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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处,从光洁饱满的额,再到她湿润丰软的粉唇,他倒要听听她是怎么当着自己的面睁着眼说瞎话的。
“夫君说…”
宋妆如只能寄希望于他心中尚有一丝道德廉耻,用力向后仰着身子,避开他的视线道,“夫君说大人是个君子,为人坦荡,关心下属。”
特意在下属二字上重重的顿了下,自己是赵思行的妻子,他不能这般无礼。
“是吗?”
宋妆如才说完,就见他精致的唇锋微微上扬,眼里的笑意渐浓,迷离又似带着隐隐的情意,不禁惊讶,怎会有人长了这样一双眼睛,
那嵌在脸上的桃花眼,上睑微垂,下睑上扬,睫盼浓翘,他笑着看你时便似脉脉含情,不笑时眼里却又分明带着化不开寒意,仿佛先前种种柔情皆为戏谑。
那眼神像是在告诉她,只要她说的让他高兴,他就会放了自己。
宋妆如小心翼翼试探道,“夫君说,总领大人与人和善,从不做强人所难之事。”
她不得不拿话点醒他,倒不是过分自信于美貌,这人方才举动已远不合规矩,若说对自己毫无想法,她是不信的,只是不敢相信他竟敢这般肆无忌惮,简直把这儿当成了自己的家。
说完李曜竟真的放开了她,眼睛定定的看她道,“你错了。”
他偏要强人所难。
宋妆如看着那双势在必得的眼睛,心里猛地揪起,脚下已经退到了墙壁处,却还是觉得逃不开他的掌控,心一缩一缩的发疼。
他到底想怎样…
李曜目光重新落回桌子上,修长的手指在上头来回做着轻捻的动作,只见他指腹一压,手里顿时就多了一根柔软乌亮的发丝,宋妆如脸上一热,忙摸向自己有些松散的发髻,那是她方才掉落的…
李曜抬头看了她一眼,专心的把玩着起手里的发丝,一圈一圈的将其慢慢缠绕于指缝儿,直到那发丝整根缠尽,如藤蔓般牢牢地的蜷在手上。
宋妆如咬着唇看他的指缝儿,心里突然升出一股怨愤,气自己的容貌总是为自己招惹祸事,怨的是,她分明没做错什么…
看着他颇带玩味的笑容,恨不能立马上前夺下自己的发丝,再远远的躲出去。
“夫君他就快回来了!”
李曜将手指握住,心里暗暗思衬着,宋妆如这倒是提醒他了,自己把她赐给赵思行,是众人皆知的事,若把她强掳进宫去,只怕过于惹人注目,宋妆如自幼熟知礼教,更是不愿一身侍二夫…
万一再想不开自尽了,那可就不好玩了。
再抬眼时心里已有了定夺,见他白色的身影缓缓走上前来,宋妆如简直不可置信,他难道还想乱来吗?
焦急的看向窗外,他若再敢近半寸,自己就喊人了!
“你别…”
话未说完,黑色的方头缎靴突然停下,李曜一改面色,垂眸淡淡的睨着她,微微上扬的朗唇道,“想不到赵侍卫和夫人同是谄媚之人,实在令人失望之极,我还有事在身,不必相送。”
说完留下靠在墙壁微微喘息的,还有些云里雾里的宋妆如,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他就这么走了?
第13章 什么值得皇上陷害?
等到赵老太太和树杏儿换好衣裳,一番捯饬过来后,屋里只剩下有些魂不守舍的宋妆如,
“宋小姐,李总领他人呢?”树杏儿虽是在开口问她,眼睛却四处撒么着那抹月白色的身影。
宋妆如微微蹙着黛眉道,“说有要事在身先走了。”
赵老太太不禁叹了口气,这孙媳妇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着机灵,出的事儿实在隔路,
“妆如呀,不是祖母说你,怎么连个贵客也留不住,总领大人他难得来一趟,这对行儿来说是多好的机会,你说说,连饭也没吃上就走了,李总领回去得怎么想?”
树杏儿眼里闪过失望,语气中带着惆怅道,“是啊,思行表哥还没回来呢,怎么能让总领大人就这么走了?”
宋妆如听出娘俩儿的不满,可眼下实在拉不出笑脸陪她们,卷起帐子坐到榻上,“祖母,树杏儿妹妹,我有些乏了,想歇一会儿。”
“妆如你…”
赵老太太是不满她,贵客也没留住,就陪着说了一会儿话能累到哪儿去,就是太自私娇惯了,一点也不为行儿着想,回头安慰低头不语的树杏儿道,
“祖母明儿给你做几身好看的衣裳,调样穿,下回李总领来了,肯定眼前一亮。”
宋妆如听着心里阴霾更浓了,他以后若再来可怎么办才好?
等赵思行带着盖厢房的人手回来时,还没来得及到东厢房看上一眼,就被赵老太太拉到一边去,脸皱的像个薄皮包子似的,好似错过了天大的机会般,一脸心痛道,
“好行儿,你怎么早不出去晚不出去,偏赶上总领大人来的时候出去了。”
赵思行一头雾水的看着她,“什么总领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