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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节

      “不愧是你。”阮艺夸道:“跟你在一起,真的是□□心了。”
    系统忽然说:“那等你退休之后,就没有我了……”
    “是啊,不过退休之后,也不会遇到什么危险的事情了吧。”
    “那可不好说,按你的性格,谁知道什么时候就冲上去见义勇为了。”
    阮艺说:“你不用担心我,反倒是你自己,等我退休之后,你要重新匹配另一个工作人员。到时候可别太小孩子气,要更专业一点。不是每个人都会像我一样,事事都惯着你的。”
    “我一直都很专业的,我跟你才不一样呢。”系统哼哼唧唧了一会儿,说:“等你退休了之后,还去会局里看我吗?”
    “如果可以回去的话,我会去看你的。”
    跟系统聊了一会儿不着边际的话,他突然兴奋地喊道:“警车到了!”
    好几辆警车响着警笛声靠近了这栋楼,然后,阮艺听到破门的声音,再之后,是很多急促的脚步声冲上楼。
    “阮艺?!我的天!”这是许之槐的声音,他明显被吓住了。
    阮艺说:“阮宝贝,我的脸现在很吓人?”
    “可以去演惊悚片的那种程度,他可能怀疑你已经死了。”系统嗤笑道。
    确实,许之槐是真的怀疑阮艺已经死了,他扑过去试了阮艺的鼻息跟脉搏,这才整个人一松,瘫坐在了地上。
    之后,阮艺跟白忆秋被警察救走,全都送去了医院。
    再然后,阮艺就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睁开眼的时候,阮艺觉得神清气爽,这一觉睡得可真好啊。
    “醒了?有没有哪里难受?疼不疼?”一个胡子拉碴的陆宣朗陡然从床边站了起来,然后低头看着阮艺。
    他的头发微微有些凌乱,胡子好像几天没刮过了,看上去带着一点儿颓废的味道,跟平时的感觉不太一样,不过依旧是个大帅比。
    阮艺有些想笑,她伸手朝着陆宣朗的下巴摸了一把,想说话却发现因为绷带包住脸的关系,所以有点儿困难。
    “你怎么弄得这么憔悴?”阮艺尽量不动嘴巴说道。
    陆宣朗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沉痛的神色,他低声说:“两三天没刮胡子,是这样的。”
    他按了呼叫铃,然后继续说:“身上难受吗?”
    “不难受,精神也很好,应该是毒素全都排空了吧。”阮艺说着,自己坐了起来,然后伸手摸了摸脸上的绷带,“有镜子吗?给我看看。”
    陆宣朗表情剧变:“你知道自己的脸……”
    “我知道。”阮艺看了看病房里,除了陆宣朗之外没有其他人,便低声说:“当时我意识是清醒的,只有身体因为中毒不能动弹,所以他们说的话,做的事,我都清清楚楚。”
    陆宣朗正要说话,门外却传来了敲门声,医生跟护士走了进来。
    阮艺低声说:“待会儿再说。”
    然后就两腿盘起,坐在床上看着走进来的老专家跟护士。
    “你脸上的伤……家属有跟你说吗?”老专家的态度非常慈祥。
    “还没说,你们有镜子吗?先给我看看。”阮艺道。
    老专家跟陆宣朗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说:“现在照镜子只能看到绷带,没什么好看的。”
    “医生你直说吧,脸上的伤口太深,是不是很难治?”阮艺道。
    老专家叹口气:“是啊,刀口划的太深了,虽然送过来的时候,我们已经进行了最优良的处理,但很难保证不会留疤。小姑娘啊,你要有心理准备。”
    老专家、护士跟陆宣朗三个人的脸上全都流露出沉重的气氛,毕竟是这么漂亮的小姑娘,现在突然被毁容了,这搁谁受得了啊?
