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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的就算便宜了他,至于没死的,既这般爱嚼口舌,往后也不必再开口了。”
韩奕言面上风轻云淡,可话中的狠绝却令人不寒而栗。
“是。”看来这三人是真的惹怒了他家主子,元清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匕首,这割舌头的活他倒是许久不曾干过了,也不知如今生疏了没有。
直到回到安国公府,陶渺都有些恍惚,晚膳时乔氏派人请她去,她也以身子不适推拒了。
怎出去一趟便病了,乔氏放心不下,随意吃了两口晚膳便到陶渺房中看她。
然隔着珠帘,见陶渺躺在内间的床榻上休憩,一时不好打扰,只得拉了青竹来问。
青竹也不晓得是何情况,可想起今日在茶楼听到的那些,便觉是因流言所致,犹犹豫豫地同乔氏说了。
流言的事乔氏是清楚的,不然她先前也不会拦着不让陶渺出去,但她没想到好巧不巧,出去一趟竟正好让陶渺听到了那些。
乔氏忧心忡忡地回了房,同安国公说起此事,安国公亦是心烦。陶渺毕竟还只是个刚及笄的孩子,心性稚嫩,听到那般不堪的话难免伤心不已。
“那件披风究竟是谁的,你可曾问过?”
“问过了。”乔氏答,“渺儿说那是一位与她私交甚好的商人借她的,但两人只是朋友,并无旁的关系。想是林家有人要害渺儿,才刻意抓着那披风的事不放。”
“商人?”安国公蹙眉思量半晌,“年岁几何,家住何处,做的又是何生意?”
“这个妾身便不得而知了。”乔氏纳罕,不明白安国公为何要问得这般细致,“老爷问这些做什么?”
“如今这谣言压不住,总得想个办法,不能让渺儿的名声就这般毁下去。”
“老爷不会是......”乔氏倏然想到什么,惊诧道,“渺儿如今可是安国公府的姑娘,无论如何也不能下嫁给一个商人,这是要被人耻笑的。”
“夫人想到哪里去了,渺儿好不容易回来,我怎可能因区区谣言,就将她随意嫁出去,日后定是要为她好好挑选夫婿的。”安国公忍不住笑道,“只是披风既是那商人的,我想着将他寻来,商议一番,或可找到解决问题的法子,平息谣言。”
乔氏赞同地点了点头:“老爷说的是,得空我便命人好好查查,到底是哪家从商的。”
这心算是将将放下了些,可乔氏念及陶渺晚间还未进食,便命贴身婢女去膳房端了碗清淡的粥食送去。
青竹将粥搁在床榻边,扯了扯衾被,知道陶渺没有睡,低声道:“姑娘,您且吃一些吧。”
陶渺翻了个身,自衾被中探出个圆溜溜的脑袋,也不知是不是闷久了,双颊似染了胭脂般红扑扑的。她坐起来,端着碗,心不在焉地把粥往嘴里送。
“姑娘,您别难过了,那些人就是胡说八道,做不得数的。”青竹劝慰道,“奴婢知道姑娘与那位公子清清白白,不是那样的人。”
听青竹提及韩奕言,陶渺被那粥一噎,当即猛咳了两声。
她好容易让自己忘了韩奕言那话,谁曾想青竹这么一提,她满脑子又是他那句“我身边尚缺一位夫人”,面上又忍不住烫了起来。
“姑娘,您慢点。”青竹轻拍着陶渺的背,心道她家姑娘果然是因为流言才如此闷闷不乐。
听到咳声,琳琅从外头进来,焦急地问了两句,又倏然想起一事。
“对了,姑娘,奴婢忘了告诉您,今日您外出时,太后命人送来帖子,说要请您去几日后宫中举办的赏花宴。”
66. 心仪 林熙毓赧赧地问:“那位公子是何……
又是宴会。
自打来到京城, 陶渺已参加过大大小小不少的宴会,她知道无论是世家贵族,还是皇室宫廷, 举办这样的宴会, 绝不只是表面上这般简单,自然是有所图。
这次的赏花宴又是为着谁?
陶渺没去细想, 左右与她干系不大,她随口应了一声, 复又躺下来。
青竹将床帐放下, 昏黄的灯光透过薄透的纱帘在墙上倒映出陶渺侧躺的影子。
甫一安静下来, 她又想起韩奕言说要娶她的话, 蓦地烦躁地翻了个身。
不是嫁不嫁的问题,按他的意思, 似乎只是因为流言一事才迫不得及想了这个法子。他是不是其实并不情愿娶她,只不过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