这么着急和我撇清干系?”
    姜韫闻言,欲言又止。
    到底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