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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晚上,都拿着安歌给他写的那些东西虚心请教。就连安妈妈也一起听安歌说话,安歌说到后来,就见他们俩满眼都是崇拜地看着他。
安歌要笑死了,他真没想到他重生后唯一的金手指,竟然是做奶茶!
还是要感谢祖国伟大的奶茶事业啊!
时光本就如流水,一旦快起来,那简直是指间流沙。
大年初二午后,小陈便来接他了,他得回山里继续拍戏。
安歌来这里住得不多,邻里街坊们很多人甚至都未见过他,为了避免被认出。他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立刻钻进车里。妈妈在车边也不敢多说,好在再拍十来天便要回来开学,她交代几句就松了手。严言站在妈妈身后,一直看他,却又一句话不说。
安歌本想刻意忽视掉他的视线,可是真的好难……
他瞄了严言一眼,严言紧紧盯着他,直白而又缠绵热烈,他不敢看了。
小陈笑着和妈妈说“再见”,他低头,没再往外看。
车子开离家门口,往小区外开。开了不过几十秒,小陈说:“安歌……”
安歌立即抬头,回头看去,发现严言追了过来,他赶紧道:“王叔你停下车!”
老王立刻停车,严言跑到门边,安歌打开门,问:“什么事?”
严言看他,眼睛如同黑曜石,并不说话。
“你——”
严言钻进车中,戴起安歌的帽子,伸手揽住安歌的头,手臂挡住小陈等人的视线,轻轻地“啾”了一口安歌的唇瓣。
很快,他直起身子,对安歌笑着说:“记得按时吃饭。”
小陈捂住眼睛问:“我能睁眼了吗!”
安歌脸色通红,将严言一把推开,伸手“嘭”地关上门。
老王也笑了笑,将车开走,却又故意开得很慢。
小陈拿下了手,笑着回头望道:“还在盯着我们车子瞧呢,安歌你不看吗?”
安歌好想看啊!但是——
“我才不看呢……”
第59章
寒假剩余的日子,安歌在山里继续闷头拍戏,《星子》冬季的戏份几乎都已拍完,顶多有些室内的戏还需要返,不过届时在南安也能补拍。收拾好行李,整个剧组一同回家,安歌也快开学了。
他的行李太多,严言家不够放,小陈直接送他回他的公寓。箱子堆积在客厅里,另一个女助理和安歌一同收拾,小陈见自己帮不上忙,便问:“安歌,要不我去把阿姨接过来?”
安歌收拾东西的手一顿,点头答应了。
小陈拿上车钥匙回身就出门,女助理利索收拾东西,他心里却有些跳跳的。也不知道严言在不在家啊,严言会和妈妈一起来吗?
那天离开家时,严言钻进车里亲了他一口,车里的人都知道了!事后虽不甘开他玩笑,都眼带笑意,人人心里都有数,他整张脸都涨得通红。
太没面子了!
他单方面宣布了对严言的冷战,只可惜,那个傻子还一直以为是山里信号不好,他才不搭理他!那这冷战还有什么意思?
今天一回来,刚落地,严言的电话就打来了,他不肯接,是小陈接的,严言又以为他是太累了!还叫他回家赶紧先睡一觉!
安歌本来已经不气了,十多天没见着人,甚至很想念。这下好了,变得更气了。
合着,从头到尾,就他一个人在生气,在气闷,那人却一无所知!安歌拉起地上两只装满衣服的箱子,道:“我进衣帽间放衣服。”
“太多了,我和你一起吧?”女助理询问。
“不用啦,你弄完这些坐着歇会儿,冰箱里应该有冰淇淋,你自己拿哦。”
女助理笑着应:“好的……”
安歌钻进衣帽间,打开两个大箱子,开始收衣服。
安歌的动手能力很差,也没有什么规整能力,收拾半个箱子就花了他好大的劲。他呼出一口气,坐在地上歇了会儿,爬起来继续收拾。
他打开高高的衣柜,站在柜门后,埋在里面挂衣服。终于将一个箱子的衣服挂好了,他听到衣帽间的门打开的声音。
“谁啊?”他问了句,没人答应他。他立即往内收衣柜的门,可在他收之前,已经有人先盖住他的手。
安歌的手面触摸到熟悉的温暖,胳膊上迅速起了鸡皮疙瘩,他下意识地往里缩了缩,严言却已笑着绕过衣柜的门,出现在柜门后。
“…”安歌突然特别紧张,紧张得他甚至不停眨眼睛,甚至不敢再看严言。
可是他到底有什么好紧张的!不就是十来天没见吗!他至于吗!
安歌想叫自己冷静,越这样,越无法冷静,严言的手还没有松开,他飘忽地说:“你怎么来了?”
“我给小陈哥打电话,他去接阿姨,我从店里直接过来。”
“哦……”安歌动了动手,想把严言的手甩掉了。
严言却将他的手压得更紧,并往他更近一步,小声叫他:“安歌……”
“啊?”安歌紧张得也往里再缩一步,背后就是满衣柜的衣服了。
“安歌……”严言再叫他,安歌刚想骂他又“叫魂”呢,严言终于松了他的手,安歌的那口气却没能松下来。严言的手迅速又捧住他的脸,安歌不得不与他对视,严言的头发长长了,竟然有了些许刘海。
“安歌,你想我了吗。”严言轻声问,却又似乎并不期待他的回答,严言离他是这样的近,气息全部拂在安歌的面上,安歌的脸上,就连绒毛都在颤抖。
想?安歌的睫毛跟着颤抖,怎能不想,是即便自己不愿承认也满满存在的想念,是延续两辈子的想念啊。
“安歌……”严言还在叫他,安歌迷惘着甚至没能回过神,等他听清严言说“我特别想你”时,严言已经吻住了他。
他们俩躲在衣柜里接吻,起初,安歌还有些迷茫与羞涩,甚至有些瑟缩。
想念与诚挚却给了严言太多的胆量,严言探出舌尖,去勾弄安歌的。安歌伸手想将他推开,严言却又逼得更近,两人的脑袋被夏季轻薄的衣料包围。布料凉爽而又柔软,摩擦着安歌只觉脑袋与脸颊越来越热。
他也越来越迷糊,越来越疯。安歌推搡的双手往上攀爬,缠绕住严言的脖颈,猛咬一口严言的舌头。严言的舌头却没有丝毫的退却,反而探入更多。安歌觉得自己彻底要疯了,他喜欢这样,喜欢严言这样直白而又热烈却又单纯的亲吻。
这样的亲吻,没有任何杂事干扰其中。
这样的亲吻,从头到尾只与一件事有关。
那就是他追寻了一辈子的“爱”。
他真的得到了这样的感情,老天爷到底待他不薄。
安歌都有点想哭了。
严言不知安歌到底是带着什么样的感情在与他接吻,但安歌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