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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头,表示理解。
这许是他身为男子的什么自尊心和领地意识吧……这样的吃味,多吃吃就淡了,倒不必管他。
“啊哟!啊呀!您这是作甚呐殿下啊!您怎得能把驸马爷赶到别处去啊,这不吉利啊殿下!”突地炸起的喊叫声吓了苏小淮一跳。
苏小淮:“……”
只见是那嬷嬷走了过来,苦口婆心道:“殿下啊,这堂也拜了,酒也喝了,您怎得突然变卦,不与驸马爷圆房了呢?不吉利啊殿下!”
苏小淮一脸委屈:她也想和他圆房啊!
嬷嬷道:“您可听老奴一句劝,这夫妻之道,最重要的就是以和为贵、和和美美……”
心知这嬷嬷是为了她好,可她眼下脑子正晕乎着,听人絮絮叨叨的实是难受,遂是一记眼风扫了过去,带上了几分安魂魄的法术。她道:“嬷嬷,本宫乏了。”
那嬷嬷一听,登时安分了下来。她恍惚了一下道:“那老奴伺候您歇息吧。”
苏小淮叹了一口气,起身的时候耳根一热,惊道自己竟是被那人的灵气撩拨得腿都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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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当夜,裴驸马宿在了书房里,且一连数日,不见有回主屋与长公主同榻而寝的势头。
皇室之人的秘辛向来是世人最喜探听的谈资,本以为这分屋而居的事儿能掀起一阵议论,却过了好些日子,府里倒一直是风平浪尽的,连半点儿水花都没溅出来,这委实教人惊疑。
于此,苏小淮倒是没什么好惊疑的。毕竟,这事儿就是她干的。
大婚那夜,她被原主的贴身嬷嬷给吵得够呛,遂是明白过来,在这人间,若是结了婚却不一起困觉,那便会招人闲话的,更不要说是她这种活在一群人眼皮子底下的长公主了。
她到这异界中来渡劫,最怕的就是招惹麻烦事儿。
她只是想安安静静地和裴景诚离个婚,早日助他当个大官什么的,一点儿也不想天天听人碎嘴,是以她便用了术法,教府中众人觉着这公主与驸马分屋而居是正常的事。左右她帮那人渡了四个异界的劫数,司命奖赏了她不少修为,要做这点儿小事倒是没什么问题的。
解决了这事,她再把管事的权力交给了那嬷嬷,这府中上下遂是秩序井然,没了苏小淮能费心的地方。再说那裴景诚在宫里领了一个闲职,却硬生生把那闲职做成了个什么重官要职。他日日早出晚归,几乎没能与苏小淮碰面的时候。
这般日子,一过就是大半月功夫,苏小淮真真是清闲不已。
是日,她躺在屋中的矮榻上,捧着茶盏,眯眼轻叹——
甚好、甚好。
苏小淮:“……”
甚好个头!
她都快要被馋死了!
虽说她大多时候见不到裴景诚,但毕竟也是与他住在同一个府邸中,只道那人的灵气味十里飘香,加之她闲来无事,全身心思总是控制不住得往他身上跑。
他若是在书房里看书,她便忍不住用神识盯着他侧脸瞧;他若是在庭院里散步,她便忍不住在他身边绕;他若是在床榻上小憩,她便上手……咳咳,佛曰不可说。
闻得着肉香却食不得肉味,这逼得苏小淮抓心挠肝,都想直接用自我了断的方法去帮他渡劫了。
苏小淮猛地从矮榻上坐了起来。
这样不行。
这一来她把持不住,二来近日灵力消耗颇多,她还是得想法子从裴景诚身上采补采补的。
但这又是要如何是好呢?
苏小淮一边想着,一边放开了神识去找裴景诚。
眼下业已至日落归家之时,然而以裴景诚的性子,想来是不会那么早回府的。是以苏小淮一路寻去,突地在一个繁华的巷陌捕捉到了他的气息。她仔细一探——
探花楼?
鼓瑟笙箫、胭脂水粉,这熟悉的配方、这熟悉的味道……不正是青楼吗?!
苏小淮登时来了气。
好哇!她自己忍得辛辛苦苦的,结果这厮竟然还上赶着去给别人送阳元?!
这回,他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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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淮当即隐匿了身形,催功施法顷刻便至。只道这外边日头西落之时,正是这花街柳巷热闹的时候。探花楼中挤满了宾客,气息繁杂,饶是如此,她还是轻易地找到了裴景诚。
适时,他正坐在一个安静的雅间之内,慢条斯理地饮着茶水,似是在等什么人。
尚不及苏小淮能潜入屋中,她便听得外头有两个小厮在说话。
“姑娘进去了?”年长些的那个问。
“还不曾点呢……可是要去问过妈妈?”年幼那个脆生生地答。
“过问个屁!”说着,那年长的就敲了一下那个小厮的脑袋,道,“长点儿眼力劲儿小子,这雅间可不是随随便便坐的!去,叫常姑娘来陪。”
“哎,好咧。”
苏小淮抱臂听罢,一挑眉,当即有了一个极好的主意。
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