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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4

      他心下一慌,忽得生出几分不好的预感,他阔步走到陶渺面前,正欲开口,只见陶渺昂起那张白皙俏丽的面容凝视着他,眸中带着几分嘲意,朱唇轻启,一字一句道。
    “是平阳侯......对吧?”
    见韩奕言没有反驳,只一双漆黑深邃的眸子震了震,陶渺鼻尖泛酸,霎时教泛上来的热泪迷了双眼。
    她早该想到的,明明他身上有那么多奇怪的地方。
    难怪棋赛那日,她的马受惊,她在车内听到的平阳侯的声音会与他那般相像,难怪他区区一个商人,却敢在灯会上对那个富绅嗤之以鼻,难怪旁人提起平阳侯,她总会不自觉想起他来......
    原来他便是平阳侯,那个传闻中残暴不堪,与林家有婚约,差点娶了林熙毓人。
    原来她一直依赖和信任的人,从始至终都只是一个骗子。
    长睫微颤,眼泪簌簌而落,将衣襟染湿了一片,心似教人凭空剜了一般,疼得令她窒息难喘,纵然当初离开林家,陶渺也不曾这般难受过。
    他分明十分清楚,她最厌恶的便是骗她的人,为何还要这么做!
    见陶渺哭得梨花带雨,韩奕言不曾想到底还是成了这种局面,胸口滞闷似压了一块大石一般,不由得抬手想帮她拭去眼泪,却让陶渺侧脸避开了,唯指尖在她面上划过,沾上了一片濡湿。
    “抱歉,我并非有心骗你,我一直想告诉你我的身份。”韩奕言低声道。
    陶渺往后退了一步,语气淡漠疏离,带着几分哑意,“平阳侯说笑了,您不必跟小女子道歉,您想不想说都是您自己的决定,像小女子这般微渺之人并没有资格干涉。”
    韩奕言知她说的是气话,她向来性子倔强,且睚眦必报,一旦觉得别人犯了她,便会毫不留情地还击回去。此时站在他面前的陶渺不再是平素会依赖,会与她撒娇的小丫头,她更像是只刺猬,竖起浑身的刺来对抗敌人,也保护自己。
    韩奕言经历过战场的九死一生,也体味过家族落魄时来自四方的落井下石,却独独对如今的情形犯了难,他斟酌半晌,只呐呐说出一句:“我们好好谈谈。”
    韩奕言伸手想去拉陶渺,却再次被陶渺撇开。
    “小女子与平阳侯,没有什么好谈的。”
    她望着他,眸光冰凉,似天山上万年不化的冰雪。
    纵有无数话想要质问他,此时陶渺却什么都问不出。分明她应该像那日对待林尧一样,质问地他哑口无言,可与那种愤怒相比,她对眼前这人的感情实在复杂,万般情绪纠缠在一起,复杂到她自己都有些茫然。
    她踉跄着后退了几步,转身而去,脚步仓皇飞快,像是逃一般,逃离有这个人在的地方。
    韩奕言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想起那个失望甚至于对他绝望的眼神,心口像是针扎般,狠狠疼了一下,正欲追上去,身后一道低沉厚重的声音响起。
    “平阳侯!有些话你似乎还未对本爵说完。”
    在一旁看了半晌,安国公哪还看不明白,这位平阳侯分明是对陶渺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如今陶渺发现此事,才会伤心成这般。
    韩奕言只得止步,蹙眉看着陶渺跑出了垂花门,转眼消失不见。顾勉自知捅了大篓子,他正想悄悄退出去,便听安国公又道:“太子殿下既然来了,便也请一同在花厅坐坐吧。”
    逃跑没成的顾勉尴尬地笑了笑,轻咳一声,挺直背脊走了进去。
    甫一在花厅落座,安国公直截了当道:“先前借给渺儿披风那人是平阳侯吧?”
    “是。”韩奕言承认道,“那披风确实是我的物件,那日是我疏忽大意,让她将披风带了回去,造成了那样的误会。如今她名节受损,我会负责。今日来便是同安国公商讨此事。”
    安国公见韩奕言说此话时神情端肃,一副与他谈论公事的模样,不由得蹙了眉。
    “渺儿是本爵好不容易找回来的,本爵视她为己出,平阳侯觉得本爵凭什么答应你。”
    韩奕言微微一愣,以为安国公是对一些事有所介意,正色道:“若是与林府的婚约,改日我便会进宫向太后请旨撤回......我虽与闻姑娘差得有些年岁,可我能与您保证,往后府上只会有她一人,我定不会辜负于她。”
    安国公听完这话,眉目反皱得更紧了,老平阳侯生前曾与他有些交情,也曾在他面前抱怨过,说自家小子如块木头一般不懂风情,往后就怕讨不到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