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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后宫孀居,闲得发慌,吕太妃居然练就一副做吃食的好手艺,弥生皇弟颇有口福,当然,女皇也没少沾光。
“听闻阎王爷在永乐巷遇刺,陛下昨夜前去探望了,也不是情形如何,究竟伤着没有?”
吕太妃丝毫不掩饰,她对那个伟岸男子的关心。
皇甫璎这点也是佩服她,从来不掩自己的心欲,也从来不吝去追求。
“皇叔……受了些轻伤,亦无碍,要不……过几日,皇叔复来宫中理事,太妃亲自到勤政殿书房去问候吧。”
女皇心头的歪计,已经在渐渐成型。
“……这,不妥吧?”吕太妃眉眼弯弯地笑,一脸矫揉造作的犹豫。可是,做作得多了,反而好自然。
勤政殿书房去问候,她不是没去过,大约去十次,能见着一次,若是遇上小皇子授业请师之类绕不过去的事情。
“无妨,本就是一家人嘛,炖点汤,做些个点心,好生问候一下……啊?”少女皇帝一团和气,通情达理得很。
“妾身做的吃食,王爷从不曾接受过……”吕太妃笑得更深,低头,侧眸,一脸的……羞愧。
炖汤和点心子,她也不是没少端过,却从未入那男子之口,似乎都便宜了那些愣头愣脑的亲卫大兵们。
“这一次呢……”少女坐在那案几后面的宽椅上,手肘搁膝,像个儿郎一般散坐,说得也爽气,“太妃只管送,朕替太妃留人,也务必让他吃到腹中。然后呢,朕想个由头,留他过戌时,宫门下锁,他不便回府,便会宿在那书房里……此时,太妃就可来问候,弥生皇弟的蒙学也学得差不多了吧,到该换师傅的时候了,就以此事为由请见……”
“这……使得吗?……”吕太妃听得眉眼闪烁,颇有些心动,面上却继续笑得……羞愧。
皇甫璎招了招手,让她侧身靠近些,又挤眉弄眼地,与那太妃说了些打气的悄悄话:
“听说皇叔背上有些痛,想是昔日战场上留下的陈年旧疾,太妃可炖些舒筋活血,壮.阳滋补的汤,啊?”
“……”吕太妃听罢抬首,终是觉得有些不可意思,她惊诧于今日,女皇陛下突来的同流合污。
“太妃别惊乍,朕也深知,这宫中寂寥,朕吃了太妃那么多点心子,也就想做个顺水人情罢了。”
少女皇帝掂着那太妃心思,打消着她的疑虑,又附耳说秘辛给她打气,“还有个信儿,昨夜朕去王府,见着摄政王身边,有个宠姬,最宠爱的那种,叫做鱼娘的,就是太妃这一挂的长相,可那通身气韵,比起太妃,就差远了,所以,太妃千万不可妄自菲薄……”
少女面容,清纯得欲滴,饱满的贵气,可那神色语音,却像个拉皮条的鸨妈姆。
末了,还拍了拍那姐儿的肩头,示意她,要对自己的色.相,有信心。
第9章 第二计 计未行,人先怂
三月二十六日,是国子监诸生,入宫与天子同学的日子。
这宫中游学,三月一次,一次为期一日,选拔国子监中三十名学业优秀者,入皇宫内苑,至天子学宫,与少年天子一起,聆听季太傅讲学,也可与帝师、天子一起谈经论道,评政问策。
当然,还可以游御苑,吃御膳。
国子监的学子们,都争先恐后地,拼命挣一个课业优秀,来获得这听帝师授业,与天子同学的机会。且那少女皇帝,长得又仙又纯,却又一副豪爽飒气的性子,人还谦虚,常常是少说,多听,很有大智若愚的天子气度。
女皇陛下却不怎么喜欢,尤其是那谈经论道,评政问策,跟那些嘴巴里装弹簧的国子监最优者们论战,她觉得自己舌好笨,嘴好拙。
可这折腾人的规矩,是摄政王兴起来的。
人家说了,国子监的最优者,日后都是国之栋梁,朝之肱骨,陛下的臣子,提前见一见,有些眼熟和渊源,总是好事,同时也练些识人的眼力劲儿。
于是,每隔三月,皇甫璎都要赶鸭子上架,硬着头皮遭这一日的罪。
可三月二十六日这一次,女皇陛下心情不一样了,她喜欢。
三十个一身清气嫉恶如仇的国子监学子,又能说,又能写,还喜欢在东华门外传八卦,这些人,是多么好的见证者,若是要堵她皇叔一个秽乱宫闱的话。
皇甫璎一想着就奸笑。
上午,笑着听季太傅口若悬河讲学,还溜了一丝儿心神叹息,可惜季亭山被禁足家中了,不能来围观今夜的好戏。
下午,笑着看那些国子监学子舌绽莲花地论辩,使出浑身解数在她面前现。是的,这群儒舌战的场面,她通常都是用眼睛看的,而不是用耳朵听,她太懒了,听不懂。看就容易多了,衣着容貌,进退举止,表情神色……眼力劲儿嘛,不都是用眼睛练的?
到了酉时,本是要散了的。
女皇陛下突然说到,说她今日与诸位同学,太高兴了,有些依依不舍,瞧着那天高气爽,夜间也一定是月明星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