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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

      “哎哟,连妈妈也不肯告诉的吗!”妈妈开玩笑。
    安歌就是不愿说,妈妈笑着起身:“好了好了,你们小孩子的小秘密,妈妈就不去猜啦。童童明早就要赶飞机,洗了澡早些睡,桌上的碗筷留着妈妈明天收拾。”妈妈起身,催着他们俩都去洗澡,洗了澡早早睡。
    安歌回到卧室,给严言打电话:“洗过澡了?你过来……”
    严言老老实实过来了,却只听见浴室里的水声,他莫名有些紧张。
    隔着水声,安歌问:“你来了?”
    “嗯……”
    “你坐着等会儿。”
    “哦……”严言更紧张了。一年过去,严言依然是个只能靠五姑娘的青涩青年。甚至因为这一年多太忙,常常一天都睡不了几个小时,他连想这些事的时间都没有。可一旦闲下来,又面对这样的境况,他身上难免些难受。
    他深吸一口气,将那股难言的欲望又给压下去。
    安歌还小呢,他不能瞎想!
    严言闭眼给自己打气,到底是有好处的,水声再暧昧,他也渐渐地平息了下来。
    过了十几分钟,水声断了,他睁眼,正要起身。浴室的门打开了,伸出一只手臂,手臂上的水还在往下滴,严言不由干咽一口,再度紧张起来。他想闭眼,清清心,可是又忍不住不看……不过那只手臂伸出来后,“啪嗒”,直接把房里的灯给关了。
    房内顿时一片黑暗,什么灯也没有,严言立即站起来。
    浴室的门被整个推开,严言只能看到个人影慢慢走出。
    安歌懒懒地用浴袍裹住自己,缓缓往严言走近。离严言还有几步距离呢,严言就吓得往后退了,可他身后就是床,压根无处可退。
    安歌走到他面前,两人之间就是一步的距离。
    安歌身上全是沐浴乳的香味,奶香味,一阵又一阵地直往严言的鼻子里蹿。严言有点窘迫,伸手捂住自己的鼻子。
    安歌看到了,笑:“你捂鼻子干什么。”
    “我,我怕我流鼻血。”
    安歌笑出声,开始系睡袍带子,严言松了口气。可是系到一半,安歌又停住手,问他:“你想要我的生日礼物吗?”
    “想……”
    “那你有猜过我的生日礼物吗?”安歌的语调轻快。
    “猜不出来……”严言老实答。
    安歌再笑,忽然一手抽去腰带,仰头问严言:“把我自己送给你好不好?”
    严言身上热度未退,却摇头。
    安歌一愣,抬头看他,严言道:“你还小,等你长大。”
    “我已经十八了。”
    “再等等,等你过了生日再说。”
    “你不喜欢我!”安歌撇嘴。
    “不,不是的!”严言解释,“我,我是觉得我们以后还有很多很多年,你还小,据说,那样很疼……等你长大了。”
    严言磕磕盼盼地解释着,安歌难免想到当年被缪柏言扛起来扔到酒店套房内床上的场景,他和缪柏言的第一次,糟糕透了,缪柏言甚至不把他当作人。
    现在,严言说会疼,怕他疼,明明自己难受成这样,下身僵硬,却也不碰他。
    安歌的嘴巴一撇,眼皮一合,眼泪掉下来。
    “怎,怎么了。”严言着急而又笨拙地问,伸手过来急急擦他的眼泪,擦不尽,又来吻他的眼泪,一滴一滴全都吃了。
    安歌伸手抱住他,虽然在掉眼泪,却又是感动的眼泪。
    这样好的严言,他怎么可能会给任何一个人?
    就是他的!
    他一定要藏好。
    安歌抱住严言好一通哭,哭完了,他道:“其实还有其他的生日礼物。”
    “还有?”严言有些怕了。
    安歌破涕而笑:“你什么意思啊!主动送到手上,你都不要。你还怕成这样!我是魔鬼吗!”
    严言摇头:“不是,是,是如果再来一次,我不保证我还能坚持住……”
    安歌再笑,他翻身躺在床上,对严言道:“给我盖被子,然后打开灯。”
    严言依言做了,安歌嘲笑他:“你这样太丑了!”
    严言低头看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样,也觉得很难看,正要整理。
    安歌指了指床头柜:“打开它,里面是我给你的生日礼物。”
    严言拉开抽屉,看到叠得整齐的一套湖水碧色丝绸制的衣服,他立刻笑开,又看安歌:“是衣服吗?”
    安歌再翻身,拉起一个枕头趴着说:“是我亲手做的睡衣!我做了两套,我和你一人一套。上面的是我的,下面那套是你的。我还在衣襟里绣了我们的名字哦。”
    严言赶紧翻出来看,果然在衣襟上分别看到了“歌”与“言”两个字。而且,大的那件绣的“歌”,小的那件绣的“言”。
    衣服还没上身,这两个绣花已经贴紧并嵌进他的心房。
    他不懂的人也知道,绣花有多难,他立时又高兴又有些心疼地说:“很难做吧,这个字很难绣吧,是不是花了很多时间,你每天那么忙——”
    安歌捡起一个小抱枕扔到他脸上,侧身手肘撑着脸,洋洋得意:“拍戏的时候,趁休息时做的,全是我自己设计的哦。当时不是正好在一个布庄里拍戏么,有布料老板提供了很多布料,我一眼就喜欢上这个,就问他买了些新的。衣服样式也是我自己画的设计图,拍戏的地方正好还有多余的缝纫机,哈哈,我就和导演说了声,搬了台回自己的房间顺便做了。”安歌指着纽扣,“这个纽扣,也是我自己压的。是不是很漂亮?”
    严言低头,手指摩挲着当真滑如湖水的料子,说不出话。
    “喜欢吗?”安歌问。
    严言立即用力点头。
    “那快穿上睡觉吧!我明早还要赶飞机呢!”安歌催促。
    严言点头,摊开安歌的那件先给他穿上,安歌躺在床上,任严言给他穿衣服。他自己还在笑:“好像一个小朋友,还是在家好,什么都不用我自己干!”
    严言一本正经地点头:“等我再多赚点钱,我雇人,往后你去哪里工作,我就跟着你。”
    “我可不要,天天看到你,我会烦的。”
    “…”
    安歌再大笑出声:“笨蛋!”
    安歌穿好睡衣,严言给他扣好纽扣,“言”字正好贴在心口。严言抱起自己的衣服,要回自己的房间睡,安歌拉住他:“就在这里睡吧。”
    严言回头看他,眼中有兴奋。
    安歌翘起脚轻轻踢他,“哼”声道:“装什么,快上来!睡觉了!困死了!”
    “好!”严言火速脱了身上的衣服,再火速换上与安歌一样的睡衣,关了灯也上床。他还没有完全躺下来,安歌便往他靠近。等他躺下来,还未伸手,安歌便拉着他的手环住自己,在严言的怀里找了个最舒服的位子,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