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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五章 在意

      严弘文也能想到徐若瑾的反应,嘴唇动了动,却也没有反驳。
    “皇兄那边呢?”熙云公主提起夜微言,“之前皇上在郡主府赐了婚,也准备派方子华去中林县,他这几日上朝如何?”
    熙云公主关心的是夜微言对郡主府的反应,其他的她都不在乎。
    严弘文正要说“没什么不对劲”,但今日进宫时看到的场景让他不禁一顿。
    “怎么?”熙云公主看出严弘文欲言又止,就多问了一句。
    “我今日进宫时在殿外看到了右相父子。”严弘文边说边解释,“这也没什么。我给皇上禀报之后,走了没有多远就看到田公公在和右相儿子说什么。”
    熙云公主面露疑色。
    “而且,他二人看到我就躲起来。”严弘文道。
    熙云公主的眉头也越皱越紧,心里不由一阵忐忑,“难道他们又有阴谋?”
    严弘文摇头,“这个不得而知。皇上态度尚可,只是感觉气氛有些压抑,不知是不是我想多了。”
    熙云公主也跟着重视起来,缓慢在屋内踱步,“未必。”
    严弘文心中所想被熙云公主点明,他沉思半晌,没再开口。
    “看看再说,等有了确切的消息再想不迟。”熙云公主安抚严弘文。
    严弘文也与一样的想法,点了点头算是应下来。
    没过多久,严弘文就出门去佳鼎楼。
    熙云公主长长叹息一声,想起今日还没去看蒋明霜,便收拾心情去了蒋明霜的院子。
    蒋明霜这些日子忙着带孩子,加上熙云公主特意吩咐过,所有很多事蒋明霜都不知道。
    特别是关于郡主府和徐若瑾的,熙云公主都是报喜不报忧,尽量不让蒋明霜担心。
    ……
    严弘文到佳鼎楼,各部侍郎已经先到一步,他们就坐在二楼,窗户外就是大街。
    这里原来是6凌枫最喜欢的位置。自从徐若瑾成了佳鼎楼的老板,这里就没再有过长主。
    严弘文也在这里见过6凌枫,这会儿坐下,心里难免有几分感慨。
    “严大人来晚了,老规矩!”
    “自罚三杯才行!”
    “来来来!倒酒!”
    严弘文刚坐下,面前就摆好三杯酒,几个侍郎、员外郎你一句我一句地配合默契。
    “好好好,我喝,我喝!”严弘文被逼得哭笑不得,也不废话,三杯酒利落地一饮而尽。
    “好!”
    叫好声一片。
    “大人,我们叫了这么多菜,就等你一个,可把大家馋坏了。”户部员外郎道。
    其他人听了也跟着笑。
    严弘文笑着拆穿道:“你馋的到底是佳鼎楼的菜,还是灵阁的酒?”
    员外郎一副被人拆穿的模样,不好意思地笑道,“一个美酒,一个佳肴,哪个都是宝。”
    “有眼光。”严弘文听到这话面露赞许之意,就像是自己被夸了似的。
    “还愣着做什么?吃菜吃菜!”有人看不下去催促道。
    严弘文举起杯和众人碰杯,喝着味道醇厚的灵阁酒,他的心绪也慢慢平复下来。
    几人从官场聊到府里的琐碎小事,天南海北,什么都聊。
    很快酒过三巡,严弘文喝得微醺,面颊也有些泛红。再看另外几人,也比严弘文好不到哪儿去。
    有贪杯的,这会儿已经醉得说起胡话来。
    严弘文看着桌边几人,平日在朝堂上人模人样,和这会儿简直判若两人。
    “严大人您别光看啊!喝!”还有人来劝酒,严弘文很是无奈却也不好拒绝。
    严弘文喝完这杯,那几人才暂且放过他。说好的行酒令也没有人再接,都只顾着品尝美酒。
    天色渐晚,明月高悬,夜深人静,原本热闹的大街也慢慢安静下来。
    严弘文拿起酒杯轻抿了一口,手突地一顿,耳朵紧接着也动了动。
    窗外传来略显密集的马车轮撵过地面的声音。虽然声音不大,但在这个时辰却格外清晰。
    严弘文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清明,趁着马车声由远及近,他越想越不对劲,手中的酒杯还来不及放下,就探头飞快地瞥了一眼。
    就是这一眼,却让严弘文震惊不已。
    飞快驶过的马车,严弘文很熟悉,因为他见过不止一次。
    那是方子华的马车。
    严弘文为了看得更加清楚微微凑上前去,就见马车后面还跟着不不小的队伍。
    后面的人也都骑着马,马蹄声不断传来。
    这么晚了,他这是要出城?
    严弘文疑惑地猜测着。
    “严大人你不喝酒看什么呢?”
    屋内人的声音把严弘文的思绪拉回。
    严弘文再回神时,楼下的队伍也已远去。虽说他心生疑窦,但也并未在意,只当是有任务要执行而已。
    随后严弘文继续和众人喝酒,只是感慨一句自己最近和方子华也是有缘,不然怎会三番两次碰上。
    ……
    翌日。
    严弘文昨夜喝了不少,所幸早上有熙云公主照料,才不至于误了早朝。
    走在皇宫内,严弘文不禁打了个哈欠,这一回首就碰到了右相。
    虽说二人几次不欢而散,但该有的礼节严弘文不会少,不然被右相抓住小辫子告到皇上那去也是一桩麻烦。
    “右相大人。”
    右相见是严弘文,也跟着回礼,“严大人。”
    二人关系仅限于此,平日也鲜少多言。
    但严弘文不知怎的,脑中突然闪过昨夜看到的那一幕。
    右相本想加快脚步拉开与严弘文的距离,但刚走两步,就被严弘文叫住。
    右相心中一凛,接着把那一丝异样的情绪压下。
    “大人,”严弘文又看看右相身后,“怎不见大公子与您同行?”
    右相眼神一厉,随即被面上的皱纹遮掩大半,转而深深地看了严弘文一眼,“犬子今日身体抱恙,无法上朝。”
    严弘文脑中再度响起昨夜马车飞驰而过的情景,“哦?左员外郎还在相府中?”
    “严大人此话何意?老夫不太明白。”右相看着严弘文,心中猜测此人是否听到了什么风声。
    右相观察严弘文时,严弘文也同样在看右相的反应。
    右相显然知道些什么,而且并不想让严弘文继续问下去。
    严弘文疑心顿起,他收敛神情,故作轻松道:“也没什么,只是昨天下官似乎在街上看到了相府的马车。”
    右相眼眯起,盯着严弘文看了片刻,笑道:“严大人定是看错了,那么晚相府的马车出门作甚?”
    “哦?”严弘文面露诧异,反问右相道:“下官方才并未提及是夜里看到,大人是从何得知?”
    “……”右相心中一震,暗道一声不好,竟然着了严弘文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