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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虽说阿肌的伤口是被肹妹妹的簪子刺得,但是我绝不会相信阿肌是肹妹妹杀的!”
“自小阿肌与肹妹妹不对付,可也从未有伤人的事件发生,哪怕陛下选后在即,肹妹妹也绝不会为了一己私欲,杀害阿肌的,卫郎,你定要找出真正的幕后真凶,还肹妹妹清白!”
姜朊涕泗横流,面上的妆容都哭花了,俨然一幅悲痛欲绝的模样,她句句看似为月兮开脱,实则却是在向卫泱暗示月兮的伤人动机。
整个冀侯府夜深人静,唯有落梨院可闻哭泣声声。
卫泱紧攥住衣袖边缘,手背上青筋毕露,良久,他开口道:“从前,你欺骗我时,也是这般歪曲事实。”
姜朊一怔,止住声,抬头望着他,双眼微圆:“卫郎你说什么?”
“那年花朝节,替我解围的兔耳女子不是你,你为何冒认?”卫泱语气平缓,仍是看着那盏茶。
“我是为了护住肹妹妹,那年她偷跑出宫,不能暴露身份。”姜朊心里突突直跳,她捂住胸口答道。
“那后来呢,后来我与父亲说要娶你,你为何不解释。”
“我……我……”姜朊心虚地眨着眼,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当年她得知姜肹在翰墨院借用了她的名头,后来卫泱来寻她,她见卫泱风度翩翩,芝兰玉树,便顺水推舟默认了她就是那个帮他的女子。
这些年,卫泱对她关怀备至,她也渐渐对他心存慕艾,如今大曌改朝换代,她有这么把庇护伞,再要说出当年真相,更是不大可能。
“是我自己愚蠢,识人不清。”卫泱自嘲般摇头冷笑,“姜朊,你知道陛下为何让我来查此案吗?”
“为何?”姜朊浑身僵住,见他直呼她的全名,还说出那样一句话,一颗心直坠谷底。
卫泱掀起眼帘,定定地望向姜朊:“你在皇宫内杀人,你当真以为没人看见吗?”
他的话,如一盆含着冰凌的水,从她的头顶浇下,温度骤降,心下一片拔凉。
“你……你说什么?”
“陛下麾下的暗卫,遍布整个皇宫。”
姜朊闻此,猝然瞠目,一双眼鼓得铜铃似的,本就摇摇欲坠的身子,如遭雷劈,轰然倒下。
***
翌日,乾和宫中。
李浥尘立在一排云鹤屏风后,隔着一层薄薄的纱绸,远远注视着玉案旁正在提笔沾墨的女孩儿,目光柔和。
宫铃轻摇,常幸推门而入,小步走到李浥尘身后,道:“陛下,二公主的外祖父裴老将军说,希望陛下赐死三公主。”
李浥尘深邃的眼如古井,毫无波澜,他负手伫立,岿然不动。
“卫泱呢?”
“卫侯那还没有消息。”常幸道,“陛下,奴有些不大明白,卫侯与大公主有情,陛下为何要将此案交与卫侯?”
“下去。”
李浥尘并未回答,只淡漠地下了逐令,常幸自知僭越,连声谢罪,退了下去。
此时屋内的女孩儿直起腰身,停了笔,还似猫咪一般慵懒地伸了个懒腰。
李浥尘眉梢间带着的郁气淡了些,他抬步绕过屏风,朝月兮行去。
月兮绘好图,走到三角盆架旁净手,金盆内盛着温热的清水,双手浸入,纤纤十指若葱根,白嫩莹软。
细腰上遽然环上来一双劲臂,随后本个身子都陷入了一个坚实而温暖的怀中,淡淡的沉香钻入她的鼻,沁入心田。
右肩稍重,那人的面颊贴在她的耳侧,月兮心中一紧,唤了声:“陛下。”
“真不用朕陪你去吗?”
李浥尘的声音喑沉,似在询问,又似关怀。
“不用,陛下若与月兮同去,恐会适得其反。”月兮擦了手,转身面向他,“这是在我大曌皇都,想来赵河也不敢造次,陛下若不放心月兮,便多派些人手,保护月兮也好。”
李浥尘面色凝重,看着面前娇人儿恬静的容颜,眉间深拧,默了良久,才低声答道:“好。”
画卷上的墨干后,李浥尘命人把画收入锦盒,月兮将锦盒抱在怀中,朝他一笑:“陛下,月兮去了。”
月兮方一转身,手臂便被攥住,她回头,疑惑地看着李浥尘。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