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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1

      复。”他抬着祝怜的下巴:“别动……”
    于是这个下午,被人啃来啃去的祝怜深刻地意识到一个道理——君子也好,小人也好。最让人长记性的法子就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古人诚不我欺。
    ……
    祝府,佛堂。
    老太太大寿前夕,府内上下忙个不停,只有这佛堂留得几分清净,无人打扰。然此时,这寸小小的香火地却迎来了一位贵客。
    一位鹤发鸡皮,古稀之年的老人站在金佛面前,一旁的婢女诚惶诚恐地让他落座,却被他浅笑拒绝。
    他身后跟着两位面无表情的小太监,像是两道浅浅的影子,站在他身后便被人轻易忽略。
    老太太口中念念有词,直到一卷经文结束,这才意识到屋内多了三个人似的,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慢慢起身,恭敬地对那人行了一礼。
    “老身有失远迎,还望陛下恕罪。”
    来人正是大梁太上皇苏济。他微微躬身,竟是上前一步,亲手把祝老太太扶了起来。
    一旁的婢女和小太监纷纷眼观鼻鼻观心,装作没有看见。
    “朕不是说过,你我二人私下不必多礼,像是从前那般多好。”
    说到从前,太上皇眼中闪过一丝怀念。
    他浸|淫|朝堂多年,年轻时生杀果断,勾心斗角亦是家常便饭,早已喜怒不形于色,如今却难得陷入了回忆中,语气也变得温和起来。
    老太太却只是微微一笑,并无太多动容。
    “自古君臣分明乃是礼法,陛下说笑了。”她目光移向别处:“不知今日,陛下私访是为何事?”
    这便是要跟他开门见山了。说到正事,太上皇面色一凛:“近日阴阳七煞阵开启过两次,朕想放眼整个大梁,能顺利通过机关开启此阵的,只有那枚铜牌。”
    而那铜牌当年由他亲手给了老太太,所以察觉到阵眼异动,他便从宫中赶了过来,并未让任何人知晓。
    “陛下在说什么,谅老身不懂。那铜牌一直在老身这里,并未假手他人。”
    她态度坚决,手里捻着佛珠,像是一颗风吹日晒了无生气的石头。太上皇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罢了,你定有自己的缘由。”他叹了口气:“只是不知,为何你我如今生疏至此。明明从前……”
    他顿了顿,突然想起,昔日无话不谈的两个人,如今已经物是人非,距离上次相见竟然已经隔了茫茫数十年光阴。
    这些光阴太长,足以带走太多东西。比如他们的青春、感情和年少时的意气风发。
    她的鬓角已经斑白,一头秀发被利索地绾在头顶,不见了那时勾人心魂的三千乌丝;他亦是满面沧桑,双眸不见当年清亮,走路也几近蹒跚。
    而更有人已埋泉下泥销骨,与他们阴阳两隔数十载。
    一时沉默,他看到她的手停顿了一下,捻在一颗佛珠上,微微发抖。
    是了,她也是那时开始信佛。那般我命由我不由天的人,也突然相信生死轮回,祈祷来生。
    他想,他得到了万里江山,那个人得到了铭记史册的百年荣光,只有她似乎两手空空,骄傲的脊梁被人踩在地上碾碎了,如今苦苦捡起来也只能拼一身凑合的皮囊,再也不是记忆里那个鲜活的姑娘。
    “陛下若是无事,便请回吧。”
    她的声音清冷,带着一丝拒人于千里之外:“明日家宴简陋,恐招待不周,还望陛下恕罪。”
    如此生硬的拒绝已是极不给脸面,更何况面前这人曾站在大梁权力的巅峰。众人不禁捏了把冷汗。
    可太上皇只是静静地看了她好一会儿,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只是在关上大门的时候,有一句极轻的叹息声被风送了进来。
    “朕其实很想听你再喊一句‘阿济’。”
    老太太面色不动,口中开始念起了佛经,似乎没有听到。
    背后的大门被人关上,脚步声很快便走远了。她的目光却停滞在那页经书上,久久没有翻动。
    阿济。
    她在心里默默喊道。
    耳畔边似乎真的传来一句少年清朗的应和声,他明媚得像是早晨初升的太阳,策马扬鞭时从她身侧跑过,卷起的一阵初春的草屑如蒙蒙细雨。
    他笑得意气风发:“晴姐姐,父皇给了我这匹好马,别人都近不了身,你可要试试?”
    她记得当时自己一定是答应了的。因为那时候,没有什么比一匹好马更令人快活,也没有什么比赢了苏济,更令人有成就感。
    可是现在仔细一想,那匹宝马是什么模样,她已经记不清了。
    连她自己那时的模样,她都不再记得了。
    ……
    晚膳的时候,祝怜声称自己舟车劳顿,便在自己房内用饭。
    实际上她和宝珠却脚步一转,贼兮兮地来到了客厢,敲响了宋昀的大门。
    “小姐,你确定要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