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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走吧。”谈宴西径直站起身。
再上车,沿途路线分明是往她住的地方去了。
依旧一路没半句交谈。
周弥心想,谈公子真好风度,临了了还请她一顿饭,再送她到家。她真不吝给他一个五星好评。
车就停在路口,谈宴西看她一眼,好似有话要说,却迟迟不开口。
周弥被打起的双闪催得心烦,先行出声了:“要没别的事,我下车了?”
谈宴西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周弥最后又望他一眼,直接伸手,拉开车门。她弯腰下了车,掩上车门之前,挺平静地说了:“再见。路上小心。”
关上车门,朝着巷里走去,脚步越来越快,头也没回。
一直进了小巷深处,周弥才停下脚步。
树杈顶上一轮月,浅浅的像小孩儿拿蜡笔信手涂上去。
她心里有点淡淡的悲哀意味,意识到自己想要矫情地去细细咀嚼它,就立即叫停了。比方才更快地往前走去。
进了楼里,把那绿漆斑驳的铁门“嗙”一下摔上,整栋楼都好似跟着震一下。
一口气爬上三楼,开门,程一念坐在餐厅那儿看一个日语综艺节目,手边白瓷碗里是洗净的提子,问她要不要不吃,她笑笑说不用,径直回卧室拿衣服洗澡去了。
时间尚早,周弥抱了电脑去床上坐着处理文件。
宋满拿便携画板垫着速写本,一边拿针管笔做练习,一边想跟周弥闲聊两句,“姐……”
周弥一句话打回去:“我今天不想说话。”
宋满愣了愣,歪头去看。
周弥脸上罩了层面具似的毫无表情,只说:“别管我。”
宋满就不说话了。
一会儿,她从枕头底下摸出无线耳机,连接手机蓝牙,点开歌单,一只耳机塞进自己耳朵,另一只递到周弥跟前,“喏。”
周弥顿了下,接过去。
那里头正随到五月天的一首歌。
“七岁的那一年,抓住那只蝉。”
“以为能抓住夏天。”
一晃两周过去。
谈宴西去了趟赵野那儿。
前阵子赵野一幅画在佳士得拍卖,破了他过往作品的成交记录,以此为由,召集朋友前去聚会庆祝,谈宴西也在邀请之列。
上一回老爷子过生,是托赵野的关系得了一幅画,哄得老爷子心花怒放。谈宴西由来是商人思维,礼尚往来,去一趟兹当是还这人情。
聚会倒还清净,是在赵野自己家里,没什么乌烟瘴气的。
吃过饭,谈宴西下楼去抽支烟,顺道去了一楼的画室。赵野在画室那儿养了只鹦鹉,特聪明特通人性。
听说之前赵野有个助手,在这儿干活压力过大,天天在背后骂赵野的八辈祖宗,鹦鹉一字不落地学了去,后来逢人就叫喊:赵野!傻逼!
那助手后来当然给辞了,可鹦鹉的陋习还是没纠正过来,赵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只叫鹦鹉把名字去掉了,现在变成了:傻逼!傻逼!
有人问他,怎么不把这破鸟扔了得了,赵野说,一点点大就养着了,养出感情来了。而且,有时候听它这么骂,还挺解闷。
有人就说,贱么这不是。
谈宴西刚一走进画室,那站在竿子上的鹦鹉就连声叫起来:该画画了!该画画了!
他叼着烟,拿了置物架上装鸟食的小碗去喂,鹦鹉跳两下,低头啄两口,再跳两下。
过会儿,门外传来脚步声,鹦鹉又开始叫:该画画了!
谈宴西回头看一眼,过来的是个女生,好像是赵野的朋友带过来的,民航学院,学空乘的学生。
身材不错,挺清纯的一张脸蛋,名字他不记得了。
女生见他在这儿,很是惊讶,嫣然笑道:“谈公子怎么一个人躲在这呀?”
细听声音也挺清甜。
谈宴西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也不出声。
女生就自己走进来了,看他手里拿的小碟子,便问:“我能喂一下吗?”
谈宴西把碟子递过去。
女生举着碟子递到鹦鹉跟前去,说:“听说这鹦鹉喜欢骂人……”
她话音还没落下,鹦鹉跳了一下,就开始表演它的传统艺能:“傻逼!傻逼!”
女生笑声清脆,“怎么还真骂人呀。”
旁边就是大书桌,女生把碟子放在那上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