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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安抚。”一边说着,他一边打量她,见她面无异色,遂是莫名松了一口气,却又狐疑起来。
    “所以呢?”苏小淮掀了眼皮。
    聂予衡眯眼道:“你是如何——”
    正说着,只觉脑海中浮出了些许香艳的画面,他一震,想起交欢亦有安抚之效。他沉眸道:“我莫不是与你……”
    “你没有。”苏小淮答得斩钉截铁,却是教聂予衡一愣。
    她深知他性子,在男女之事上就是一根筋死脑子,若是让他知道了她与他欢好过,岂不是又得抛出一句“我会娶你”来——啊不对,他早就有妻了。既然如此,她就更不能与他说这事儿了,说了只是徒添烦恼,左右她想采的阳元也算是采到了。
    他既是有惦念之人,她自然也不屑去做那插足之事,那么在这个异界里,她就……暂且放过他吧。
    这般一想,她突地只觉心口温温一疼。
    她眨了眨眼,想来定是那蛊毒作祟,遂暗暗调转灵力消化起那毒物来。眼看着自己能用来压抑蛊毒的灵力愈渐减少,她难免忧心起自己的命数。一旦血蛊发作,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若是她死了,聂予衡的劫还没渡完,这就糟糕了。
    是以,苏小淮遂想着快点儿带他出去找他的娘亲,她遂与他道:“出去吧,我带你去禁域一探。”说着,抬步便走。
    聂予衡望着她的背影,默不作声,脑中勾勒的图景愈发鲜明起来。
    异域中,左护法对阿九的关心溢于言表;五年来,几乎他问过的所有长老对“九号”之事讳莫如深……
    她的鞭法、她的伤疤,他失去意识之前朦朦胧胧听到那句话——
    你可是说过的,若能活着出异域,便摘了面巾给我看,可不许反悔喔。
    聂予衡大震,目光直直落在苏小淮的身上,难以置信,几乎浑身都颤抖了起来。
    她……是阿九?
    第61章 第四劫(14)
    一路归教, 苏小淮只觉聂予衡目光沉沉, 面色寒凉, 却又不知为何,遂不再多想。回到了教中, 她且着聂予衡先行洗漱休憩,养足精神,明日再一齐与她入教中禁域一探。
    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 苏小淮倒是有几分忧虑的。他救母心切, 说不定不愿再浪费一夜的时间, 却不想, 他到底是应下了。她松了一口气, 只道她那便宜师父虽已退位,但依旧是宝刀未老,若是他二人没能好好休息, 只怕联手也打不过那人。
    聂予衡依言回到了自己的屋中, 灌下一杯冷茶,脑中依旧是嘈杂不休。
    他坐在椅凳上, 望见掌中持桨时落下的红痕,思绪荡开。只觉一切事情如木桨起伏, 水波晃荡,他的心境如此, 浮沉不定。
    她……是阿九?
    这个念头在他的脑海里盘桓不去, 只可惜方才血蛊发作, 在秘境中发生的事情, 于他而言如梦似幻,记得不甚清明。
    她许是阿九。
    尽管他不敢肯定,那在神智恍惚中听到的话、看到的伤疤都是千真万确的。但他莫名只觉得,那一人就是她……
    聂予衡摸了摸面具上的绳结,这不是他惯常的结法。她确实取过他的面具,倘若那不是梦的话,那么她说,他曾许诺过要将面巾摘下来与她一看。
    如果她当真是阿九,那么于当年异域中的事,她分明还记着。可自重逢至今,她却一字半句也没提过。
    她又为何不说?
    聂予衡眸中一红,怀中如有鼓擂。
    他隐约记着……记着她吐吸中似有若无的暗香,记着她唇齿间声声阵阵的嘤咛,记着她周身酥嫩滑腻的体肤,记着她的湿软,记着她的热度……越是回想,记忆便越是在他脑中层层浮出;越是勾画,心火便越是饕餮,欲念便越是叫嚣,燃得他通体发热,重了喘息……
    她的武功不及他,且他又是中了血蛊,想来那欢好之事,定是他强迫她的才是。
    可她却说——没有。
    那一句斩钉截铁的否认,锋利如刃。
    她在说,她不愿与他有任何瓜葛。
    夙长欢在说,他与她,毫无瓜葛。
    他低哂,目露几许自嘲之意。
    又是何苦再问为何?
    她是魔教的教主,而他与魔教有着血海深仇。
    他说,他会娶她。而她,却从未曾答应过。
    自始至终,她都不曾是他的;穷尽今生,她也不会是他的。
    一别数日,高台上香炉早已凉透,聂予衡起身去看,下意识欲要添香再焚,却是猛地一怔。他望着那炉子,片刻怒极而颤。他突地以剑鞘一挥,狠狠地将香炉扫到了地上,只听得“哐当”一声巨响,灰烬四散,视界斑驳。
    刹那间,他心口一痛,小臂绷紧,目光转红。
    ·
    徐笛听闻教主携左护法归来,眉目大沉。
    血蛊想来早已作效,他二人又怎么可能活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