    系统说:“没关系的,我已经把药膏换回来了,等你医院的治疗结束后,涂一下就能好了。”
    “谢谢。”阮艺道了谢,就对老专家说:“我有心理准备了,谢谢医生,我会好好配合治疗的。”
    之后,老专家跟护士出去了,陆宣朗关上门回到病床边坐下,欲言又止:“你的脸……”
    “我的脸没事,你放心吧。就算真的留疤了,我也不在乎。”阮艺说:“这都是小事情。”
    陆宣朗的眼神非常复杂,他握住阮艺的一只手,低声说:“无论如何,你要记住,我永远都会跟你在一起的,永远。”
    阮艺很想笑,但又碍于绷带的关系不能笑,只能拍拍陆宣朗的手说:“好,我记住了,那我们现在开始说正事吧。”
    说完,阮艺就将白忆秋跟那个女人的事情说了一遍。
    陆宣朗的表情稍微恢复了一些正常,他说:“果然如此,没把你送去白家的医院,看来是正确的。”
    “你觉得白忆秋可疑?我之前都没有怀疑过他的。”
    “我只是觉得太凑巧了,每一次,跟炸弹有关的事件,他都在现场。这种巧合让我不能彻底相信这个人,所以当时警方要将你们俩同时送去白家的医院,被我制止了。这里有目前国内最好的皮肤科跟整容科,你要相信专家的话……”
    “真的没关系的,你不用这么在意我脸上的伤口。”阮艺再一次拍了拍陆宣朗的手。
    “怎么能不在意呢?你哥哥因为这件事悲伤过度,加上连续熬夜,心脏又不太舒服了,被医生强行带去住院了,现在在隔壁住院楼。”陆宣朗说:“我现在总算知道犯人划破你的脸的原因了,没想到只是因为女人的嫉妒。”
    “嫉妒是最可怕的,我早就领教过了。”阮艺说:“对了,我的手机呢?晕倒之后,应该被他们俩拿走了。”
    “警方在现场没有找到,可能是被带走了。”陆宣朗说:“我让人给你买了一个新手机,配了之前的手机号码。”
    说着,陆宣朗把一个新手机递给阮艺。
    阮艺拿过手机,打开捣鼓了一会儿,就举起手机给陆宣朗看:“这就是那个女人的模样。”
    这些都是系统拍下的高清大照片,事实上,这也是阮艺第一次看到那个炸弹魔的样子。
    令人非常意外的是,这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她长得小巧玲珑,五官立体,很像混血儿。
    陆宣朗已经习惯了阮艺身上发生的奇妙事情,所以他并没有询问照片是怎么来的,只是说:“可以把照片转发给我吗?”
    “可以。”阮艺说:“我这里还有她开走的那辆车子的车牌号,以及她跟白忆秋说话时候的录像。但你要答应我,你要等我可以出院了之后,跟我一起行动,不能背着我去抓人。”
    陆宣朗表情微变:“留着这种人,是祸害。”
    “我知道,但我想亲自动手。我身体已经没事了,脸上这个伤,可以回家慢慢养吧?”阮艺说。
    “理论上这样的,可是……”
    “没有可是,就这么决定了,我明天就出院,我们一起行动。”阮艺说:“我的衣服呢?”
    “你要做什么?”
    “去看看我哥哥。”
    陆宣朗拿来了一个李姐准备的一个大包,背过身去让阮艺穿衣服。
    他听着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突然说:“小艺,如果你的脸不能恢复如初,我带着你去另一个地方生活,你会愿意吗?”
    阮艺一边穿裤子一边说:“你怕我留在这里,受不了打击?”
    “你现在还没看到伤口的样子,所以暂时可以很平静。可这毕竟是很深的伤口,所以……”陆宣朗说:“之后,我们换一个地方生活,或者去国外,到没人认识你的地方去,都是可以的。”
    阮艺穿好外套走过去,伸手拍了拍陆宣朗的后背:“那你呢?如果我的脸好不了了,你看着不会害怕吗?”
