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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公主就要说!她自己做过的事,凭什么不让说?”姜肌绕着月兮,讥讽着道,“今日又棒打鸳鸯,拆散了卫世子和姜朊姐姐的姻缘,也难怪卫世子心生怨念,投身敌营。”
“姜肹,你存在就是个祸害,你害了镇南王一家,现在又来害大曌,本公主若是你,早便悬梁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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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皇室人员已尽数捉拿。”
卫泱立在殿下,看着金阶上背对着他的男子。
那男子一身黑甲,慢慢转过身来,如炬的目光汇集到卫泱身上,刀削般的颌线上,染溅着几滴血色。
“不落一人?”声音低沉,如断裂的崖谷中传来无迹可寻的迷音。
殿中恍若存着极重的气压,卫泱不禁皱了皱眉,道:“大公主姜朊,我心悦之。”
“知道了,卫兄今日也累了,带着她回去吧。”李浥尘低头看着卫泱,眉眼淡淡。
“告辞。”卫泱拱手,转身离去。
李浥尘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唤道:“来人。”
几缕黑影若鸦,从梁上跃了下来,却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主子。”
“去,把狱中几位公主带来。”
话毕,他浅浅一笑,唇线分明的薄唇微抿,看似温润,墨暗的眸中却暗含杀机。
3. 相见 怎还穿着嫁衣,公主这是要嫁给谁……
“若非是你,大曌怎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我们又怎会被关在这个乌漆嘛黑的地方,姜肹,你做的破事,凭什么要我们为你承担这些烂摊子?”
“真不知道你,有多厚的脸皮,还觍着脸活着。”
姜肌咄咄逼人,句句嘲讽如同尖刺,不断扎入月兮的心间,周围蹲在黑暗中的宫娥们也开始窃窃私语,似乎都在指责她的不是。
姜肌说的镇南王一事,她毫无印象,只记得当年自己大病一场,昏迷了许久,醒来之后,头脑昏沉,似乎忘记了些什么。
她曾尝试回忆,可脑中一片迷惘,她什么也想不起来,那时候母后总陪伴在她身边,对她关怀备至,还吩咐旁人不准胡言乱语刺激了她。
她每每尝试回想,便头痛不已,时间一长,她也便不再追寻往事,又做回了以往那个活得恣意无忧的三公主。
但卫泱一事,却是她前些日子亲身经历过的,衡国公世子卫泱,带着十万骑大败了谋反的镇南王世子,父皇因此龙颜大悦,封他侯爵,赐号为“冀”,卫泱在受封那日,于朝堂之上直言自己对大公主姜朊一往情深,愿以军功换一道赐婚圣旨。
她的姐姐姜朊,容颜姣好,体态匀称,一手绝妙丹青,下笔生华,被誉为京中第一才女,也是众多女子的典范。
姜朊虽非嫡公主,但配与卫泱,也算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只是,谁也不曾想到,那道赐婚圣旨上,刻下名字并非大公主姜朊,而是她,三公主姜肹。
此后父皇病重,缠绵床榻不理政务,母后带着霂儿监国,以冲喜和不可抗旨的理由,让她与卫泱尽快完婚。
眼周发着烫,月兮默默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不适。
她扶着霏霏站起来,看着面前怒视着她的姜肌,道:“若我当真十恶不赦,不配活下去,往后自有上天惩罚于我,就不劳烦姐姐为月兮忧心了。”
姜肌听了月兮的话怔了一下,随后头向后仰,呵笑道:“呵,本公主等着,等着看你的下场。”
“吵什么吵!”门外有人大喊一声,“是不是想挨鞭子了?”
伴随着几声巨大的鞭声,回音绵延。
狱中被禁着的人儿皆是一惊,姜肌本想再数落月兮几句,此刻也被吓了一跳,支支吾吾的愣是没再说出一句完整话。
“哼!”
姜肌甩了甩衣袖,转身离去。
松了口气,手上传来温软的触感,月兮低头,霏霏握住了她的双手,面前的女孩儿糯糯着道:“月夕姐姐,不用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霏霏原是她父皇的亲弟弟——宁西王之独女,十数年前宁西王夫妇血染疆场,为国捐躯,父皇和母后不忍,将年幼的霏霏接到内宫,养在母后膝下,以公主之礼,生女之谊待之。
霏霏与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