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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风楼二楼全是房间,相较一楼会稍稍静一些。
    他们在二楼拐了好几个弯,走到一间房间门口停了下来。
    老、鸨抬手敲了敲门:“潇桦,侯爷来看你了。”
    半晌,一阵呕呕哑哑的声音由远及近最后在门口听了下来,房门被打开。
    一名俊美的青衣男子坐在轮椅上,一袭青丝用一根白色丝带随意挽了起来,还散落了几缕在脸旁,他笑容浅浅,温文尔雅。
    谢闲在众多胭脂水粉的香味中辨出了一股清竹香,便瞬间钻进了屋把门给关上了。莫飞拦住把欲跟着一起进去的顾行简,对他摇了摇头。
    “你就这么看着他去跟那个来历不明的男人厮混?”
    莫飞耸了耸肩:“这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你急什么?你再急,侯爷也跟你没关系了,死心吧。”
    顾行简:“???你成天在瞎想些什么?”
    “我明白跟你说,侯爷喜欢国师也只喜欢国师,没你戏份,不可能,晓得不!”莫飞斩钉截铁。
    “谁说我喜欢他了?”
    “我啊!”
    “你是瞎吗?”
    “你才瞎!”
    老、鸨:“……二位公子都是行过及冠之礼的人,就别再与小娃娃般吵架了。”
    莫飞,顾行简:“要你管!”
    老、鸨:“……”
    半个时辰后,清风楼里走进了一位白衣僧人,浑身散发着寒冰的气息,他的脸色难得得不好看。
    好些漂亮姑娘看见他便扭着腰肢迎了过去,媚声笑道:“大师,也来清风楼找乐子吗?”
    “贫僧前来寻人。”
    “大师寻的哪位姐妹?”
    “镇国侯,谢闲。”
    *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这章这么粗长可不可以抵掉二更?我觉得,可!
    第11章 一更
    潇桦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水,放在谢闲面前,他轻轻敲了两下桌面,谢闲便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谢闲将茶杯放在桌面上:“蛊母有消息吗?”
    潇桦的声音犹如山间缓缓流淌的清泉,清澈明亮:“我的人去苗疆那里查到,血蛊不是如你的猜想在东齐人手里,而是被梁人买走了。”
    谢闲握住茶杯的手猛地收紧,骨感白皙的手背青筋凸显:“梁人?可有查出是谁?”
    潇桦摇摇头:“具体身份查不到,有人故意掩盖不让查,不过,还是查到一些,虽然不多。”
    “什么?”谢闲眉轻轻一挑,失去神采的大眼睛睁的更大了。
    “以重金买走血蛊的是个显贵之人,蛊母定在他手中!”
    “显贵之人?有多显贵?位极人臣为显贵,万贯家财亦为显贵,万人之上更为显贵。”谢闲喝了一口茶水,“大梁地域辽阔,幅员广大,要找到这人,如大海捞针谈何容易。”
    谢闲垂眸渐渐陷入沉思,喃喃:“不过,我死了对谁最有好处?镇国侯府……玄策军……兵权……”
    “京都!”
    谢闲突然睁开眼,烛光映照在他脸上,一半的脸被黑暗笼罩,充满阴翳:“如果,你的消息没有失误,那么蛊母就在京都,你去查关内侯……”
    谢闲顿了一下又道:“如果可以再查查皇宫。”
    “你怀疑是那位?”潇桦道。
    “我只是有这个想法,这里面疑点重重,还需深掘。”谢闲舒了一口心中郁气,“我感觉这身体越来越差,方在野平日里用药只是给我吊着命,今日他给我喝的药比起以往重了不少,我清楚他心里也跟明镜似的。”
    “皇宫里的那位今年的身体大不如前,这一年,我可不能比他先死。”
    潇桦点头:“还是需要快些找到蛊母,唯有找到蛊母你身上的血蛊才能彻底清除。”
    “此次国宴,其余四国派来的使臣底细都打探清楚了吗?”谢闲喝了一口茶水,苦涩在他舌尖晕开,苦涩过后随之取代的便是甘甜。
    潇桦在谢闲的茶杯里添了热茶,淡淡:“东齐就不说了,你比我清楚;北燕此番入梁的是晋王和三公主;西秦是秦帝胞弟纪老王爷;苗疆这次是圣女亲自来梁。”
    “北燕三公主,名唤厌璃,二八年华,明艳动人,燕帝此番派出为公主是想和我大梁联姻。”谢闲抵着下颚。
    “如今圣上子嗣凋零,大皇子早夭,适龄的皇子也就二皇子禹王和三皇子端王,三皇子病弱常年卧床,北燕怕是看不上他,如此便只有禹王,可禹王已有王妃,北燕又怎会让自家公主做小?”
    谢闲一惊:“北燕莫不是要将厌璃公主送入后宫为妃?”
    潇桦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我倒是听闻这厌璃公主自小就对我大梁的寂悯国师崇拜不已,一直声称能嫁国师,死而无憾。”
    谢闲一听,拍案而起:“不行!寂悯他是出家人,怎能娶妻?”
    潇桦笑道:“听说厌璃公主性子极好,灵动朗迈,终温且惠,婉如清扬,宜室宜家。”
    “性子再好,再宜室宜家也不行!”
    “为什么?”
    “大梁无人不知,国师有龙阳之好!公主嫁与他不会幸福!”谢闲闪烁其辞,神色颇为不自然。
    潇桦戏谑的看着谢闲:“国师的龙阳之好,源头是谁来着?”
    谢闲:“……”我竟然无法反驳。
    谢闲缓缓坐下身:“反正,那公主想要嫁寂悯,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