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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5

      车里还打着灯笼,可能是怕黑;他虽然不挑食,却像孩童一样更喜欢甜口的东西,比如糖醋鱼、蛋花甜汤;
    还有一个最有意思,也是最近才发现的东西,他的脖子似乎与别的部位不同。
    如果她贴近那里说话,他整个人就会变得软绵绵,像是一只被人绞了指甲的小猫。
    她想得出神,没注意夹了一筷子凉拌藕片塞到嘴里。
    结果囫囵一嚼,便吃出了一股她深恶痛绝的味道。定睛一看,原来那是一盘姜丝拌藕,自己方才没注意,把姜全都吃到了嘴里。
    她满脸痛苦地吞下去,抓起一旁的茶杯便迅速喝了一口。
    这茶清淡爽口,半杯下去,那股辛辣的味道便压了些许。
    祝怜长舒一口气,转过头,却发现宋昀看着她的眼神有一丝诡异。
    “……那是我的杯子。”
    “……”
    她很快便恢复了坦然:“我又不是故意的。”
    这下轮到宋昀沉默。他似乎没见到过如此蛮横不讲理的小娘子,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回应。
    却听她不依不饶:“何况,我若想和宋公子做些什么,何必拿一杯茶做文章?”
    她的眼神有浮光掠过,笑意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暧昧,仿佛在提醒他,书房里发生的那些不为人知的事。
    若不是那小厮突然打断了二人的动作,那么祝怜定会做一些离经叛道的举动。礼法对这个女人而言,似乎形同虚设。她随性而为,连爱和恨都如此鲜明,像极了话本子里的江湖儿女。
    他在这世上孤身一人,如身处壁立千仞的断崖之上,每一步需得小心翼翼,稍有不稳便是直直坠落,没有哪怕一个人肯伸出手,把他紧紧抓回来。
    这种被人爱着,毫无保留的安全感,让他突然有点羡慕。
    这顿晚膳对二人而言都有些食不知味,宋昀沉着脸,小脑瓜不知道想些什么。祝怜吃惯了将军府的菜,草草扒拉了几口,便不想下筷子了。
    临走时,祝怜拨开马车帘子,露出那张姣好明艳的脸来。
    “宋大人。”
    “何事?”
    “方才忘记问你,下个月那鹤欢毒可否请你来帮我刺络?”她笑道:“除了你,旁人我不信任。”
    上次是天子御医亲自行针,技术自然是没法说。但是她如今身处宫外,次次跑去宫中极为不便。
    宋昀想了想,下个月那时应当正值秋祭大典,二人还会见面,这个请求不算难事。
    他点点头,应了下来。
    ……
    如此又过了几日,冬祭大典的气氛愈加浓郁。京城人人都在说这次大典非比寻常,不但请来了无量大师开设佛坛,年近八十太上皇还会亲自莅临为民祈福。
    这位杖朝之年的太上皇是大梁最有传奇色彩的皇帝。他年轻之时率兵北征,收复了骞族人侵占的所有领土,给大梁开辟了万里江山,堪称一代骁勇圣主。
    他要来,自然是万民爱戴的事情。
    但此时此刻,祝府上下却一片忙碌,原因无他,老太太七□□寿要到了。
    人到七十古来稀,能熬到这个岁数,在大梁都是有福之人,在一些有头有脸的人家,这种寿宴都是极其风光的。
    往日里老太太的寿宴都要大办三天,但是祝怜上辈子的这个时候,因为镇北大将军摔断了腿,兵权岌岌可危,整个祝府风雨飘摇,自然是没有铺张浪费。谁知他们这般低调,还有不怀好意之人在背后嚼舌根,说他们祝家大厦将倾,时不久矣。
    如今,她阿爹安然无恙,这寿宴说什么都得风风光光、大操大办。
    只不过,有件事情让她不得不提心吊胆。
    “你说四日后的寿宴?”
    佛堂内,老太太捻佛珠的手微微一顿,悠悠开口。
    “正是。”
    祝怜点点头。
    上辈子的宴席十分低调,只请了些亲朋好友,没有声张。可是偏偏在那日,祝家捅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大篓子。
    如果说,祝老爷秋猎赛马摔断了腿,是祝家悲剧的开端。
    马上就要到来的七□□寿便是祝家这场悲剧的直接导|火|索!
    老太太察觉出她神情异常,问道:“可是怜儿又做了那预知梦?”
    “正是如此。”祝怜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意:“怜儿梦到父亲的兵符,在那宴席被盗了去!”
    那兵符是太上皇御赐的、祝家一脉相传的镇族之宝。它背后代表着铁骨铮铮的镇北大军。得兵符者,便得那三万精兵。
    因此,此物一直被放在家族祠堂某处机关里,除了父亲和老太太,家中别无他人知晓。
    老太太闻言,果然面色一白,质疑道:“那兵符所藏之处甚是隐秘,怎么可能被他人偷去?你爹不会做这种事,老身更不会。”
    “但是,梦中兵符被偷,天子震怒,父亲兵权被上缴,祝家凋零自此开始!”祝怜浑身打了个冷颤:“太奶奶,此事不是儿戏。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