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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
正忧心着,他便见她的贴身侍女走到身前,行礼道:“萧大人,陛下召您。”
萧庭燎不再多想,抬步入内。堪堪入屋,屋内的侍者们纷纷退了出去,身后的门随之而闭。
宁徽妍正蜷缩着坐在榻上,她抱着自己的膝盖,面色酡红仿若醉酒,月白色的寝衣半敞,露出了雪白的肩头。她将自己团得很小,看上去柔弱而无助,似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萧庭燎心口一疼,骤蹙眉,匆匆走进近前去。
听到了脚步声,榻上的她闻声望来,迷蒙的双眸泛着盈盈水光。她许是有些迷糊了,望了他许久,瓮瓮地道:“……萧哥哥?”
“怎么回事?”萧庭燎弯下身,未及凑近,便感受到了自她身上散出来的热度,她已是满额头的汗。他心头一沉,她莫不是病了,急道,“陛下且躺着,臣去着人唤太医——”
说着,他便转身要去,不想她突地抬手,捉住了他的袖摆。
“萧哥哥……”她软软地唤了他一声,嗓音甜腻惊人。
他心跳骤急,侧眸想望她,却不妨被她一把从后揽住了腰身。温暖柔软的躯体紧紧贴附在他的身后,皙白的小手扣在他的腹前,她用脑袋蹭了蹭他,似是哀求一般的声音道,“萧哥哥,别走……我好难受……”
他大震,只觉好像有人在他的心底放了一把火,不消片刻,便呈燎原之势。
他稍稍拉开她的手,回转过身来,她便直直扑进了他的怀里,额头抵上了他的颈窝。她勾他的衣带,又扯自己的领口,颇不安分地扭动着。
见她如此反应,他蓦地便想到了什么,眸色猛沉,含怒道:“那昌国人莫不是对你用了药?”
宁徽妍胡乱地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唔萧哥哥……”一双手便放肆地拉扯了起来,到处乱碰,蹭到那处。
萧庭燎猝地一僵,欲念大起,他忙忙握住她的手,哑声道:“陛下,不可……”
朝思夜想的人就在自己的怀中,更是眼下这般迷乱的情态,他若再不收手,又如何把持得住?
是,他承认,他想要她。
想得发疯。
可他却怕,他会伤了她。
“陛下——”他唤了她好几句,可怀里的她却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
突地,她扬脸一口咬在了他的喉结上,轻啃重吮。他震住了,彻底失了阻止她的能力,一双眸眼愈发幽暗。
她便似是失了神智一般,顺着他的脖子一点点吮了上去,咬着他的下巴,吻上了他的唇角。
萧庭燎脑中一空,再也无法思考。
他一把掌住了她的后脑,深深地吻了回去。
舌尖划开唇隙,在低喘与嘤咛声中肆无忌惮地侵袭。哪怕是一点微弱生涩的回应,都足以教他的血液沸腾。
怀里这具纤细柔软的身子在不住地颤抖,许是惊怕、又许是厌恶……
理智告诉他,他该收手。
可他眼下,却是半点理智也无了。
他将她打横一抱,按到了榻上,欺身压去,再一次咬上了她的唇瓣。
许是那蛊术的作用,她变得放松了不少,更大胆了许多。她伸手去环他脖颈,扯他的发冠,更甚是顶着他的唇舌反咬回去,像一只饿极了的幼兽,毫无章法地掠食着,却又撩人至极。
听着她高高低低的吟声,他再难遏止自己的欲念,伸手解了她的衣带,俯身一路吻了下去……
他眸中一片腥红。
待她清醒了之后,她许是会恨他,又许是怨他……
但,只要有了她,哪怕他将堕入深渊,也在所不惜。
激烈的纠缠里,也不知谁扯掉了谁的衣裳,谁在谁身上留下了痕迹。
昏黄的烛灯留下了摇曳晃动的影,月白里衣与绛紫朝服迤了一地。
起伏辗转,满室旖旎。
·
宁徽妍睁开眼时,发觉自己正枕在他的臂弯里。暖阁中的烛火已然全息,未得她的命令,外头那些侍人自然不敢入内来添灯。屋里只留下了从窗外透进来的寸缕亮光,将她身边的景象映照得朦胧又暧昧。
借着那缕幽光,她将正睡在她眼前的人细细打量。斜飞的眉,英挺的鼻梁……这一张清俊的脸,她只觉自己越是看,越是喜欢;越是看,越是沉沦。
睡着的他,面色平静而安然。可她却偏偏想起了他情动时的模样……想起那紧紧盯着她的浓夜般的眸眼,自喉咙深处中擦出来的喑哑喘息,宣泄后温柔备至的触抚……
她越是想,脸颊便越是发烫,嘴角克制不住地上扬。
她的身下隐隐有些不适,可她却丝毫不觉着难受。心里只有无尽的喜悦与期许,而没有半点儿后悔和难过。
抱着她的人是她的萧哥哥。
于此,她再心甘情愿不过。
唯有一点,她还不甚明确——萧哥哥会怎么想此事?
他醒来之后,会说些什么?
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