    事实上,陆宣朗当天已经亲眼见过阮艺那张鲜血淋漓的脸了。
    阮介舟反而只看过警方跟医生拍下的照片,当时,阮介舟都快站不住了。
    没有当场心脏病发,也是因为陆宣朗站在他的旁边,轻轻说了一句话,他说:“大哥,有我在,不管小艺的脸变成什么样,她都是小艺,我会一辈子好好照顾她,请你放心。”
    阮介舟看着陆宣朗坚定的眼神,才勉强站住了脚步。
    感觉到阮艺的拍打,陆宣朗轻轻转过身去,看着阮艺被包的严严实实的脸,认真道:“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就是你,我为什么要害怕?”
    阮艺使劲憋住笑:“你别逗我笑好吗?真的不用搞得这么气氛凝重。我在你眼里,就是那样看中外表的人吗?”
    “你当然不是那样的人!”陆宣朗赶紧道。
    事实上,阮艺大概是陆宣朗见过的最不在乎自己相貌的人了。
    与其说阮艺是美不自知,倒不如说她是对美丑这件事并不在意。
    因为能力的强大跟内心的坚定让她充满自信,不管她长成任何模样,她就是她自己。
    想到这里,陆宣朗的表情也瞬间放松了下来。
    他低声说:“倒是我想岔了。”
    “是啊,知道自己想岔了就好。赶快打起精神来,我都没事了,你愁眉苦脸做什么?”阮艺又拍了拍他的后背,“快走,陪我去看哥哥。”
    陆宣朗突然握住了她的一只手,阮艺微微愣了一下,抬起头看着他。
    “小艺。”
    “啊?什么?”阮艺看着陆宣朗那双认真的眼睛,突然有些紧张起来了。
    系统也跑出来凑热闹了:“是不是要表白了?终于要来了吗?”
    可是陆宣朗并没有表白,他只是握着阮艺的手,很轻很轻、很慢很慢地说了一句话,他说:“小艺,如果可以的话,能别再受伤了吗?我……快要承受不了了。”
    阮艺觉得自己的心跳停了那么一瞬,然后慢慢恢复了正常,随之而来的,是眼眶开始发热了。
    “我……”阮艺觉得自己的喉头被哽住了,说不出话来。
    陆宣朗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低声说:“走吧,我们去看你哥哥。”
    “好。”阮艺被陆宣朗牵着小手往外走。
    走到电梯里面的时候,阮艺突然说:“我以后……会小心的。”
    陆宣朗微笑了一下,点头道:“那我们约好了。”
    阮介舟这个时候也在惦记阮艺,看到妹妹跟陆宣朗一起走进来,他的眼眶刷的一下就红了:“小艺!”
    “哥哥,你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的?”阮艺走过去,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
    阮介舟说:“你怎么还有心情关心我?你自己都成这样了……”
    “只是小伤,会好起来的。”阮艺说:“那个专家说,我的恢复能力很强,绝对不会留疤的。”
    “真的?”阮介舟将信将疑。
    “真的,不信你问陆宣朗。”
    陆宣朗只能点点头:“真的。”
    阮介舟这才松了一口气:“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好了。你不知道,哥哥看到照片的时候,都快吓死了。到底是什么人那么恶毒,把一个女孩子的脸划成那样!”
    “犯人肯定是个女人,是一个右撇子、力气并不大但生性残忍的女人。”一个小时后,许之槐坐在阮艺的病房里,很肯定地说了这句话。
    阮艺没想到许之槐居然挺有本事的,便说:“为什么?”
    “这是我自己的猜测跟分析,我觉得犯人毁掉你的容貌,是因为她嫉妒你。第二,根据你伤口的深浅程度,也可以判断这是一个女性或者是力气极小的男性。但顾星隶说过,他当时打开屋门,看到门外站着的人个子不高,也就一米六多一点。所以,我判断那是一个女性。而且,还是一个对你有嫉妒之心的女性。所以,我想请你回忆一下,有没有什么感情纠纷之类的。”许之槐显得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