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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 与宁徽妍详谈此事, 并在私下里着手开始各种准备。
此间, 萧庭燎依旧未朝。他虽将那昌国人带走审讯, 但一直都没有什么结果, 也不知他到底在盘算些什么。宁徽妍自然是再信他不过, 遂只将昌国人对她下蛊一事隐瞒了起来, 坐等他的消息。
而那边旧党之人忙活了大半天, 却迟迟没有给萧庭燎找到定重罪的由头, 这一拖就是大半月。谁想, 这一来, 竟是给整个尚书省带去了极大的麻烦。
萧庭燎身为左相,此前不久还是代行国事的摄政王,是以他这一称病,政务难免积压,一时间倒反是愁坏了旧党的一干朝臣。无奈之下, 旧党之人不得不作出退让, 请萧庭燎回朝, 而至于圣寿节萧庭燎办事不严一案,隐约也有了不了了之的倾向。
宁徽妍自然是乐得见这一结果, 忙忙在暗中推波助澜, 终是让萧庭燎回到了朝中。
毕竟她太想见他了……
然而, 为了能得让傅相对自己的提议多几分信任, 她又不能和萧哥哥太过亲近。是以,除了上朝之外,宁徽妍没有再在私下里召见过萧庭燎一面,而萧庭燎也从未请见过。二人自从断了摄政王与幼帝的这一层教养关系之后,似乎便变得生分了起来,与普通的君臣无异。
见此,傅相等老臣一派,对于那立傅延书为君后一事,心里便更是有了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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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平九年秋末,大邺朝中发生了一件大事,乐安女帝大病三日未朝,其间未见一人。第四日,女帝升朝,太医道其此次一病留下了病根,乃痼疾,不宜过度操劳。是以,女帝拟诏,曰有意立君后一人,允其参政辅佐,并废后宫,只留君后一人。
出人意料的是,以傅相等人为首一干老臣仿佛约好了似的,闻此诏令纷纷附议,余下萧党众臣都还没能反应过来,此诏便被允行。
又二日,女帝诏曰,立傅相之子傅延书为君后。
这一下,所有人终是恍然大悟,女帝这要是打压萧党了啊!
一时间,只见得那旧党一派春风得意,萧党一派人人自危,剩下那些看热闹的更道,这小女帝,对傅家公子当真是用情匪浅……
后数日,册后大典的筹备有条不紊地进行了起来。
宁徽妍听着外头的各种所谓女帝深情的传言,不置一词。
能让她用情匪浅的,在这个世界上,也只不过是那一人而已。
这是她长大那么以来,第二次没有与萧哥哥商量,独自一人去做这些算计。第一次,是她想得他的夸赞;而这第二次,则是她想将她能给的、这世上最好的一切,都给他。
立傅延书为君后,终究只不过是一个幌子,因为她需要傅相那些人的赞许。眼下允君后当政,并废后宫的诏令既已实行,那便莫要怪她过河拆桥了。
接下来的一步,并不困难,那便是设套,使得傅延书无法再当这个君后。如此一来,她便可以借机收回立后的权力,再在今后合适的时候,把这个位置推给萧哥哥——
将他,牢牢地绑在自己的身边。
生同衾,死同穴。
宁徽妍对自己的决议没有半点迟疑,但对于一件事,她却是思来想去、彻夜难寐。
她不知道萧哥哥会怎么想她……
自她对外称病的那一天开始,他便常常前来求见,可在这风口浪尖,她却只能选择避他而不见。她没有办法和他解释,所以她担心,眼下她打压萧党打压得厉害,会不会让他误会她对他生了疑心?会不会让他厌恶她的为人?
她不知道,她害怕。
她不怕在全天下人面前做一个恶人,可唯独怕不能在他的心里,做一个好姑娘。
在万般忧虑中,一转眼,册后大典便在三日之后。
是日,宁徽妍窝在睿思殿中,正盯着手中的书信烦躁不已。她这大半月来,一直在想方设法地找傅延书的茬儿,想要赶在进宫之间将他摘下去。
却不想,那些旧党老臣在这一事上也是下足了功夫,将傅延书护得死紧,见招拆招,有好几次都差点儿揭露了她派去做事的心腹近臣的身份……
宁徽妍咬着下唇,眉头紧蹙。良久,她一撇笔,苦恼道:“只剩三天了,这可要如何是好?”
再这样下去,她都想派几个杀手去做了……咳咳,善哉善哉。
正烦恼之时,一太监跑进前来,躬身道:“陛下,出事了。”
她不耐烦道:“何事?”
“傅相家的公子与冯侍郎长女在京郊幽会,被人撞破了。”
宁徽妍:“……”
干得漂亮!
第179章 第九劫(18)
睿思殿偏殿暖阁, 宁徽妍坐在案后,看着手里那封写明了傅延书与冯如雪私下幽会一事的密报, 托腮冥思苦想。
是谁做的呢?
她问过自己手底下的人, 只道是这事儿与他们无关, 她遂纳闷了, 不知幽会之事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