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也湿透了，黏腻的感觉片刻不离。
    舒窈洗完澡走出浴池，干爽的肌肤上似乎还能回想起刚才的触感，一直到坐在餐厅吃饭她还在想这件事。
    眀休端着餐盘坐到她对面，轻扣桌面的声音没有让她回神，他看了一眼没有多少热气的饭菜，忍不住伸出筷子轻轻敲击她的碗碟。
    “在想什么？”
    舒窈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听到问题下意识回答：“在想怎么改进防护服。”
    回答完她也反应过来了，散乱的视线凝聚，落在搭在她碗碟边的筷子上。
    她抬头看眀休，示意他把筷子收回去。
    眀休收回筷子，把自己面前的菜碟子往她这边一推，道：“你喜欢的酸菜鱼片。”
    舒窈正夹起菜的筷子一顿，手上的力道一松，半空中的菜叶直接落回到盘子里。
    她若无其事地重新夹起那片菜叶，无意识地翻搅着饭粒：“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这种又酸又辣的东西，简直是在摧残我的味蕾。”
    眀休眼中涌上一抹茫然，声音虚虚地飘着，没有实感：“你不喜欢？我记得……”他的声音顿住，显然是记起来舒窈从未在他面前吃过酸辣味的东西。
    他就这么愣了一会儿，舒窈也没有继续吃，只是默默地看着她。
    “抱歉，是我记错了。”眀休收拾好心绪，歉意一笑，伸出筷子准备拉回菜碟。
    舒窈用筷子挡住了他的筷子，把这碟酸菜鱼片往自己这边挪了挪，道：“送人的东西还能收回去吗？少团长未免也太小气了些。”
    眀休又呆住了，等她和着菜吃完了小半碗饭才回过神来。
    他脸上带着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笑：“你不用勉强自己，你喜欢什么，我在去打几份回来。”嘴唇轻抿也绷不住上扬的嘴角。
    “不用，等你回来我都吃完了。”舒窈咽下口中的饭菜，抽空回应，“等会儿我要去研究一下防护服的改良问题。”
    眀休眸光微闪，貌似不经意地说：“我昨天刚突破了S级，现在是双S级的异能者了。”说完低下头吃饭，眼角余光却在偷偷关注舒窈的反应。
    舒窈听到这话，果然停下了筷子，脸带惊喜之色：“你突破的时候有什么感觉？有没有滞涩感？功法到第几层了？对了，我还给你布置了作业来着，这一忙就忘记了。你吃完饭有没有空？我给你检查一下。”
    眀休认真回忆，还从手环中翻出行程表看了一下，然后才给了一个肯定的回答。
    舒窈夹菜的速度加快，催促道：“行，那我们赶快吃，吃完直接到训室去。”
    直到两人离开，就坐在旁边餐桌上的蓝衣青年才疑惑开口：“老大不是昨天大半夜就把今天的行程全部推了吗？怎么还要看行程表？上面什么都没有吧。”
    红发男子默默地看了他半晌，长叹一声，说：“你还是继续吃，你还小，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蓝衣青年抗议道，“我都成年好久了！”
    红发男子揉揉他头上的毛，操着苦口婆心的老父亲人设，说：“等你明白老大为什么要大半夜推了形成到这里来，你才算是真的长大了。”
    蓝衣青年拍掉他的手，一撇嘴：“不就是为了来见这个舒医师，老大看上她了呗。”
    红发男子及时收回手，调侃道：“哟，我们的小弟弟也长大懂事了。”
    他们这里的对话舒窈两人是不知道了，他们正在训练室中做功法售后服务。
    训练室的门在身后轰然关上，门内亮白如昼，舒窈看着眀休面无表情地说：“脱。”
    但之前非常配合的眀休这次却没那么听话了，站在原地犹豫半晌也没动作。
    舒窈脸上露出不解之色，疑惑地看着他，用眼神询问。
    她一看过来，本就紧张的眀休更是连耳朵都红了，原本搭上衣扣的手指也放了下来。
    舒窈见此眉头一皱，上前一步就要朝他伸手，谁知眀休见她动作立刻反应极大地接连退了好几步，直到退到门边才停下。
    “你不想我碰你就自己脱啊，反应这么大干什么，我又没想对你做什么。”她收回手，转过身，还抬手捂住了眼睛，示意自己绝对不会偷看。
    见她转过身去，眀休暗暗松了口气，继续往后退了几步，退到角落里背对着舒窈才勉强放下心来。手指快速在衣服上穿梭，解开一粒粒扣子，蜜色的胸膛从布料间露出来。
    舒窈不知何时转过头来，津津有味地看着，还时不时对空间里的初一赞叹：“看看这腰，看看这腿，爱了爱了。”
    刚闭关出来的初一：“……”我只是闭关了一会儿，怎么契约者整个画风都不对了。
    身后传来的灼热视线，就算是普通人也会有感觉，更别说是眀休这种随时处在危险中的异能者。敏锐的感官让他连舒窈视线中的情感变化都能清晰地辨别出来，他搭在腰间皮带上的手僵住，整个人都处于僵硬状态，连蜜色的皮肤都能看出隐隐的红色。
    “你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