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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钟离叔叔要真是我爹就好了,他那么厉害,娘亲就不用再为了我这么匆忙搬家了。说到底,都怪我太弱了……”
这话一出,三只小家伙又一次叽叽喳喳吵作一团,但话里话外大多都在安抚顾愠,也间或表达了对顾愠这句话的赞成。
宴月月听得一阵汗颜。
其实说到底还是因为她自己太弱了又一直十分被动,不思进取,遇到危险就只想着逃避躲藏,这才让顾愠小小年纪都跟着多愁善感了起来——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某个做人养母的女人终于决定振作起来,不过她还没忘记眼下的正事,便出门去找钟离恪了。
先前那客栈因为聂泽的突袭已经完全倒塌了,虽然当时客栈里只住了他们几个,并没有造成其他伤亡,但客栈老板真是哭惨了。
宴月月看不下去,拿了一些蚌精的珍珠给了老板作为补偿,并信守对蚌精的承诺,给那些被她偷过的人家也都做了补偿。
珍珠是顾愠从客栈里带出来的,小家伙在漠河镇的街道上看到人家卖的那种很精致的珍珠项链,正暗想偷偷找人给宴月月做一串项链当做惊喜礼物,便趁大人聊天的时候把珍珠收在了储物袋里。
后来突发危险,他被铁链锁住的时候还不忘把储物袋抓紧一点——这一点真是学到了小黑龙的精髓。
眼看那些珍珠当真就都赔偿出去了,小顾愠脸上的表情可绝望了,看得宴月月忍俊不已。
她去了漠河镇最大的一家珠宝楼找人定制了一串珍珠项链和一条手珠,项链戴在脖子上,手珠挂给了顾愠,小家伙这才又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
这会儿他们住进了漠河镇的另一家客栈,钟离恪因为和他们不欢而散,自然没再住进同一间客栈,不过他的行踪倒不难打听——因为“捉妖”有功,如今钟离恪也算这个镇子上的名人了。
宴月月一出门就听到到处都在讨论他,据说今天镇长还在家中宴请他,不过被他拒绝了。
姑娘们一时更心动了,觉得他视金钱名利为粪土,不愧是修仙之人云云……
宴月月避开那些零碎的芳心,最终在钟离恪如今住的客栈屋顶找到了他——为什么是屋顶,主要是她记得这位好邻居在空明山的最后一夜便在她家屋顶坐了一夜,她猜测这人是有这样的爱好的。
漠河镇的夜景称不上非常华丽,但放眼望向河岸的方向,星星点点的船上渔火也别有一番安静祥和的景致。
宴月月在屋顶刚落定,就见到那人正悠哉地坐在屋顶,眼前依旧浮着一面水光镜在看着。
宴月月还没来得及看清水光镜里的内容,钟离恪就已经伸手挥了一下,然后那镜中的内容又完全变了另一幅模样,但是不等宴月月看清,他就又开始重复这个动作……间或还皱眉轻啧,仿佛出现的情景都让他不太满意的样子。
既视感太强,宴月月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噗……”
感情他把这玩意儿拿来当某音短视频刷着玩呢?
听到她的笑声,原本想装作没发现她的钟离恪伸手收回水光镜,转过头,目光淡淡地看着她道:“有事?”
“我是来道歉的。”宴月月收回笑意,开诚布公道,“抱歉,虽然我暂时不能解释我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但那也只是一个不确定的谣言罢了,我不该直接就把你定罪……”
“不是谣言。”钟离恪忽然开口打断她的话,见她面色顿住,他不知为何心情无端又好了些,甚至还嫌不够似地,眯起眼慢条斯理地补充道,“三个,我杀死了三个同门师弟,这是千真万确的,所以我的师父才驱逐了我。”
宴月月这下当真不知该如何回答了,她盯着钟离恪看了许久,期待着表情包砖家可以出现一个类似“斜眼笑”或者“吃瓜”的提示来证明这句话只是钟离恪的一个恶趣味小谎言。
但砖家一无所动,正如钟离恪此刻的面无表情——而这也恰恰证实了,他说的是事实。
然而不知为何,当他坦荡地这样说出来了,宴月月竟一点也不觉得紧张了。
“我能知道为什么吗?”良久,她鼓起勇气认真问道。
钟离恪的脸色顿了一下,他缓缓转向她,唇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有意思,我说了你会信吗?”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信不信?”宴月月不为所动地笑笑。
“倒也没什么不可说的,几个自以为是猎人的人被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