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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

      天的派头。
    “为什么你在这里?”祝怜的声音因震惊而发抖:“为什么你戴着我的凤簪?你怎会有此物?”
    柳怀珊侧过头,似乎想让她看得更清楚些,伸手扶了扶那枚簪子,眸中闪过一丝快意:“怜姐姐说笑了,这凤簪是太子殿下亲手赐给我的,怎么成了你的东西?”
    她满意地看着祝怜毫无血色的脸,慢慢踱着步子,补充道:“至于我为什么在这里,我为什么不能?反正过不了多久,这里的主人就不是你了。”
    此言一出,一切都不必多说。外面锣鼓喧天是为何?新纳的妃子又是谁?昨夜下人们的窃窃私语涌入脑海,一切都明晰起来。只不过,为什么是柳怀珊?为什么偏偏是自己掏心掏肺、相识十余载的好友?
    被背叛的感觉宛如万箭攒心,祝怜一时痛极,竟无声大笑起来。
    这一世,活得当真失败,太子不爱她,甜言蜜语只不过为了祝家手中的兵权!好友也成陌路,十年真情相待换来今日落井下石!
    而祝家……男子被抄斩、女子沦为贱奴的祝家人……
    祝怜再也忍不住,竟不知哪里来的蛮力,竟然跌跌撞撞地从床上滚了下来。她散发赤足,在惨白的脸上,明艳的五官竟染上一丝可怖,看着让人心生退意。
    一声凄厉的尖叫,柳怀珊还没反应过来,头发已被人扯住。她被祝怜用蛮力死死摁着脑袋,恐惧漫上心头,谁知头上一轻,那枚簪子竟被直接拔了下来!
    “柳怀珊,不属于你的东西,终究不是你的。”祝怜攥紧手中的簪子,声音冰冷:“你敢过来一步,我就让你今天横着出去!冤有头债有主,让苏明旭给我滚过来!”
    看着地上被扯掉的头发,柳怀珊的向来端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浓烈的嫉恨。她死死盯着那枚簪子,半晌,又平复了脸上的神情,伸出发抖的手,将被扯到脸前的秀发揽到耳后去。
    “怜姐姐,你太激动了。那枚簪子你想留着就留着吧。”她深吸一口气,笑的古怪:“反正,咱们也不急于一时。你死了,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的,我瞧着这一天也不远了。”
    察觉到祝怜鱼死网破的决心,柳怀珊背后密密麻麻的一层冷汗。和祝怜朝夕相处,她知道这个女人最是不好惹,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这句话形容祝怜最合适不过。
    而如今自己有孕在身,笑话已经看了,此地便不宜久留。
    柳怀珊握紧拳头,指甲深陷肉中,眸中闪过一丝痛恨和得意。
    不过是一枚簪子,自己已经嫁给了太子,祝怜命不久矣,何苦跟一个将死之人弄的如此不体面?
    “是么?”
    下一秒,背后突然一紧,肩膀已被人摁住。那个缠绵病榻的女子不知哪儿来的毅力,竟然追上了她,扯着她的肩膀让其动弹不得。眼看着,那蓄力的拳脚就要落在自己身上,柳怀珊立刻弯起腰,死死护着肚子。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柳怀珊惊声尖叫:“来人,快来人啊!”
    祝怜一愣,视线不由自主地往她的小腹看去,连带着手中的动作也停顿了一秒。这时,数十位高大结实的宫女鱼贯而入,手脚并用地将两人分开。
    一个拳脚利索的宫女眼尖地看到了祝怜手中的簪子,一个手刀劈过,‘卡擦’一声脆响,祝怜的手骨竟生生折断。
    “把她的簪子给我,那是我的东西!”被人扶起来的柳怀珊再也无法维持体面,她一把夺过宫女手中的簪子,宝贝似的瞧了又瞧:“控制住她,别让她再抢了我的东西……还愣着什么,快啊!”
    话音落下,祝怜已被人牢牢摁住,像是陷阱里的猎物。她被断掉的手软绵绵地垂下去,双脚被人用膝盖压住,脖子也被人从后面抬起,不得不仰起头来,宛如一只待宰的羔羊。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今日之事,莫不敢忘。柳怀珊,苏明旭,你们记着——”祝怜突然露出一抹凄厉美艳的笑来:“天理昭彰,报应不爽!”
    “药呢?!药呢!端上来,给我全喂给她,一滴都不能剩!”
    耳畔边,柳怀珊愤怒的尖叫声不绝于耳,祝怜却感到一丝荒唐和疲惫。
    爹、娘,祝怜无能,无法为你们血刃仇人。
    所以如果一起下地狱,能不能等等我,不要让我再孤单地一个人……
    熟悉的药带着恶苦的气味端到嘴边,她被人死死卡着下巴,掰开嘴,那致人死命的毒药被一滴不剩地灌进她的喉咙。
    毒素痛入骨髓,她歪倒在地上,七窍流出乌黑浓稠的血来。
    永宁二十三年七月十五,太子妃祝氏急病而殁,年仅双九。
    虽是罪臣之女,太子念其夫妻之恩,以侧妃之礼下葬,谥忠淑。
    世人皆赞其仁厚,颇有一国储君之容量。
    ……
    秋雨缠绵。一场冰冷刺骨的小雨连绵下了三四天,打得门前的银杏树枯叶盘旋,落了满地都是金黄的叶子。
    摘星阁的丫鬟宝珠已经在自家小姐房中守了三天三夜,此时此刻困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