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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花蹿起时谢朝渊一把将他攥回去,皱眉道:“小心点,别站那么近。”
    谢朝泠回头冲他笑,眼里映着花火:“以前我家里有个弟弟,长得怪好看的,就是性子不讨喜,我为了逗他高兴,带他一起玩过这个,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
    上回谢朝渊说他们小时候一起玩过这个,谢朝泠这些日子细想了很久,才慢慢捡回了这些儿时零碎的记忆,今日特地拿来说与谢朝渊听。
    谢朝渊眸光动了动:“真的?”
    “真的啊,我那弟弟和殿下一样,性子霸道又别扭,小时候还不显,我也被他骗了,他啊,只有一张脸好看,我每次见了他都想捏他的脸。”
    谢朝渊圈成拳的手到唇边轻咳一声。
    谢朝泠眼中笑意加深:“虽然这样,其实我还挺喜欢他的。”
    谢朝渊微一怔。
    谢朝泠弯腰抓起一团雪,笑着朝他砸过去。
    谢朝渊没有躲,雪球砸在他心口散开,合着他的心跳声。
    谢朝泠在漫天雪雾中冲他笑,说喜欢他。
    那一瞬间,他几乎以为美梦成真。
    谢朝泠扑过去,谢朝渊张开手将人接住,抱着谢朝泠踉跄后退两步,摔倒进雪地里。
    谢朝泠冰冷双手捧住他的脸,鼻尖与他蹭在一块:“殿下,不高兴吗?”
    缥缈月色映进谢朝渊黑眸中,他哑声道:“高兴。”
    谢朝泠在他耳边笑:“我们回屋去吧。”
    屋中照旧只留了一盏灯,拖出一段昏暗光影,掩匿其间那些混沌不清的情愫。
    床帐之后谢朝泠躺在床褥中,望向坐于身侧正低头凝神看他的谢朝渊。他的手指在自己脸侧缓缓摩挲,谢朝泠低声问:“殿下在想什么?”
    “想你在想什么。”
    谢朝泠低笑:“所以殿下想到我在想什么了吗?”
    谢朝渊无声看他。
    除夕那夜,谢朝泠跟去书房,陪他在房中看了一夜的书,始终没熄灯,说要与他一起守岁,后半夜外头下了雪,谢朝泠安静靠在他身旁,再不提那些不愉快之事。
    这半个月,谢朝泠被他关在这一处院落中,没有生气、没有埋怨,每日都很高兴,还会变着法子逗他高兴,到了夜里更热情。
    谢朝渊想,如果这确实是一场美梦,他宁愿永远不要醒来。
    “哥哥这些日子好像变了个人似的。”谢朝渊盯着身下人,慢慢道。
    “殿下不喜欢?”
    “喜欢。”
    谢朝渊嗓音更低,他的太子哥哥,什么样他都喜欢,哪怕知道眼前这一切都只是镜花水月,他也宁可装聋作哑,和谢朝泠一起选择自欺欺人。
    谢朝泠抬手,去解他的腰带和衣衫,躺着的姿势让谢朝泠的动作有些别扭不顺手,腰带拉扯了好些下才弄开那蟠龙扣,再脱下谢朝渊身上外衫,拉扯开里头中衣,谢朝泠撑起上半身,闭上眼仰头去亲吻谢朝渊胸膛。
    谢朝渊拥他入怀,亲吻先是落到头顶发旋,然后是额头、鼻尖,再是嘴唇。
    在意乱情迷之前,谢朝泠想,最后这段时日,就让他再放纵任性一回吧。
    第41章 “我要你一辈子都解不了这蛊。”
    恂王府。
    谢朝溶听着匍匐在地的人说话,神色逐渐变得难看,这人不是他恂王府上的,却是谢朝沂身边的内侍。
    “你是说,太子他活得好好的,不在东宫里,在恪王身边?那日在宫中被本王抓到后头被恪王要走的那人,是太子?”
    这等匪夷所思的事情,谢朝溶几要将自己舌头咬断,这可能吗?……好像似乎确实可能?
    难怪他当时就觉得那人十分不对劲!
    “确确属实,奴婢决计不敢欺瞒殿下!七殿下前几日还去了趟国公府拜年,奴婢没能凑近伺候,只隐约听到几句,似乎是七殿下想说服国公爷和世子为他所用。”
    这人是赵贵妃送给谢朝沂的人,主动跑来投靠的谢朝溶,谢朝溶闻言咬牙切齿:“好啊,好个老七,本王是真真没想到,连这个小兔崽子心都大了,生出些不该有的心思,竟也敢与本王争了!”
    他眼风一扫,又问:“舅舅和表哥他们如何说?”
    那内侍低眉顺眼回话:“国公爷和世子看着像是未表态,但已仿佛有了动摇之色。”
    谢朝溶霍然起身,来回走两步,心下快速闪过千百个念头,谢朝沂那小子有再多的小聪明也不过是个毛孩子,他还不放在眼里,但还活着的太子……
    可恨当日他没将人直接带走杀了!
    最后谢朝溶一拍桌子,喊:“来人!”
    他也不是个傻的,眼下老三才是他们父皇眼里最得意的儿子,那人必然比他更不想看到太子回来,那便让老三去解决好了!
    开年之后朝中政事刚刚恢复,往年这个时候各部衙都无甚大事,往往能清闲一月有余,今年却是个例外。
    年二十一过,各部衙刚开印,就有一小的户部主事官通过内阁当值的官员递奏疏到皇帝跟前,说先前他跟着左侍郎大人查账,查出当中诸多问题,心中惶恐,不敢不上报。
    乾明帝看过奏疏,又将人宣进宫当面问话,之后命之重新彻查户部与广储司种种,这主事也不知是不是个一根筋脑子进水的,很快就将那些有问题的账目罗列出,竟未与皇帝招呼一声,直接在之后的大朝会上提起这事时当众通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