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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奢侈一下,无觅终是觉得虽有了一笔横财,但是日子还得朴素着过,于是上了一条往西线路的飞船,给售票的交了灵石,嘱咐道,“我有点困,睡一觉。中洲业城府云桥镇到了记得喊我。”
售票的修士殷勤点头,“一定一定。”
回去的飞船相对空些,最起码有座位坐,不必站着。无觅将自己包裹在新买的防御罩衣里,美美睡了一觉,也不知道过了什么时间,或许是半夜,又或许是凌晨,售票的将她从座位上扶起来,“道友,云桥镇快到了,准备下船吧。”
无觅迷糊着眼,微微打个哈欠,下了飞船,左顾右盼,飞船是停在云桥镇入口牌楼处了。也好,这样一来,豺狼接她也方便些。
无觅走到空旷无人之处,深夜寂静,她搓了搓手,拿出一根不到五寸的七孔短笛,吹着时起时伏的调子。
豺狼并没有现身。无觅又吹了一次,静静等待。此前她灵力缺失,花费小半年时间,才驯化了莫寻山附近的七匹野狼,它们在无觅的调教下,微微开了点灵智,攻击力更强,也听得懂她说的话,会服从她的命令,只是这些野兽为凡人所恶,所以按照无觅的意愿时时隐藏着自己的踪迹。无觅之前嘱咐过,她要远行,三日后在云桥镇外密林处候着等她回来。但是看看天色,夜幕渐渐消退,却不见豺狼的踪影。
她眼皮跳的厉害,既然如此,便不等了,不如在云桥镇找家客栈歇脚,天亮雇了马车回去。转眼又想,多半是出了事情,如果是这样,又怎么睡得着呢。
无觅吹第三次的时候,空地上出现了狼的影子,她心头一喜,朝前望去,来了两只,身上带着血迹,有一只的腹部,还被削掉了半块皮毛。无觅当时就心疼了,“谁 ....干的?”
两只嗷呜嗷呜低声哀叫。
“这.....,就剩.......你们俩?”
无觅平复着心情。和这些畜生待久了,多少有些感情的。它们自从被驯化,再不为非作歹,从不现身于凡人之前,且凡人又能拿它们如何?她自认落脚凡界,广结善缘,也不曾得罪过什么人,到底谁下这么狠的手?
豺狼趴在脚下,她细细的检查它们的伤口,偶尔出声安慰,听到它们嗷呜嗷呜的泣诉,盘横的瞬间,脑中闪过莫瑭的影子,便更加怀疑了,她不是已经处理好了么,怎么还会这样?
第9章 这几个铁憨憨怎么还没走?……
无觅赶回去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两匹豺狼被她藏起来。莫寻山上安静如昔,只有她知道,这样的安静太不寻常了。
她上了山顶,柴门开着,小院子里坐着几个戴幕笠的修士,见她来,全部起身。
那几个修士都穿着月白色的修士服,衣袂飘飘的,举止倒也彬彬有礼,朝她致意,说明此行目的,“道友,我们受人托付,来寻莫瑭,可否告知他的下落。”
既是同道中人,无觅也不遮掩,比起莫瑭,她更想确认一件事情,“我那几只豺狼,是你们杀的?”
对方并不否认。其中一人道,“狼妖为恶,伤人性命,剿杀有何不可?”
无觅皱了眉,眼中有几分痛心,“作恶?作什么恶了?你们谁有证据证明它们做了恶?难不成就因为我不在,它们拼力阻止你们进我家,就算是恶?”
那人也不恼,“世人皆知豺狼及妖作恶。即便道友驯化了它们收为己用,那在此之前道友能保证它们不曾作恶?用它们的性命偿还当初作恶的代价,如此,便也不冤。”
无觅似乎被戳中了心事,愣在原地。从前为恶,哪怕后来一心向善,也要为过往付出代价的,不是么?
白衣修士连着喊了几声道友,才将无觅从恍惚中喊回来,“还望道友告知莫瑭的下落,他家中老母亲因着独子失踪,险些垮了。”
几位修士将出现在莫寻山顶的缘由简单陈述一遍。无觅才知,原来莫瑭九月十五日失踪,老母亲王氏等不到人,几乎找了全庄的青壮劳力将莫寻山翻个遍,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同时庄里有青年告诉王氏,莫瑭上莫寻山的那个晚上,他和同伴下山,在山脚下碰到了,喊了他两声,莫瑭没听见。只好自顾自回家。之所以喊莫瑭,是因为那天月亮刚升起时,他在莫寻山腰上听到了些古怪的声音,当时没在意,事后觉得诡异,心中有些后怕,但一想莫寻山顶住着问道的仙姑,想来也是多虑,就回家去了。
所以矛头直指居住在莫寻山顶的无觅,老母亲知道自家的儿子见过世面,拳脚功夫也不错的,莫家庄太平惯了,一般的遭遇都奈何不了他,而莫寻山顶的无觅仙姑在莫瑭失踪之时,也不见了踪影。这才意识到出了大事。唯有请修士出面解决。
王氏说动莫家庄最有地位的老学绅去云桥镇请修士。云桥镇是云氏宗族某一个分支的发源地,是能接触到云家修士的最便利的途径。云桥镇族中长老听闻这事,心道那还了得,心中锄奸扶弱的大义冉冉升起,连忙焚香祷告,联络云氏大宗门天极宗的除祟修士来了莫家庄,以搜魂术推断莫瑭就在莫寻山,于是莫寻山又被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