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开内心的烦燥，舒窈冷淡地开口：“你今天过来是遇到什么问题？总不能专门跑这一趟就为了通知我你成功构建通道了吧。”
    淑娜跟在她身后安静地走着，脑子快速转动，想找一个有价值有意义的问题出来，因为她确实是为了因为这件事特地跑了一趟，当然更重要的目的是过来刷存在感，拉近关系。但这话能说吗？显然不能啊。
    为此她绞尽脑汁就为了找出一个不会被赶出去的问题。
    眼角瞟到街边的店铺，店主是一名连E级都勉强的异能者，她灵光一闪，脱口而出：“为什么您给人治病的时候直接就帮他们构建好异能通道，却让我们自行构建？明明您说过，对方天赋越好您越轻松。”
    对于这个问题，舒窈头都没回，反问：“然后让你们一辈子都囤于现在的境界？”
    淑娜无言，良久，身后才想起她带着恍惚的声音：“您是说我们修炼这份功法，能让我们突破天赋上限？”
    舒窈对于这个世界的了解仅限于原身的记忆，来三号星之后听到的看到的消息，以及从世界线中提炼出的一点点信息。也就是说，她对于这世界的实力体系的了解非常浅显，甚至是粗糙，只知道等级划分和大致类别。
    所以对于她这个问题可谓是一头雾水，只能按照自己习惯的方式思考：“不能提升，那你这么努力修炼干嘛。”
    淑娜老实地回答：“将自己的天赋开发到极致，尽量靠近等级上限。”
    她的回答终于让舒窈意识到之前思维的误区，不由诧异反问：“你们不会是一直干等着，等着时间过去，自己升到预计等级吧？”
    本来这只是一件非常常见的事，甚至可以说是常事，但被她这么一问，淑雅不自觉地反思起来。
    没有得到回答，舒窈启动手环在各个网站搜索相关信息，得到的反馈大致就是这样，为了确定，她再次问了一遍。
    这回倒是得到了明确的回答。
    但这个回答让舒窈一阵烦燥，她忍不住伸手耙了耙头发，凑到她面前，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难道你们就想过打破这个界限？！”
    “很多人都试过，但他们从来都没有人能成功。”淑娜的声音中带着迷茫，显然对于晋级是渴望的，但又苦于现实的限制无能为力。
    得知这一点，舒窈好歹平静了一点，说话间有了闲心去路边小摊买零嘴，期间还和他们聊了几句。
    “你们研究功法，就是最佳异能流动路径多久了？知道这点的人多吗？目前进行到哪里了？理论假设？实际操作？”
    淑娜一问一答非常老实：“这个说法其实最早出现在在什么时候已经不可考了，现在我们的普遍看法是，星盗团最开始太穷，连异能都是能省则省，外部省不了就从内部省。”
    “嗯。”舒窈点点头，表示自己在听，“继续。”
    “异能从核中调出来需要通过我们的动静脉，也就是您说的经脉，然后才是传到体表，形成相应的而效果。从核到体表，是有一定损耗的，所以就有人想办法，想换一条更近的‘路’走，这样异能到达体表的时候损耗就更少，效果也更好。”
    “他们失败了，甚至付出了极大的代价。”舒窈听到这里，已经能预料到之后的发展，不外乎这种方法被证明不可行，然后就是长时间的封存。
    淑娜接下来的话也证实了她的推测：“没错，他们都死了，被自己的异能杀死。”
    “而且死得非常痛苦，此后哪怕再穷再弱，也没人用过这种方法。直到几十年前，我的老师出现。”
    “老师从师祖的笔记中看到了关于这种方法的推测和一些记录，上面对这种方法表示了肯定，提出了让异能利用率更高，更加强大甚至突破上限，需要遵循异能的运动规律，让他们按一定的路径流动。此后几十年，老师一直都在做这方面的研究，直到您的出现。”
    淑娜坐在舒适的沙发上，抬头看着舒窈，眼中是满满的敬佩：“没想到早就有人注意到这一点，甚至为了这项研究付出生命的代价。”
    舒窈：“？？？”生命的代价？你说谁？
    敛去不适宜的表情，舒窈微笑着凝望她：“我只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你们才是真正的开拓者。”
    “不，”淑娜站起来，一字一句说得缓慢且庄重，“您是披荆斩棘的创造者，也是无私的奉献者。而我们，只是拾人牙慧的后来者。”
    舒窈摇头失笑，知道自己是说服不了她了，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小袋干果递给她：“来，坐下吃点东西。你们远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厉害。”
    在她接过零食后，舒窈又砸下一个雷：“以后你过来可以带着你的同伴一起。”
    淑娜手中的干果啪嗒掉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她几次张开嘴，但干涩的喉咙像是被堵住一样，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听到自己的声音：“……您，您说什么？”
    舒窈好脾气地重复：“我说，你可以带着同伴一起过来，不过误工的时间，你们去给我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