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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是一阵沉默,良久才道:“你倘若当真喜欢那人,便下旨将他接进宫来吧。虽不能做君后,却也可以让他当一个侍君……”
宁徽妍愣了愣,脑子里早就绕不明白了。
他当侍君?怎么可以!她的萧哥哥怎么可以当侍君?
她更紧紧地抱着他,摇头道:“不行不行!唯独他不行!”
萧哥哥不能当侍君,只能当君后,她唯一的君后。
他就是她的唯一。
宁徽妍想着,便抬起头来,看见了他情绪难辨的神色。她心头骤然急跳,只觉自己的魂魄早已被他攫了个干净。
她太久没有这般望过他,又太久没有这样待在他的怀里。天知道,她到底有多想他,又有多欢喜他?
纵使他心里还有旁人,那也没关系。她要利用他对她的温柔、利用他对他的心软,用尽自己所能用的权力,将他绑在自己的身边……一辈子。
“萧哥哥,”宁徽妍站了起来,眸底堆上层层阴霾,“既是如此,你赔我一个洞房花烛可好?”
话落,她踮起脚尖,吻了上去。
她想让他忘了那个女子,彻彻底底地忘了那人。
她要让他记住她,记住她的身体,记住她的全部。
要他记住他将来的每一次欢好、每一次入睡、每一次醒来,余生所有的时时刻刻——
身边的人,都是她。
第180章 第九劫(19)
宁徽妍吻上了他的唇面, 又张开小口去啃咬,急切、胡乱, 浑无章法, 像一只饿极了的小兽。
她想让他忘了那个人。
她想要他的心里, 全是她!
萧庭燎唇上一阵酥麻, 心火猛烧, 险些就要输给了自己的神智、毫不犹豫地将她按倒在榻上。
赔她一个洞房花烛?她在想什么!
他抬手去握她的肩膀, 欲要教她退开些许。却谁料她手一落, 缠住了他的脖颈, 更是用了气力将他抱得死紧。
她没有给他留任何说话的机会, 在他张嘴一瞬间, 舌便钻入了他的口中。
舌尖相触, 她在他面上轻轻一掠,又与他卷到一处。生涩的勾缠吮吻,却是极大的蛊惑。他只觉四肢百骸的血脉在刹那间燃烧起来,烈火滔天,一发不可收拾。
他眸色极浓, 一手环抱住她的腰身, 又一手掌上了她的后脑, 将她箍住。换气间,他反客为主地侵入了她的嘴里。
宁徽妍一颤, 只觉嘴里突地吞下了他滚烫的吐息。他温热的舌尖勾龈触腭, 带起阵阵麻痒, 又觉他修长的手指滑入了她的发间, 温柔的抚按扯动了发根,痒意便自头彻尾地灌了下去。她蓦地颤栗,一声嘤咛泄出了唇间……
她急促的喘息不能再乱。
许久,萧庭燎稍稍停住,离开她唇瓣一寸,睁开眼来,鼻尖相抵,气息勾缠。他止不住沉喘,眸底尽是火光。
怀里的她眸眼半眯水雾迷蒙,娇嫩的面颊上一片酡红,水盈盈的唇瓣微微张着,吐露的气息一阵阵扑洒在他的唇面。她浑是醺然,似乎醉得更深、更重。
见她情动如此,他只觉欲念大起,只想将她一把按下,狠狠地疼惜。
宁徽妍感觉他停了,便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萧哥哥?”她唤了他一声,声音甜软惑人。见他只是望着她看,没有动作,她生怕他说一个“不”字,便蹙眉,一把勾紧了他的脖颈。
她强硬道:“我要你赔,你听明白了吗?”
说罢,怕他听不明白,她便极力凑去,吻上了他的唇侧,一点点啃吮着,吻遍他的唇线、下巴、脖颈……四处游走。
柔软的身躯毫无间隙地贴附过来,咬在他身上的小嘴勾人至深,萧庭燎身子一紧,喉结猛动。
他怎么可能听不明白?他听得再明白不过!
可他却也知道,她正醉着,眼下这般作为,想来不过是为了傅延书而自暴自弃……
思及此,他便觉满心火气。他面色阴鸷,眯眸问她:“你可知你醉了?”
“……我没醉。”她含糊地答,伸舌在他的薄唇上一舔,画出一道水光。
纵使她醉了,她也不会放开他。
他唇上发痒,浑身都硬。他盯着神智不清的她,按耐住心中欲|火,咬牙再问:“你到底可知我是谁?”
宁徽妍半眯着眼,却是挑唇轻笑。她将手一落,扯了他的罗带,再向下三寸按落。
她道:“萧庭燎,朕要你赔我。”
他脑中丝弦一断,咬牙,箍住了她的腰身,将她按在了榻上。
如此,彻夜不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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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升朝,君后人选傅延书,与工部侍郎之女冯如雪幽会一事传遍了整个朝堂。更有朝臣奏约,傅相与冯侍郎私交甚好,而其子女傅冯二人暗生情愫早已多时,傅相与冯侍郎却匿而不报,反而奏请立后,实乃欺君。