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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又问起了关于封何华的事情。
他问一句,封何华答一句,封锦对如今的大朔异常满意,对于封何华做太子的始末也没说什么,“只要有益于苍生,谁做太子都行。”
封何华的马车有特权,在宫里直通无阻,按她以往的习惯,常常会在宫门口便下车步行,今日因为有了封锦,便少不得要多层考量,也是头一次动用了这份特权。
原以为封锦会睹物思人或是别的些什么,但是他只是安安静静地在清澧宫里走了一圈,对封何华道,“与我当年倒是大不相同了,可是翻修过?”
封何华点头,“是,四百年前宫里起了场火,不少建筑都受了损害。”
“原来如此。”封锦向封何华要了道在宫中畅通无阻的令,“你自去忙吧,不必管我,我到处走走,看看旧景,清澧宫给我空出来留着夜里住宿便是了。”有了封何华发话,自然没有人敢拦他,封何华在御书房里帮朔皇处理政务,这几天也没回去,就睡在了御书房里,结果第二天一大早,封若婉就跑来了,含羞带怯,“太子哥哥,御花园里那个穿红衣裳的,是谁啊?”
正巧封锦进来,旁若无人地在一侧的椅子上坐下,“你妹妹?”
“是。”封何华点头,“母亲中宫乔氏。”
“倒没丝毫嫡出公主该有的风范。”封锦毫不客气地点评。
“你怎可如此无礼?”封若婉眼眶一红,“太子哥哥……”
封何华无奈地揉了揉眉心,“若婉你先回去。”
送走封若婉,封何华好声好气地求封锦,“先祖便收敛些吧,事情闹大了实在是不好收场。”
她鲜有对人如此无奈的时候,先前也只有昆吾何诺会这样,但那也好歹能用些别的手段,如封锦这般性子,还是自己的先祖,实在是叫她说不得又骂不得。
“罢了。”封锦笑了笑,“想来也是叫你为难了。”
他站起来走到桌边,“你是个勤勉之人,若是为皇,实在是大朔的福气。”
又问,“你似乎从未怀疑过我的身份。”
封锦有些好奇,为何封何华会如此轻易地相信自己,“你就没想过我会是擅闯你家先祖陵墓的盗贼?”
那枚红色的坠子挂在他胸口晃,封何华沉默了下,“先祖就别逗我了。”
说着重新坐回去,“或许这便是旁人所说的血脉相连了。”
血脉相连的感觉,做不得假,那股自心底涌现的亲切感和联系,也做不得假。
她抬起头,大着胆子,“先祖若是无事可做,不妨与我一道,批一下这些奏折。”
“人尽其材吗?”封锦愣了下,没想到封何华会对他提出这样的要求,也没拒绝,过去抱了一摞去封何华常坐的那个位子上坐下,“只是这些东西我六百年没碰,若是有了什么纰漏,可是怪不得我。”
看起来有些散漫的封锦处理起政务来效率异常地高,左悠之进来看到的便是这一幕,他愣了下,走到封何华旁边,“东海那边来信了。”
左悠之一大早就在太子府里清理事务,逐一替封何华回复各处的信件,东海郡这封是郑业写来的,大概便是派出去找白骨岛的船只已经有了消息,在一个大雾天里看到了白骨岛的边缘,也确实在附近的水域中发现了一些装着金银的竹筐,但是雾天可遇不可得,也就那一天打捞了几筐上来,确实是东海郡丢失的库银。
随着的还有一封信,字迹算不得好看,左悠之咳了声,“是陈家那丫头写给你的,向你请安,俨然已经把自己当成将军了。”
封何华忍俊不禁,一抬头看到封锦在对自己笑,解释,“是先前去东海郡时碰上的一个小丫头,当时吵着要大了给我当将军。”
封锦听她说完,面上露出开心的笑,“倒是也好,有你在,大朔安稳无虞。”
他对封何华异常满意,“当初身故时,我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声音有些虚渺,“大朔如此繁盛,我就算真的没了,那也是可以瞑目的。”
“在其位谋其政,自小父皇便这般教我。”封何华说,因为封锦的夸奖,心中难免的有些小得意。
毕竟封锦是她自小便崇敬的人,得到封锦的肯定,自然是欣喜不已。
左悠之从桌上也抱了些,“先祖能看到如今的盛况,是大朔的福气。”
这时有宫卫来报,说大殿下求见,封锦道,“怕是知道了我的事情才来的。”
果不其然,封云际说自己早上见了乔闻柯,听乔闻柯说起太子殿下往宫中带了个红衣少年,还予了他四处行走的权力,因此想求封云际过来劝说几句,封云际便急匆匆地赶来了。
这事自然是于礼不合的,封云际进了御书房,目光便难以抑制地被神态散漫的封锦夺了去,一来,是他生的确实过度耀眼了,二来,那副天然的贵气实在是叫人忽视不了,心中定了定,问,“何华,这位是?”
原先乔闻柯跟他说时,他只当封何华被鬼迷了心窍,带了娈宠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